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眼珠子机灵的转了转,道:“大将军就安心的准备七日后送五小姐进宫吧,皇上呀……心里很是喜欢五小姐,亲自跟太后开口的呢。”
亲自开口?
东陵绝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看的上那个木讷的女儿?
他有点混乱了。
太监说着,脚步匆忙的上马车离开了。
这是不愿意多说啊。
池冥河看着大内的马车远去,脸才拉了下来。
付氏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她此刻已经完全乱了方寸。
圣旨,竟然来的这样快?
池冥河没管付氏怎么想,道:“马上给我准备朝服,我要进宫问问太后的意思,再去上早朝。”
不管家里发生什么,宫里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
皇帝?
妃子?
接完旨意的池木木,转身离开,循着记忆回了属于她的破旧院子。
原来那个男人是皇帝?怪不得付氏那么紧张!
“哼!皇宫里那么多太监,看来也不多你一个,死男人,你等着,我马上就进宫阉了你!”池木木知道那个男人身份后,先进行深度睡眠养精神准备进宫。
前世的她为了继承庞大家族企业,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深度睡眠和近身格斗,这些都是她众多学习的技能中,很普通的两项。而她的爱好,却是毒术。在这个时空,说不定能够派上用场。
半个小时后,池木木睁开眼睛,她已经变得神采奕奕。
准备好需要的东西,池木木便要赶往皇宫。
强了她?哪怕是皇帝,也一定要付出代价!
尚未天亮,池冥河坐上轿子赶往皇宫,却无人发现,轿子底下,悄悄贴上一个游鱼般的娇小身影……
皇宫,承乾殿。
东陵绝听到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叫他:“皇儿,来,到母妃身边来!”
这个声音充满了温和如水,充满让人无法抗拒的温暖。
东陵绝像是忽然回到小时候,走过去,抱住那个一身宫装的美人:“母妃,儿臣好想你,儿臣想跟母后住。”
“皇儿乖,在太后那里,皇儿才有好的前途。只要你心里有母妃,母妃就好像一直在你身边一样!”女人的声音点点颤抖,端过一碗红枣糕:“吃一点,母后亲手做的!”
东陵绝接过糕点,咬了两口,就俯身下去开始呕吐。
他抬头,不解的看向他的母妃:“母妃,这……这糕点有毒?”
女人竟然真的缓缓点头,摸着他额头上的疼出来的冷汗,手指冰凉的吓人。
她的嘴唇都咬出血了,明明是悲凉和伤痛的神情,说的话却那么让人心寒:“皇上不封我做太后,那留着你这个不孝子还有何用……”
正说着,太后带人闯进来,怒道:“贱*人!竟敢毒害皇上,抓起来……你这样身份卑微又恶毒的女人,竟敢妄想做太后?”
他又惊讶又不解又疼,拼命的喊:“母妃,母妃……”
母妃为什么要给他下毒?就为了太后之位?
东陵绝叫喊着,忽然醒了过来。
原来,是一场噩梦。
太监李和忙端了一杯热茶到东陵绝手上,说道:“皇上是不是又梦魇了?奴才这就去宣太医来。”
“不必了。”东陵绝缓缓冷静下去,强压下未消的余惊。
从七岁那年,他就经常被这个噩梦缠绕着。
他紧紧捏住手里的热茶,低声道:“母妃,你亲手毒杀儿臣,让朕怎能不恨?”
许久,东陵绝才问李和:“舅父进宫了吗?”
“皇上真是神机妙算,池将军刚往慈宁宫去了。”
“这个时候才进宫?”东陵绝眼神一暗,冰冷的神色让人看不清情绪。
李和点头,道:“是。听说,池家出了一点事。”
“何事?”
李和忙附到东陵绝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
“可惜了,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应付付氏。”
李和看了东陵绝一眼,发现他脸上没有不高兴,狭长的眼眸反而闪过一丝玩味。
“传旨下去,说朕受了风寒,今日不能早朝了!”东陵绝说罢,亲自从屏风上拿了一件暗青色的披风裹上往殿外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说:“想来母后跟舅父有许多话要说,正好给他们多留一些时间。”
“皇上,您这是去哪儿啊?”李和忙追出来。
“朕要去见见那个有趣的女人。”漆黑的眼瞳,闪过一抹算计的兴味。
“皇上,太后吩咐奴婢给您送提神茶来,太后说您一夜未睡,让您喝完茶吃了早膳再去早朝!”一个宫女的声音响起。
东陵绝脚步一滞!
太后这个时候送提神茶来?
眼睛一眯,他不动声色接下披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挥手道:“进来!”
一个宫女低头走了进来,将一杯提神茶放到东陵绝的书案上。
“你是慈宁宫的宫女?”李和看这个宫女有点眼生,随口问了一句。
这小宫女像是被吓到了,慌忙跪了下来,惶恐的说道:“奴婢伺候不周,请皇上恕罪。”
“朕有说过会怪罪你吗?”东陵绝的目光紧盯着宫女,那神情,就仿佛一只猎豹在看着狡猾的狐狸,冷道:“小李子问你话,你不会回答?”
小宫女忙道:“奴婢刚进慈宁宫没多久,还请皇上多多指教!”
“抬起头来!”东陵绝放下茶杯,余光冷冷看了宫女一眼。
小宫女不敢抬头,却感觉到头顶有道冰冷的目光,身子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