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的女人们帮着盖房子,孕妇和老人们都不得闲,凑在一起给新来部落的人编草鞋,部落里的孩子们一时便抽不出人手来看管,林北便自觉担负起了看管孩子的任务。
原先临水部落的孩子们就很调皮,只是有一点很好,他们都很听林北的话,林北交代他们水深的地方危险不能去,他们也便乖乖的在水浅的地方玩儿,不往水深的地方去。
可是新来的孩子们却不知道林北的脾气,想让他们一下子就听林北的话非常难。
这些孩子身上还带了在原来部落养成的习惯,早上不知洗手洗脸漱口,头发也是脏兮兮乱蓬蓬,身上也满是脏污,几乎看不出皮肤原本的颜色。
林北照顾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所有的孩子去河边洗澡。临水部落的孩子们只在浅水的地方洗澡嬉戏,可是后来的孩子,一进到水里就撒起欢儿来,根本拉不住。
林北既要拉着小的,又要喊着大的,手上还要忙着给孩子洗头,当真是忙的不行。
只一个上午,她的嗓子就喊哑了,整个人也累的不行,恨不能躺在地上装死,任由孩子们闹腾去。
但是想归想,孩子可是部落的希望,该管还是要管的。
等到下午的时候,林北只一个晃神的工夫,部落原来的孩子和新来的孩子打了起来,还是群架。
林北早前就告诉过原来部落的孩子们,和自己小伙伴打架绝对不能用弹弓,他们也都把这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打架也只肉搏。可是后来的孩子却根本不听林北的,竟动起了弹弓。
他们用的弹丸不是搓圆了的泥丸,而是用的小石子。小石子形状不规则,不好控制方向还射不远。不过打在人身上指定比泥丸打的疼。
此时林北正看着几个走路跌跌撞撞的小孩子,忽听不远的地方有孩子嚎哭起来,还直嚷嚷疼。心知不好,跑过去一看,登时火起。
有四个孩子,身上被弹弓打坏了,还有一个最严重的,已经被打出了血来。就算是原始社会的小孩子。见惯了野兽的血。但是看到从自己身上流出的血还是怕的不行。
林北板起脸来,“全都跟我回部落,不教教你们规矩。我看你们是无法无天了。”
阿浊本来在忙着盖房子,被林北唤下来给孩子们看伤,幸好没有大碍,林北也放下心来。
只犯了错的孩子必须要罚,一些坏毛病也必须及早纠正过来。都说三岁看到老,若是让他们如此继续下去,指不定会长成什么样子。对整个部落都没有好处。
她板起脸来的样子有些骇人,原来部落的孩子一个一个低着头,站的笔直地等着林北训话。后来的孩子开始还不在意,还在那边打打闹闹,林北也不叫他们,只沉默不语。
后来他们也觉出不对来了。再看原来部落孩子的样子。心里也惴惴没底,最后还是学着他们的样子。乖乖地站在林北面前。
“石头打在身上疼不疼?”林北肃然问道。
她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慈和,十分的冷,年纪小的孩子已经被吓得瘪起了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真的哭出来。
没有人回答,不是不知道疼不疼,而是心里害怕,不敢说话。
部落里忙碌的人都被林北这边的情况吸引,也都暂时停了手里的活计,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你说,疼还是不疼”,林北伸手指了指一个后来的孩子。
那孩子手里还拿着弹弓,显然刚才打群架的时候,他也用弹弓射了人。
还是不说话。
林北走过去夺过孩子手里的弹弓,“你若是不知道,我用弹弓打你一下,然后你再回答我。”
说完,她当真拉起弹弓,对准孩子。
孩子的阿姆见状就要来求情,只她还没开口,那个孩子就害怕地说道:“疼,疼。”
林北放下弹弓,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你既然知道疼,为什么还要用弹弓打自己人?你们现在要一起玩耍,长大之后还要相扶持着狩猎,抵御外敌。在这个部落里,你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要伤害最亲近的人?”林北声音放缓了不少,问孩子们。
“我们临水部落,之所以能够逐渐壮大,正是因为大家团结。”林北见孩子似是知道自己错了,瞥见部落里的人都围了过来,却也不想放过这个训诫的好机会,于是继续说道:
“在大家饥饿的时候,老人会想着把陶罐里不多的肉食留给年轻人,年轻人也想着把吃食留给老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大家宁愿自己犯险,甚至死亡,也要保全部落里的人。在面对诱|惑的时候,大家想的不是自己能得到什么,而是整个部落会损失什么……
“我们临水部落,从来不排斥外来的人,但是,我们绝对不欢迎任何一个不团结,只想着自己,不顾部落的人。哪怕你是能生孩子的女人,哪怕你是健壮能干的男人,哪怕你是孩子,只要你有私心,只要你伤害了部落里的人,我们临水部落,绝对不会留你!”
她的嗓子哑了,声音黯哑低沉,也并不多大。但是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大家似乎连呼吸声都放轻缓了,所以她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进了大家的耳朵里。
林北嗓子很疼,吞咽了口口水,又道:“不光是后来部落的人,即便是早就来到部落的人,但凡做了错事,我也绝对不会姑息。你们都要记住,进了临水部落,就要守临水部落的规矩。”
训完了话,大人们重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