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听白荷说邵子画在花厅里等着要见池木木,怎么赶都赶不走。
“她等多久了?你没有说我还在睡觉吗?”池木木有些不悦的问道。
这几天东陵绝亲下口谕,免去太后那里的晨昏定省,也让六宫众人不要来打扰池木木。
“说了,可是邵贵人说她可以等,都两个时辰了,她还没走。”白荷不满的撅嘴说道。
池木木想了想,道:“你给我梳洗,再拿点粥来给我吃,让她再等着。”
“是!”白荷忙给池木木穿衣梳洗,然后又去御膳房给池木木拿来了粥和几个小菜。
池木木睡了一觉,人精神了许多,也确实饿了,便用了两小碗粥,吃了不少小菜,才由白荷扶着,往门外走去。
“娘娘可算起来了!”邵子画见到池木木起来,飞快的掩去眼中的神色,对池木木行礼道:“臣妾给娘娘请安!”
“嗯。”池木木淡淡的说了一句,道:“邵贵人可是有事?等了这么久,怎的不怕被三姐怪罪吗?”
邵子画屈膝笑道:“臣妾是来恭喜娘娘的,娘娘怀了身孕后,臣妾还没有给您道过喜呢。”
被她这么一提醒,池木木才想起那天的闹剧还没有澄清。
“嗯,你有心了。”池木木淡淡的说道。
邵子画见池木木不冷不热的样子,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嫉恨之色,迅速掩去,对池木木道:“听说这几天娘娘身子不适,害喜的厉害,吃不下,睡不着的,娘娘可要好好休息啊,为了您腹内的小皇子,您也要好好休息。要知道,这可是皇上的长子,说不定……将来前途无量呢!”
“你胡说什么?”池木木一脸不悦,此刻也懒得掩饰,烦躁的问邵子画。
邵子画忙道:“怎么?娘娘几天没出门,还不知道吗?宫里人人得了旨意,皇上说您怀了身孕所以需要好好歇息,不让人打扰,臣妾还是昨晚求了恩典,皇上才答应让臣妾今日来看看娘娘您呢!”
池木木眉头皱了起来,东陵绝会这么说吗?她明明没有怀孕,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本宫知道了,你的心意,我都记住了,现在见到我了,你退下吧!”池木木道。
“是,那臣妾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邵子画对着池木木福了福,就要转身。
“等一下!”池木木忽然想起什么,叫住邵子画。
“娘娘还有何吩咐?”邵子画忙回头,一脸谄媚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褪下手上一个朱红的玛瑙手钏,道:“这个,赏给你了。”
邵子画惊喜的接了过来,拿在手里反复看,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她抬头,有些犹豫的看着池木木道:“可是……这东西如此贵重,臣妾怎好收下。”
“拿着吧,你我一同伺候皇上,难得你对我有心,这是你应得的!”池木木道。
邵子画道:“那臣妾就却之不恭了,臣妾多谢娘娘恩典。”
“既是姐妹,不必客气。”池木木道。
“娘娘放心,臣妾知道你上次教导臣妾的话都是真的,臣妾心里记得您的好,而三小姐她……臣妾也知道,所以,有什么事的话,臣妾一定会站在娘娘您这边。”
邵子画得了那珍贵的手钏,心中高兴,连忙表了自己的忠心。
“嗯,本宫累了,你退下吧。”池木木道。
邵子画一走出去,脸色就沉了下来。
她的贴身侍女细心的看了出来,忙在一旁说道:“主子,那个池贵妃不过就是个傻子,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她以为自己是皇后吗?”
邵子画冷哼一声,道:“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邵子画身旁的宫女谄媚的跟了上去,连忙说道:“娘娘说的对,如今娘娘您正得圣宠,相信您很快就能怀上皇上的孩子,等到那时候,看这个池贵妃还狂什么!哼,还不知道她这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呢。”
邵子画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池木木的宫殿一眼,脚步匆匆,飞快的往自己的宫殿赶去。
邵子画刚一走,池木木就让白荷去请东陵绝过来。
东陵绝到了之后,见池木木脸色不好,便问:“昨夜睡了吗?怎的脸色还那么差!”
池木木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疑惑的抬头,问道:“皇上跟六宫众人说,我怀了身孕要休息,没有胃口吗?”
东陵绝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是,怎么,在这种非常时期,难道你想被治一个欺君之罪吗?”
“欺君之罪?”池木木重复着他的话,忽想起什么一般,道:“也是,我怀孕毕竟是假的,到时候传出去,那些本来就盯着我的人,就更不会放过我了。”
东陵绝道:“而且,这次你的师父和两个师姐被抓走有些奇怪,朕想……或许我们应该要隐瞒,让敌人不知道我们正在极力的寻找,或者不知道你那么在意。”
池木木心中有些歉意,道:“我倒是误会你了。”
东陵绝轻哼了一声,道:“又不是第一次误会朕了。”
池木木道:“这人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我倒是摸不透了。”
“你心中焦急,自然摸不透,等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站在敌人的立场想想,就明白为什么了!”
“怎么听起来,皇上的话里有话?”池木木不解道。
“你且自己想想吧,既然没事,朕就先走了。”东陵绝道。
“皇上,还是没有消息吗?”池木木忙叫住东陵绝。
“有消息朕自然会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