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的功效仅仅就只能作用在身体内部的灵脉里边。
虽然也有生肌活肤的功效,可到底同灵药师那种直接作用在身体上的处理方式不同。先前糯米为柱子炼制的药液,一直让柱子浸泡着身体的,其实就属于灵药师的范畴。
那样严重的伤口,在喂那个修士服用丹药以前,她先是将手上的那些仙草全都在布上铺开了,然后将其中的某几种仙草挑拣出来,直接用手捏了捏,成了半糊的状态以后,就直接将那些仙草给糊在了面前的伤口上边。
几乎每个伤口所用到的仙草都有微妙的不同,这期间的配方没有任何固定,是糯米自己通过长期的经验累积下来的经验。面对着不同的伤口,所用到的仙草都不一样。
后头那些修士显然是有不少对此好奇的,惦着脚尖看了好久,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搞明白糯米是在做什么,也看不清糯米到底是在用着什么样的仙草,又不愿放弃,便一直痴痴地就看着糯米的动作。
糯米手上虽然做得十分精细,可其实思绪早就已经飘远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她看着虽然是做得细致,可其实这些事情都是她平日做惯了的。她唯一需要花费心思的地方,就是去判断这个伤口上边所需要用到的是哪几种仙草罢了。她自己本身早就已经修成了一体二魂的状态了,一半神识用来处理伤口,剩下一半的神识,便可以去想自己介意的事情。
这玄天阁弟子身上的伤口所散发出来的灵气,实在是叫她太过熟悉,活生生就是叶梵身上的灵气。她对叶梵实在是太过熟悉,以至于她想要欺骗自己,说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也做不到。
先前木魁同她一块儿生活了那么久,木魁身上满满的就是叶梵的灵气,糯米就是感觉再不敏锐,也不会在对叶梵的灵气感觉上出问题的。
可若是这位玄天阁弟子身上的伤口当真拥有来自叶梵的灵气的话。那么这事情可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若是往好处去想的话,倒是可以认为这修士是个叛徒,在叛变门派的时候受到叶梵的攻击。可这样的想法,就连糯米自己都觉得无法相信。实在是她知道以前万剑宗上边的事情。对叶梵早就存了不信任的想法了。
再加上这修士身上的伤口虽然十分凌乱,但只要是带着灵气的,上头满满都会叶梵的气息,甚至就没有一个伤口上带着来着其他修士的伤害。若是这修士当真是个叛徒,恐怕不会仅仅只受到来自叶梵的攻击才是。
这么一想。糯米顿时就苦恼了起来。
叶梵这个曾经的大师兄,在她心中一直是一副十分正派的记忆。在她的印象当中,对叶梵的感觉还停留在当初那个她获救的晚上。
她还记得那天夜里夜风十分寒冷,刮在人身上一阵阵生痛。她不知走了多少路,跌跌撞撞的,总算是追上了万剑宗招揽弟子的队伍,带着浑身的脏臭,拦在了队伍前头。
也许一直到以后,她也没有机会去问一问叶梵,当初为何会突然对她心软。让她加入到那个队伍里边去。以至于这么些年来,她再怎么看着叶梵做出荒唐的事情来,却还是没办法扭转自己心中的想法。
叶梵的手上再染满了鲜血,她还是觉得也许对方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个柔软的地方,就好似当年被她所触动了的那一点一样,可能只要是谁再能给叶梵一点儿动摇,他就会让那种温柔完全释放出来。
她总以为叶梵所要的,仅仅只是安稳的修炼,也一直用这样的理由去给叶梵的行为进行推脱。
可若是叶梵还将玄天阁拖入深渊,她到底还有什么借口能够放到叶梵身上去的呢。
便连糯米自己也觉得茫然了。
也许叶梵根本就不在意这一切。因为他的眼里边,这些根本就如同是不存在的事情一般。
外头那些修士看着糯米是那样的专注在做事,连一声都不吭的,却不知道她心里边其实已经百转千回的。不知道划过了多少念头。
糯米一边想着这些事情,好不容易将那玄天阁修士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完了,她也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自己一路在用着一体二魂的样子在做事,除了柱子倒是也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在处理完了那些伤口以后,所剩下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她只要选出几粒合适的丹药来,喂着那修士服用下去。便算是完成处置了。接下去只要让这修士多多静养,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要喂那位修士丹药的时候,都用不着糯米示意,柱子就已经主动朝前靠了靠,从糯米的手上接过了丹药,负责喂到那修士的嘴巴里边去。
这活儿其实萧景言也是愿意做的,可他现在同糯米的关系,已经有些疏离了,他也就再没有做出任何表示。这种疏离并不是因为他们之间谁的原因,只是因为糯米同柱子揍得近了,自然便会同萧景言产生出点儿距离感来。
糯米先前在用仙草处理伤口的时候,那些仙草的药糊抹在伤口上边,仅仅就只是止住了伤口上边冒出来的血点罢了,根本没有起到愈合的作用。现在不过是一粒丹药下去,那修士身体上的伤口就以肉眼能够见到的速度飞速地愈合到了一块儿去。
那些围观在旁的修士简直连心头肉都变得痒痒了起来,恨不得直接就冲上前来,拉住糯米好好地问一番,只是实在没办法这样做罢了。
他们实在是对糯米的处理好奇得紧。
服用丹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