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恐惧的身子颤抖,脸色惨白,却还是继续说道:“四哥信任我,所以你根本不敢伤害我,因为你太在乎四哥,你怕他会追究我的死因,如果我跟秦夫人一同死了,他一定不会原谅你,也一定会很伤心,你那么聪明,却莫要忘记了,我跟你是相同的人,是能轻易猜到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池木木身子一颤,禁不住往后退了一不。
月儿的脸上,笑容那般的残忍,道:“现在,你是要放我走,还是要让我离开?”
“滚!”
池木木冷冷说道:“不过,你莫要得意!你说的对,我是顾忌四哥,但你今天说出这一番话……却也要记住,我不会再让你得意太久的!”
“你能杀我的唯一可能,便是让四哥相信你。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好了!”
她笑的如花灿烂,额间的花钿更是耀眼无比,她优雅无比的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黑纱,想了想,却又扔了下来,道:“既然你已经识传我的真面目,那么我也不必再带着这个东西了。”
她笑的那般美,就像以往无数次的温柔一般,然后,她优雅的转身,离开了景园,竟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看躺在地上的秦夫人!
皇宫,承乾殿。
池慕秋和李和风尘仆仆,皆是一脸疲累。
他们已经很多天都没有睡觉了。
只是,东陵绝却让他们就那么跪在承乾殿他的书案前已经半日了!
其贵人扭着水蛇腰来给东陵绝送参汤,走了几步,给东陵绝行礼后,才做惊讶状,似才看见池慕秋一般,诧异的说道:“哟,这不是德贵妃姐姐吗?您这是怎么了?哪里惹了皇上?还有李公公怎么也一起受罚啊?”
她捂着嘴,大惊小怪的说道:“哎呀,几天都没见姐姐,姐姐不会是私自出宫了吧?”
“滚出去!”
一声呵斥,让其贵人的话语愕然止住,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东陵绝,眼睛瞬间就蓄染上了泪水,委委屈屈的说道:“皇上,您……您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就是德贵妃她不对!”
“朕说让你滚出去,朕不想再说第三遍!”
东陵绝的冷酷的容颜就如万年不化的寒冰,森冷的看着其贵人。
其贵人禁不住瑟缩了一下,连连点头,道:“皇上恕罪,臣妾这就告退!”
她行完礼,又不甘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池慕秋和李和一眼,这才扭着腰,忿忿离开了承乾殿。
其贵人一走,李和犹豫了一下,才跪地磕头,道:“皇上,都是奴才的错,您让德贵妃去休息吧,她为了赶路,已经三四天都没有合眼了啊!”
东陵绝冷冷抬头,见池慕秋神色疲累,一脸绝望却又心疼的看着他。
那样倔强的眼神,像极了池木木,心中不知道为何就那么一软,对李和冷道:“你先退下吧,自己到内务府领三十板子!”
“是,多谢皇上隆恩!”
见东陵绝开口,李和心竟不由一松,忙给池慕秋使了个眼色,飞快的退了下去!
殿门被关上,偌大的承乾殿内,只有东陵绝拉长的身影,慢慢度到池慕秋身边,声音冷漠无比的说道:“你去了苏州,见到她了吗?”
池慕秋咬着唇,眸光只是倔强的看着东陵绝,道:“对,我是去了苏州,我也见到她了!”
东陵绝的神色愈发冰冷,冰凉的眼神看着池慕秋,冷道:“你告诉她了吗?”
“我告诉她了!”池慕秋毫不避开,一直跟东陵绝对视着。
东陵曼的神色倏的寒凉一片。
他猛的蹲下身子,狠狠捏住池慕秋的下巴,迫使池慕秋的眸光看进他的眼了。
池慕秋注意到,他冰冷的眼睛里,却隐瞒万千冰冷的冷色,他道:“我跟你说过的,我跟你说过,不要告诉她的!现在就连你,也敢不听朕的话了吗?”
“为什么不能告诉她?为什么?”池慕秋不解的看着东陵绝,忽然连连冷笑数声,道:“你真的想看到她一个人在苏州逍遥,却让你我来受苦吗?”
“你受苦了吗?”东陵绝捏着她的下巴更加紧了,收紧的手指,似乎要将她的下颚都给捏碎:“朕为你安排好了一切,你还觉得受苦是吗?看来,你想要跟其贵人一样……在朕死后,也跟着不得好死你才甘心吗?”
池慕秋的下颚传来阵阵碎裂般的疼痛,眼泪怔怔的流了下来,满面悲伤的看着东陵绝。
她本来就几天没睡,这般憔悴的神色,就那么看着东陵绝,似乎充满了悲伤和犹豫一般。
她苦涩一笑,冷冷的说道:“皇上以为这样活下来,我便幸福了吗?我会一辈子都忍受着煎熬,忍受着失去皇上的煎熬痛苦,不如其贵人死了来的痛快,也不如她到宫外逍遥来的自在!”
她的眼泪落得愈发的汹涌了:“何况,我做这一切,你以为我真的只是因为恨她,嫉妒她吗?”
“你不是吗?”
东陵绝怔了一怔,手上的力道渐渐放松。
池慕秋狠狠甩开东陵绝钳住她下巴的手,冷漠的说道:“当然不是!是因为我不想皇上死的那么孤单,而她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皇上的心意,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被感动,你的心里,永远只有她呢?”
“你真的愿意为朕做一切吗?”
东陵绝蹲坐在地上,听了她的话,忽然冰冷无比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朕对池木木太好,可是她却没有你对我的爱付出的那么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