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听到这么惊人的消息,池木木也万分惊讶,一下从椅子上坐直,惊讶的看着康宁。
康宁更加忧伤,水雾般的大眼睛一下被忧伤全部占满,她低声说道:“南宫辰逸,也就是你的义兄,他实力惊人,身旁又有一个神秘的智多星,我的夫君……他马上就要顶不住了,不得已,我才进京来求助的。”
池木木许久都未说话,见康宁说的情真意切,才忍不住的挑起眉头,看着康宁问道:“求助?你准备向谁求助?”
康宁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道:“东陵曼,我像他求助!”
“哦?”池木木一脸好奇,眉头轻挑了一下,低声道:“结果呢?他答应你了吗?”
“自然没有!他若答应了,我还能到这里来吗?”康宁的神情更苦,微微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伤害了他,他现在拒绝我,对我狠心也是应该的。”
康宁清凉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池木木,叹息一声,道:“你认识他,应该知道他的为人。”
“你既然知道我知道他的为人,就更不应该来找我的!”
池木木脸色沉了下来,脸上的客气全被冰冷取代:“你救了我,又是皇上尊重的皇姑,不管怎么说,其实我都应该尊重你的!”
康宁道:“那现在呢?”
池木木脸色更沉,道:“东陵曼是我的朋友,他既然不愿意帮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我又怎么会帮你们呢?”
康宁道:“我都没说要你帮我做什么,你就这般拒绝了吗?”
话音刚落,花穗刚好端了茶水进来,给池木木先上了茶,给小胖上了一大碟豆沙包,然后沉着脸给康宁上了茶后,就退了出去。
“你也看到了,这个是东陵曼的人,其实我们都不欢迎你回来,更不想让你跟东陵曼有什么接触,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不想跟你接触,因为我不想让东陵曼想起你,不想让他伤心难过,甚至连想起你我都不想,你能明白这种心思吗?”
康宁深深的看了池木木一眼,半晌,才幽幽的苦笑一声,道:“看来,东陵曼还真是找了一个好知己呢。”
“既然你都知道我的心思了,你可以走了。”池木木将小胖放在桌子上,小胖抓起宣白的豆沙包,飞快的吃了起来。
康宁的目光,一下被小胖吸引,过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池木木是在送客。
当下便是一声苦涩笑意,道:“你不想听听,我跟东陵曼的故事吗?”
池木木一怔,目光终于再次落在康宁的脸颊上,眉头轻轻攒了起来,道:“我真不明白,你明明不喜欢东陵曼,却又如何还有脸面回来?我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你都已经嫁人了,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自己好好的走下去,当年你选择离开,选择死亡,不管任何情况,你都不应该回来,哪怕死!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的良知和对东陵曼的怜悯,都不应该对他这么残忍,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这么对他,你可知道这些年来,他过的多苦吗?你就这样回来了,你是要再解开他刚愈合的伤疤,看着他血淋淋的伤口,你才舒坦吧?”
康宁脸一下变得青白,一双杏眼盛满泪水,池木木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终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你说的对,我确实太残忍了,从最开始,我奉皇兄的命去勾引东陵曼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康宁泣不成声,一脸泪水。
她口中的皇兄,应该就是先帝,东陵绝的父亲了。
“当年东陵曼的母妃太受宠,先帝忌讳,所以培养不少暗人去收集他的情报,而我,便是其中一个非常出色的暗人,我的任务就是勾引东陵曼,窃取他的消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迷惑他的心,让他无心皇位。”
康宁越说,眼泪就流了越汹涌,她哽咽接道:“其实我真正喜欢的人并非东陵曼,而是皇兄。可是……皇兄不知,东陵曼也不知,我一边欺瞒着东陵曼,一边想着如何不动声色让皇兄明白我的心思,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数月,疲累不已!”
她说这话的时候,模样却是颇为疲累,不像是说假话。
“可是后来,纸包不住火,等东陵曼发现后,伤心不已,后来还对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不放心。其实他不知道,我夹在两人的中间,有多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