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双雪慢慢靠近了大帐,正欲掀开大帐的帘子,哪知道却听到了里面的人交谈的声音,她的手也停留在了半空中没有动了。
将领们都走了,屋内剩下的人是谁?是谁在和父亲说话。
宁双雪忍不住靠近了些,将耳朵贴在了帘子上听着。
“侯爷……事成之后王爷必定会重赏侯爷,除了先前答应您的那些,到时候忠勇侯便是忠勇王了,您可是咱们大周朝开国至今唯一的外姓王,远远超过了其余世袭候世家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属下和王爷就在京中等候侯爷兵马到来了,告辞……。”
“好说好说,慢走,告诉王爷,宁振远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期望。”宁振远哈哈大笑起来。
大约是宁双雪靠的很近,宁振远是个大嗓门,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她听了个清清楚楚,脸色也瞬间变了,然而,就在她准备立刻往后退两步时,一阵破空传来,她就觉得自己咽喉处一紧,一阵剧痛传来,她想叫都叫不出来,倒是头上的头盔一下子飞了,她一头青丝也飘散开来。
“双雪。”宁振远发现自己掐住的竟然是女儿的脖子,立即放开手,然而由于他方才力气很大,宁双雪已经翻着白眼往后倒去了。
“双雪。”宁振远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立即输送内力进女儿体内,然后检查她的咽喉,才发现她是晕过去了,他立即点了她几处穴道,便听见她咳嗽起来,人也幽幽转醒。
“父亲。”宁双雪看着宁振远,知道方才是父亲掐住自己的喉咙,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
“你怎么会在此处?”宁振远也知道现在不方便说什么,便拉着女儿的胳膊,将她拽进了屋里。
方才和他说话的那个男人早就不见了,屋内只剩下了他们父女俩。
“你怎么来军营了?我不是告诉你,不许你来军营吗?你把父亲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宁振远气得不成,可一想到自己方才差点就掐死了女儿,他又舍不得苛责太重。
“我是不想来的,我是想念父亲了,回侯府去找父亲,哪知道嫂子不让我进门,她肯定是怀恨在心了,因为外头的风言风语还没有断,加之我又上了宁镶,她故意为难我,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许我回去,将我赶走,我没有办法才来见父亲的,父亲……您是不是真的不要女儿了?”宁双雪说完就靠在了自家父亲的肩上,哭了起来。
“傻孩子,父亲怎么会不要你了,别听旁人胡说。”宁振远一阵心疼,连忙安慰着女儿。
“父亲莫要骗女儿了,父亲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我们的,不仅仅是女儿,还有三哥,还有母亲,在父亲眼里竟然一个都比不上二哥,父亲您好狠心啊。”宁双雪抽泣起来。
“都是父亲不好,父亲那日不应该那般冲动的,但是双雪……日后你们就知道,父亲都是为了你们好了,你如今就呆在西南王府里,不要回宁家了,让老二和他媳妇折腾去吧,我倒是懒得管了,父亲如今有很要紧的事儿要办,父亲会去王府看你的。”宁振远低声安慰着女儿。
“父亲说的要紧事儿,就是要挥师进京帮那个王爷夺皇位吗?”宁双雪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