场内顿时喧哗一片。
姜佳佳惨白了脸,紧紧握着双拳,愤恨的瞪着一脸呆样的梁夏。
颜言吃惊的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向沈西凉,好似在看一只怪物。
傅旭冬苍白了脸,哆嗦着唇不可置信的看着蹲在那里,笑的温柔的沈西凉,脑子忽的一道光闪过,他蓦地响起了什么,双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原来,原来那人就是他……
……
“傅老师,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笑,喜欢你对着我笑,你做我男朋友吧,以后只对着我一个人笑。”
那是一个温暖的晌午,他在食堂吃饭,一个莽撞丫头冲到他的面前,当着全食堂的人,对他第一次告白。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跑的气喘吁吁,红着小脸,挡住他前进的步伐,“旭冬,我,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两张脸在他的脑海里重叠,他立马回绝了她,“小丫头,你是哪个班的,回去后写份检讨过来,戏弄老师知不知道是违反纪律的。”
原来那天是四月一号的愚人节,他在脱口而出的时候,脑子忽的清醒了过来。
但是为什么心却在抑制不住的狂跳,突来的喜悦让他片刻迷失了自己。
后来的一个月内,这个丫头固执般的狂追在他的身后,做了不下达八次的表白。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喜欢自己,他清楚的记得,几年前初次见她时,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出色的男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最终没能走到一起。
他并不排斥她,反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有喜欢,也有淡淡的涩然。
答应她,是在她生重病的时候,她唯一一个要好的朋友找到了他,愤怒的指着他的鼻子臭骂,“就你吗?我看也不咋地,你他·妈以为你是谁,比别的男人多长了根毛?我家夏夏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孬种!呸,什么东西,她在那病的要死,你却在这*快活,垃圾,渣子!”
他微微蹙眉,不理会她言语的粗俗,忧心的问道“她怎么了?”
“她即使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她到底怎么了?”低吼的一声吓住了她的朋友,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只是听到她出了事,脑子就空白一片,心心念着的只有一个她。
得知她在医院,他疯狂的冲到医院,看到坐在病*上挂水脸色苍白的女孩,心疼不已。
“咦,傅老师,你怎么来了?”苍白的小脸在见到他时,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被那笑容刺伤了眼,闷闷的走了过去,轻轻把她用在怀里,“对不起……”
怀里的身子一僵,半晌拍了拍他僵直的背,“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傅老师,我不该为了忘记一个男人,而去贪图另一个男人的温暖,对不起,这些日子给你带了不少困扰。”
他身子微僵,搂紧了怀里的瘦小,暗哑着嗓子说道,“没关系,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能答应我做你男朋友吗?”
他想他当时一定是疯了,才轻易的对她许下承诺,后来又深深的伤害了她。
……
女人的惊叫声瞬时唤醒了他沉迷于过去的思绪,他把目光重新定在前面那犹如一对璧人的身上。
“我想沈总会错了意,你应该给的是那边的那小姐,而不是我身边的梁小姐。”盛景然伸臂拦住梁夏微凉的肩膀,凌厉的看向依旧蹲在地上的男人。
他一直很欣赏沈西凉这个人,可是对于已经有了婚约的男人还来招惹其他的女人,还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万分的反感,甚至是厌恶。
沈西凉刺骨的视线紧紧缩在他搭在梁夏肩上的胳膊,深黑的瞳孔微微缩起。
“放开你的手!”
盛景然紧蹙起眉,极度不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刚要说什么,被梁夏拦了下来。
“沈总,谢谢您的玉簪,我只是个小小平民百姓,实在消受不起如此贵重的东西,您还是送给能配得起她的人吧。”
梁夏把玉簪摘下来,放到了沈西凉的手掌里。随后和盛景然同时起身,不理会依旧蹲在地上的男人,转身离开。
“如果我说这世上只有你配的上呢?”
沈西凉清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梁夏顿了顿脚步,摇了摇头,“可惜你不配!”
你已经配不上我了,沈西凉,我爱的沈奕已经在六年前死在了那夜的阴雨里。
沈西凉直立起身子,深深的看着盛景然把她拥在怀里,为她挡去蜂拥而至的记者,以保护者的姿态护着她走出会场,自嘲的笑了。
不配,吗?
那他就配了?
傅旭冬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里波澜翻滚,那个人回来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颜言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你的那个学生还真是本事,*了一个盛景然还不够,就连凉也不放过,她还真是有本事了,假装什么清高,她与那低俗的*有什么区别。”
“颜言,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话。”傅旭冬紧蹙着眉,低声喝斥了她一番,转身出了会场。
颜言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转身离开,咬碎了一口的银牙。她握了握身侧的小拳头,回头看了立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姜佳佳,嘲讽的笑了,“原来你也不过是只可以随意丢弃的小丑,还真是可怜哦。”
场内的人陆续走光,直到剩下两个人。
姜佳佳定定的看着一直保持站立姿势,垂头看着手里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