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玄幻奇幻>翻身仙路>六十 黑衣人【推荐票一千二加更】

比斗的日期日渐接近。

糯米回头瞧了瞧自己,顿时丧气了起来。

功力仍是开光期一层,因为那小黑球不断为植株提供养分变得贪婪的关系,这些日子来她虽努力打坐练功,功法却不曾有一丝进展。

虽然名义上是属于青泉峰外门的炼药童子,但她自从开始打理药圃,就再没有见过师尊。存了半年贡献点换了不足十数的灵石,连法诀都只懂得两个辅助用的,更不提价格昂贵的法器。每次看到药圃那边的师兄们在外头拿着法器对练,她都只有眼巴巴羡慕的份儿。

当了外门弟子这么久,唯一有些进展的似乎就只得那两个法诀的等级。

因为每日都要使上好几次,就是她自身功法等级没提升,法诀等级还是因为熟练的缘故而提升了等阶。特别是云露诀,已经处于第一层第三阶中游水平。即便是外头那些负责照顾灵田的弟子,没个两三年,都难以将云露诀练习到这样的等级。他们练习得再多,也并不像糯米身处青泉峰灵脉中央,可以支撑着使用超越自己能力的法诀。

但云露诀和熔火诀毕竟只是两种辅助性法诀,不说没有一丝攻击力,在战斗中甚至连一点点帮助的作用都起不来。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增添使用者自身的真元力和浸炼经脉。然而因为小黑球的存在,这些作用在糯米身上也是显不出来。

换到的那些灵石,糯米都时刻带在身边。她还特意用粗麻布做了个小袋子,尽管做得歪七扭八的,但到底是她自己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便小心地将灵石和记录药方的玉简都放了进去,系在腰带上四处带着走。

她现在已经是外门弟子,平日里要央别人帮忙做些什么困难的事情,可都得花灵石的。这些她都学会了。尽管仍是似懂非懂的。

那日吃过晚饭,糯米正往经阁走,眼神却忽而一飘,就看到那日送了她一瓶药的师叔祖往旁边走了过去。

糯米细细地“哎呀”了声,还来不及扬声叫唤,就见师叔祖已经走出好远。她歪头想了想,那个方向仿佛是之前田甜师姐带着她去的那片荒草地。那地方虽荒凉,却不是什么山门禁地,她跟着过去,想来也是无碍的。

自那次传功以后,她就一直惦记着师叔祖。后来远远地望见一次,也没能搭上话。她原本还想向对方说明自己身体里面的情况,她现在已经懂得不随便往外头说,但这山门里让她惦记的人来去也就那么几个,放在心上了,便是想亲近的。

少听一日传功,大抵是不要紧的。

清音真人行得极快,已经容不得糯米多想,只那么身影一晃,她便跑着往那边跟了过去。

她只跟到一半,前面已经看不见清音真人的背影了。得亏她曾经到过那片荒草地。

她一心想着师叔祖是往那个地方去的,也不顾其他分叉路,一味的顺着记忆里的路走过去。

清音真人果然是在那片荒草地上。

隔了好久终于有机会和师叔祖说说话,糯米原本是相当开心。

可那荒草地上,却并不只得清音真人一个。

那片荒草地原本就不大。除了清音真人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背对着糯米,与清音真人面对面的站着。天色原本是相当昏暗的,要不是黑衣人手上握了什么发亮的东西,糯米也瞧不清那边的情形。

背对着糯米的那人穿的衣服很宽,不大像道袍,反而像是为了隐藏身份特地批了件宽阔的袍子在外头,连头发都挡在了里面。这样的装扮,糯米从来没有在山门上见过。

糯米本能地缩到了路边一块巨石后头去。

黑衣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让糯米觉得相当不舒服的气息。她都不太懂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非要说的话,大概有些像清明真人曾经刺进她手腕里去的那根寒藤。冷冰冰的,刺得皮肤都生痛,让人连血脉都在一抽一抽,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那两人不光是站着,糯米偷偷的露了半个头,看着他们互相面对着,仿佛是说了什么话。她躲得远,还在道那头转弯的地方,只隐约能看清两人的服饰,自然听不见那头的对话。

这么等了半晌,两人都只是在说话而已。

糯米便想,那黑衣人若是师叔祖的朋友,不舒服的感觉应该就是她的错觉。师叔祖那样好,朋友想必也是好的。这么一样,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那就过去和师叔祖打招呼么?

她一直记得师叔祖给她伤药。也许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但在药圃里当了许久炼药童子,她还是知道伤药不是她该白得的东西。现在她成了外门弟子,手上也略有了些灵石。就想着要把灵石给师叔祖。她是喜欢将东西都藏起来存起来,却也不是小气鬼。反而喜欢了谁,便一味的想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都送给对方,这样她才高兴。

正想着要出去,荒草地那边、道路尽头的地方,却忽而传来一阵强大的灵压。

糯米一呆,那股强大的势已经像巨浪一样扑到了她的头上去。她连挣扎一次的时间都没有,呼吸猛地一窒,眼前是昏暗的黑,耳边“嗡”的一声钝响,仿佛和外面的世界整个切断了联系。

不是难受。

那种感觉根本没办法用言语去表达去形容。勉强着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无。在那股气压之下,感觉不到天地的存在,也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所有的一切感应都被切断了,就是连“我”这个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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