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记得刚才铁木说过,是自己的鲜血触发了怨念之物才引起的血咒,所以,那把刀应该是最关键的东西。
胡纪元从背后掏出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匕首,说到:“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卖了,只留下这把匕首,打算这次过来之后,送回到它原本应该在的地方。”
“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的血咒就是这把匕首带来的,你作何感想?”
“这把匕首?”胡纪元不解地望着叶不凡。
“这是一把被下了诅咒的匕首,而触发诅咒的引子,就是人的鲜血。”
胡纪元有所顿悟,说到:“当我们匕首插入铁木身体的时候,诅咒就已经被启动,我记得当时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周良甫让我们每个人都摸了一下这把匕首,说是要共同承担杀人这件事。”
“所以你们三家都受到了诅咒,而铁木那一句命中无子,应该就是血咒的启动语,这应该就是自作孽吧?”叶不凡摇摇头,说到:“现在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帮你们三家来化解这血咒了?”
听到这话,胡纪元急了,说到:“叶师叔,这事情对于其他两家或许还没有多大关系,但对于我们胡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你也知道我儿子现在还在南洋,有家不能回啊?”
“如此说来,你是真的有心要为自己赎罪?”
“只要能让我儿子回到天京,吃再多的苦,我也愿意]”
“那行,我这就你的命交给铁木,用来换你儿子的命。”
叶不凡说话的时候大概声音比较大,让坐在另一个墙角的胡长天听到了,他赶紧走到叶不凡身边,直接跪在地上说:“叶大师,请一定要保全我爷爷的性命,不能让他枉死在这不毛之地。”
“但这事情是你爷爷有错在先。”
“我爷爷已经知道错了,他这次来滇西就是为了赎罪,您跟那个大叔说一声,我们胡家愿意倾尽所有,保一个周全。”
叶不凡当然知道胡长天所说的倾尽所有是一个什么概念,天京城的三大家之首,绝对不会是虚有其表的。
“既然如此,我就先去找那个铁木谈谈,看看是否有转圜的余地。”叶不凡起身的时候又说了一句:“我这么做,并不是赞同你们之前的做法,而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枉死。”
叶不凡走到房门口,让外面站着的人通报一声,说自己想要找铁木聊聊。
这时候门口看管的人已经换班,大概是有人能听懂汉话,听叶不凡说完,就向外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铁木没有来,倒是答安宁来到了小草屋门口,他站在门外,问道:“叶兄弟找铁木有事?”
“你让他来见我,我想跟他谈笔生意。”
答安宁说到:“如果是因为他想杀你们的人事情,那你就没必要去找他了?”
“为什么?”叶不凡隐隐感觉到有一些不妙。
“因为他已经被我杀了。”
叶不凡这时候看到一颗人头正被人给悬挂到寨子中间的一根柱子上,从那飘逸的头发上看,应该是铁木不会错。
“你为什么这么做?”叶不凡愤怒地问着。
答安宁则是非常坦然地说:“这个铁木,先是霸占了我寨主的位置,接着又不让我去动那个墓室,留着他实在是有些碍事,实在看他不顺眼,就捎带手把他给杀了,这样你们不也安全了。”
叶不凡没有继续跟答安宁聊下去,他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变态的离谱,这么一条人命,说杀了就杀了,而且还大言不惭地说是为叶不凡绝除后患。
看着叶不凡有些无力地坐在门口,纪连海走了过来,问道:“叶兄弟,你没事吧?”
“他把铁木给杀了。”
“谁?”
“那个带我来这里的人。”
纪连海也望了那柱子一眼,说到:“那样也好,至少我爷爷他们安全了。”
叶不凡抬头看着纪连海,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铁木不死,我爷爷他们肯定得死,反正都要死,还不如让铁木先走一步。”
“你先过去吧,我想静一静。”
叶不凡独自来到墙角,眼睛盯着地面在发呆,答安宁会这么做,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铁木虽然想要胡纪元他们的性命,但叶不凡觉得如果自己再努力一下,应该能化解这段恩怨,但答安宁如此凶残的做,无疑是直接就截断了这次化解恩怨的机会。
想到答安宁要自己办的事情,叶不凡觉得自己的脑袋又疼了起来,如果自己没猜错,答安宁是在打铁尔汗墓的主意。
铁尔汗的墓经过这么多年,肯定是没有被人动过,不然的话,铁木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呆上这么多年,搞不好,铁木当这个地方的寨主,就是为了守卫自己祖上铁尔汗的墓。
叶不凡在这边思考着事情,那边金花跟灵儿却开始聊着,当然,两人聊天的话题,始终没有离开过叶不凡,尤其是叶不凡能够从那么深的峡谷里安然无恙的出来,是两人最想知道的。
看到叶不凡的心情有些平和下来,徐金花就跟着灵儿来到叶不凡身边坐下,带着好奇,徐金花开口问:“不凡,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怎么会一点事情也没有啊?”
“我会魔术,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于这个答案,徐金花当然不会相信,她问道:“别开玩笑,说实话。”
“实话是掉下去之后,我挂在了一棵歪脖子大树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从那棵大树上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