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夏洗完澡,穿着浴袍拿起吹风机打算吹头发,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随手捡起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扔到了床上。任由它一直响着,直到停止,再想再停止,反反复复十多遍。
最后她的头发都吹干了,手机还在不要命的响着,她实在是烦了,拿起直接关机。
另一边,酒吧包厢里,伍子轩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由得爆出粗口,“卧槽,这女人真狠!”
贺冬眠看了一眼半靠在沙发上浅眠的沈西凉,温凉的唏嘘道,“不狠,我这万事雷打不动的表弟能喝成这样?”
“你说不就是个初恋吗,至于吗?这女人的心眼儿也够小的了。”伍子轩扔下手机,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贺冬眠自娱自乐的玩着手里的国际象棋,抬眉瞄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会知道她们的想法。”
“爷交过的女朋友可是不计其数,没有哪一个会计较这些。”
“恩,那是你那些女朋友没有一个是对你是真心的。”
伍子轩被噎的说不话来,反驳道,“喂喂,我说他呢,你老埋汰我干什么。”
贺冬眠落下最后一个棋子,不紧不慢的说,“我这是就事论事。好了,完成。一个人玩真没劲,咱们对上一局。”
伍子轩被上次恐怖的象棋事件还存有恐怖心里,忙摆手拒绝,“算了,我现在看见象棋就像吐。”
“你还能有点出息吗?”
贺冬眠嫌恶的瞥他一眼,手上同时摆好了棋子。
这时候,沈西凉慢悠悠的转醒,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捡起身侧的大衣,站了起来,“散了吧,回家睡觉。”
得,慢慢长夜还没开始又结束了。
伍子轩很是遗憾,一口干了酒杯里的酒,砸吧了一下滋味,意犹未尽的丢下一桌子好酒离开。
三人走出酒吧,常叔开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沈西凉率先开门上车,刚关上车门,伍子轩一屁股歪了进来。
沈西凉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不是回家睡觉吗?”伍子轩一头雾水的看着他,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常叔在前面轻轻咳了两声,“五少爷,我家少爷是去盛家。”
伍子轩很天真的眨巴了两下迷人的桃花眼,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原来厉害的角在这里。
最后,他在某人冷冰冰的鄙视下,灰溜溜的下了车。
看着跑远的汽车,贺冬眠嘲笑一声,“说你是猪,你还不认,傻子都看的出,这人没事会跟你喝酒玩?”
伍子轩气的咬牙切齿,“都是一群狡猾的狐狸。”
盛家别墅
梁夏正准备睡下,楼下客厅传来老太太尖利的惊叫声。
她被吓的清醒了许多,急忙披上外套,踢踏上拖鞋开门,一溜小跑下了楼。
“发生什么事了?”
柳芸青拍着抱着双臂,下巴朝着沙发上扬了扬,“喏,自己看吧。”
梁夏一眼搭上沙发上半靠着的醉醺醺的男人,心里瞬间窜起一股火来。
她快步上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脚踢了踢他的腿,“喂,沈西凉,这大半夜的你搞什么?喝醉了不知道回家睡觉吗?”
“恩……”沈西凉软软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回了一个字。
“知道了你不回去,跑到我家做什么?”
“我回家了……”
“回个屁,这是你家吗,喂,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是吗是吗?”梁夏气的又踢了他两脚。
“不是吗……”沈西凉真的真开眼,很仔细的看了看,也很认真的回道。
“……”
梁夏被气的无语了,俯身拉扯着他的胳膊,“快把你家司机叫来,送你回家,这里不是你家。”
她拖了半天,那人稳稳的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自己倒是累的半死。
正气闷的想该怎么办,身后的老太太发了话,“行了,你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房间,留他住一晚就是,再说,你们不是一直都住一个房间吗,现在倒是规矩起来了,你快点把他拖上去,别搅了我的好梦。”
说着老太太打着哈欠,脚底抹油般的跑了,剩下他俩在客厅。
梁夏暗自翻个白眼,对这个只会帮倒忙的老太太很是无语,一看就是她有意把人放进来的!
她跟自己生了会闷气,拖着男人的胳膊,碎碎念着,“真不知道你是真醉还是装醉,起来,要不你就在这沙发上睡上一宿吧。”
这回男人好似听懂了她的话,跟着她拖拉的力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接着大半个身子软趴趴的伏在她的身上。
梁夏气的直想骂娘,可又对这个醉鬼无可奈何,只好忍着脾气,一步步半拖着他上了楼。
这深更半夜的,她也不好把佣人叫醒,重新收拾出客房给他住,一咬牙,拖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把男人狠狠的扔到床上,粗鲁的扒下他身上的外套,退掉鞋子,又去浴室打了盆水,拿着毛巾细心的替他擦拭收拾了一番。
收拾好了他,自己却累出了一身的汗。
她狠狠的挖了眼床上睡得正香的男人,从衣橱里拿出一床被子,自己委屈巴巴的窝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卧室的灯刚刚关上,床上本应该睡着的男人,蓦地睁开了双眼,一双水墨般的黑眸在漆黑的夜色里格外的明亮。
第二天一早醒来,意向中的腰酸背痛没有,反倒是睡得非常舒服。
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