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又是悔恨又是酸涩,池木木几乎跌入了自己编织的伤心的中。
清水的声音尤在池木木耳边荡漾,池木木却觉得胸腔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夫人……”
清水惊叫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然后手忙脚乱的又是掐人中,又是给她喂药,池木木才稍稍清醒了不些。
“夫人千万小心,你就算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好保重你腹内的孩子。起夫人发发好心不要再想了,不然王爷回来后,不只是红儿他们,就是奴婢也是性命不保,夫人……”
清水在池木木耳边苦苦哀求,许久,池木木才幽幽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眸看了清水一眼,道:“清水,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她现在的身子,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王爷说,晚宴过后,他就会回来的,让奴婢们千万不要跟夫人透漏消息……”清水苦着脸想,要是东陵曼追究起来,可如何是好。
池木木又是一声凄楚的微笑,对清水道:“你不必担忧,我出了事,自有我自己担着,王爷不会怪罪你们的。”
清水继续泪流满面。
池木木又是一阵叹息之声。
清水道:“夫人,你好好歇息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经不起折腾,不能再激动了。”
池木木想了想,手搭在腹上,对清水道:“清水若不是让我担心,就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吧。”
清水看了看池木木,心里知道,如果不告诉池木木的话,只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会更糟糕。
她便道:“奴婢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皇上是昨晚忽然下诏说今天大婚,跟池家的三小姐成亲,封她为贤淑皇后。王爷也觉得奇怪,按照道理来说,皇上成亲那么大的事,应该早早下诏才是,这么急匆匆的,王爷还担心是对他设置的陷阱,不过派人去查,说确实是皇上成亲,好像是……皇上昨晚喝醉,宠幸了池家三小姐,所以才……”
清水话到此处,停了下来。
池木木一脸凄楚,原来如此。
“清水,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好好休息。”池木木道。
清水一脸不放心的看着池木木,池木木道:“你放心,为了我的孩子,我不会有事的。”
清水便神色暗淡的退了出去。
清水退出去后,池木木眼睛缓缓睁开,看着床顶的蚊帐出神。
东陵绝酒醉宠幸了池映月?
刚才她太过激动,可是现在仔细想想,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东陵绝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他怎么会在这种非常时刻喝醉?而且在池映月的面前喝醉?
就算喝醉了,以他的性格,也是能够克制自己,不可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宠幸了池映月,难道是哪里有什么内情?
苦思冥想的池木木恍惚间,却猛的一阵心惊。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意?她在在意什么,是池映月封后,还是东陵绝宠幸了池映月?
池木木转了个身,一地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眸中垂落下来!
不知道何时开始,她的心里,早已经将东陵绝给深深的烙上,她的心里已经装着东陵绝了吗?
她闭着眼睛,强压下再次翻涌起来的气息。
不行,她必须要想办法逃出去,不能让东陵曼将她关在这里一辈子,不然,等到她在出去的时候,或许东陵绝早已经不记得她这个人了。
发现了自己的感情,她虽然有迷茫,可是更多的,却是欢愉。
或许喜欢东陵绝这条路,会很艰辛,可是……她不能够违背自己的心意。
池木木瞌上眼睛,淡淡道:“东陵绝,我果然输了,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比我更早的输了……”
她闭着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
清水端了饭菜进来,让她就在床榻上用膳,池木木池过饭后,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问清水:“清水,为什么我的呼吸会那么奇怪?”
清水一怔,神色闪躲不敢接触池木木的目光。
“我的肺叶受伤了,王爷是用什么药让我好的?还有……为什么我伤心的时候,就想吐血,呼吸就会变得困难?”
池木木觉得自己的肺应该没有痊愈,可是东陵曼用了什么法子,她倒是很好奇。
“夫人,王爷自由办法保你无事,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奴婢知道你想逃出去,奴婢看的出来。”
清水平静的花语,倒是让池木木愣了一下:“哦?你知道吗?”
清水点点头,道:“奴婢看的出来,只是夫人想要离开这里,最重要的就是要养好自己的身体,不然说什么都是白搭!”
“你说的对!”池木木点点头。
清水又道:“奴婢不能跟夫人说的事情,夫人也不必套清水的话,能说的话,清水一定都告诉夫人。而且,夫人放心,只要在王爷身边,王爷就一定会保你无事,只是夫人重情重义,那皇上却在这种时候大婚……”
清水的话戛然而止,有些后悔的看了池木木一眼,显然,他是担心池木木会犯病。
“嗯,我知道了。”池木木道:“你去把桃花园的人都遣散,再扶我出去好好看看吧,难得如此美景,只怕再过几天,桃花都要落了。”
清水想了想,道:“奴婢这就去,夫人请稍等一会儿。”
清水出去没一会儿,就进来,又将池木木抱在那张轮椅上,推着池木木往桃花园走去,这一次,她身上带着羊皮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