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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本搅动了天下大势的文章在出现后,昏君杨广居然像是变了一个样子一般。不仅每天都未曾缺席早朝,对于一些以往根本听不进去的逆耳忠言也不那么反感了,更是亲身处理了一批积压的奏折,连带着在洛阳夜夜笙歌的做派也收敛了许多。
这个样子的杨广如同他即位之初的那几年,励精图治,明达善断。
所有对这个风雨飘摇的朝廷还抱有一丝希望的那帮老臣自然是欣喜无比的,一些老臣更是屡屡进谏,陈之以天下大势。
毕竟正统这个道义在古人看来十分重要,隋朝并不是非常缺乏人才,事实上虽然杨广这些年做了很多错事,但毕竟是皇室正统,天子贵冑,许多人都争着向他靠拢。
“圣上到!!”随着一声报喝,鼓乐声远远传来,在宫监开路下,杨广偕同过百妃嫔,姗姗而至,而百官则下跪伏地上,恭迎这九五之尊的圣驾。
“起来吧。”随着杨广声音,跪伏地上的一行人都抬起了头。
“来护儿将军,天下的匪患,现在的情况如何?”杨广淡淡的扫了一眼座下的百官,开口问道。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浑身洋溢着虎虎生威的大汉从两列中走出,朗声说道:“瓦岗叛逆正在与张须陀将军交战,虽百战百败,但因为最近李密投效,一时却也无法将之彻底击溃,另外李子通,杜伏威等人正在南边与准备王逆等人交战,战况还未开展。”
杨广微微冷笑,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看似不经意的问道:“斐大夫,元善说唐国公李渊在太原作反,可有此事?””
斐蕴吓了一跳,跪倒地上道:“现在外面常有人故意造谣生事,待微臣调查清楚,再禀告圣上。”
一声冷哼,来自殿门处,接着有人喝道:“满口谎言!”
众人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望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大步向宫殿中走了进来,其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
此人正是宇文阀第二号人物,禁卫总管的宇文化及,其径自来到殿心,行完叩见之礼后,长身而起,站到与他们相对的另一边。
独孤盛移往杨广座前,而护守在龙座两侧和后面的近卫都紧张起来。
杨广似仍不觉察双方剑拔弩张之局,很冷静的问道:“宇文将军为何指斐卿家满口谎言呢?”
斐蕴跪地哭道:“圣上请为微臣作主,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若有一字谎言,教微臣横尸荒野。”
宇文化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闪过森寒的杀机,淡淡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长白,现在他已到了历阳;翟让以前仅有瓦岗一地,现在已经和张须陀打的有声有色,李子通从前算得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割据一方。更有赤匪大逆不道,以歪门邪说蛊惑天下之众,四处征伐,士绅苦不堪言。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奸臣环绕,四方告变,却不代为奏闻,贼数实多,却被肆意诳减。圣上既闻贼少,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而唐国公李渊作反之事,天下皆闻,唯独圣上给蒙在鼓里。””
虞世基扑倒地上,哭道:“圣上勿听信馋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
杨广微微一笑:“歪门邪说么,我倒觉得宇文将军是因为海沙帮被灭,宇文阀少了三层收入吧。”
宇文化及先是一愣,随即正色说道:“此皆乃臣等忠心,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惨叫声起,只见守门的近卫东仆西倒,鲜血四溅,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是几名身穿将军衣甲的大汉,与宇文化及兄弟会合一处,占了大殿近门处一半空间。齐声大声说道:“请圣上诛灭身边奸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独孤盛大喝道:“司马德戡,你想作反吗?还不放下兵器?”
带头进来的司马德戡竟笑起来道:“独孤将军言重了,天下纷乱,皆因奸臣乱政。所以我等只为清君侧而来。”
“呵呵,宇文将军”杨广突然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却是无比的平和没有一丝的惊慌,就仿佛无事闲聊那样的口吻对着宇文化及:“你猜猜,今天……会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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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声音很轻,可在如此的环境气氛之中,整个大殿都寂静无声,所以杨广这句话,每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虽大殿里放慢了火盆,在这种情况下,刺得人心中寒冰似铁,杨广站在台阶之上,仿佛俯视众生般看着众人,就连宇文化及的脸色,也不由自主的有了几分不自然。
然后,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候,陡然之间,从大殿门口,数个满是鲜血的人头被扔了进来,一个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虽满脸笑意,但总带着杀气腾腾的样子,中等身材,但却有一种显示出非凡能力的气概。而且爽脆有力的举止,都在表现出他强大的信心。此人正是独孤阀的阀主--独孤峰!
独孤峰认真的向着杨广行了一礼,不理会脸色狂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