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开学已经两个多月了,周晓斌除了前几周有点住不习惯经常周末回家之外,最近已经很少回去了。一则是因为学校的学习比较紧张,即使是在周末同学之间也会自发的组织一些学习小组。毕竟“四人帮”已经浪费了这个国家十年的美好光阴,各行各业都在提高效率、抓紧生产,争取把失去的给补回来,学生自然也不例外。再者,周晓斌的父母都是国家工作人员,*中也没有规范的休假制度,几乎都在上班,家里面没人,他一个人回去也没太大的意思。
现在可不比后世,家家户户都有电视,几十个电视台够你消磨一天的时间了。这个时代的电视机可还是个稀罕物,一般人家还真不一定有,周晓斌家的那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可是大耳胡同的明星,每天晚上周家的四合院里都会里三层外三层地聚着许多来看电视的邻居。
其实现在的电视节目远没有后世精彩,周晓斌家的电视机总共也就只能收到两个台,北京台和北京二台,现在的北京台可不是后世的那个北京台,它算是未来那个鼎鼎大名的中央电视台的前身。不过现在的它在周晓斌这个从信息爆炸时代过来的人看来,实在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不过在其他人看来一个铁疙瘩里面能够放出人影来,还有声音,这已经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了。
既然回家没什么事情,周晓斌也就索性呆在了学校,他倒是越来越享受现在这种纯粹的校园生活,虽然条件有些艰苦,但也褪去了后世的浮华,学校每个月都会发粮票和生活补贴,不用忙着外出当家教赚生活费;更不用担忧毕业后的就业问题,国家实行包分配,大家唯一要做的就是读书,学知识,再有时间的话还可以思考一下忧国忧民的理想。
今天周晓斌倒是迫不及待的赶着回家,因为算算时间,上个星期随国务院代表团去南斯拉夫访问的父亲周国平也应该回国了。周国平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外交部工作,刚开始进入礼宾司,后来又调到欧洲司,去年年底欧洲司三处的老处长申请病退离休,组织考察后决定给周国平压压担子,由他担任新一任的三处处长。
周国平今年四十一岁,这个年龄当上正处级干部放在后世那是在普通不过,但现在是七八年,干部退休制都还没有出台,许多职务都还依旧实行领导人终生制,干部老化现象十分严重。所以周国平的年龄在外交部所有处级干部中虽算不上特别突出,但也绝对是属于年轻有为的那一类。
其实周国平也算是运气,他之前虽然是外交部欧洲司三处享受副处级待遇的二等秘书,但并不是副处长。而三处原来的副处长因为涉及到*中一起乱写黑材料制造人为冤案而正在被组织调查。因此经领导综合考虑,一直以来工作兢兢业业的周国平进入大家的视野,成为挑大梁的最佳人选。
自从去年底南斯拉夫总统铁托受邀来我国进行访问,我国和南斯拉夫兄弟的关系也开始全面恢复,今年五月总理还要去南斯拉夫进行回访,这次国务院的考察访问团也有为总理打前站的意思,毕竟我们和南斯拉夫虽然同是社会主义国家,但之前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已经互不往来几十年了。因为与南斯拉夫的外交工作隶属于欧洲司三处管辖,作为处长的周国平自然要跟随前往。
出国对于普通人来说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当然周晓斌这么兴奋的原因主要是想知道自己的父亲给自己带回来了什么礼品。周晓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开始适应自己这一世的年龄——十六岁,虽然在同学和父母看来他是有些少年老成,当他自己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孩子气了,要知道后世的自己可是二十四岁了啊。
推着车跨进自家的小四合院,周晓斌一眼看到停在院子里的两辆自行车,看来父母都已经下班了。也是,学校下午有四节课,等他下课又骑着自行车从海淀这么大老远的赶回来,到现在天都已经快黑了。
“爸,你这次出国访问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周晓斌刚走进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看报纸的父亲立马问道。
“我说你今天怎么想到回来了,原来在这里打埋伏呢,放心吧,忘了谁我也不敢忘了我的宝贝儿子!”周国平也看到走进来的儿子,笑着说道。
“我说吧,咱们儿子这星期准回来,幸亏我我多烧了点饭!斌斌回来的刚好,去洗完手就可以准备吃晚饭了。”张慧娟端着两个菜从厨房里出来,“国平,还坐着干吗,快把你那几张破报纸给我收掉,去厨房端菜!”
“好好好,夫人!”周国平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来,“斌斌啊,以后你要回来之前提早通知你妈一声,省得他每次都要琢磨半天!”
“爸,我倒是也想,可惜咋们家条件不允许啊!你说我发份电报回来吗太劳师动众了,想写封信回来吗又太慢了,倒是想打个电话回来,可惜我们家和街坊四邻都没装电话啊,胡同口李大叔家那公用电话的号码又忘了。对了,爸!您好歹也是个处长了,够不够级别给家里安部电话啊,您说后半夜要是有什么紧急的公务领导也好在第一时间找到你,您说是不是?要不明天上班您给组织打份申请报告,只要能批下来,咱们爷爷好歹也是邮电部的司级干部,我去跟他说,保证让我们家这个月就装上电话!”周晓斌笑嘻嘻地说道。
“好了,你们爷俩别贫了,还想装电话,一个个尽做些白日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