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二十七节
“好。那就好。”赵恒喃喃低语须臾。随后一扫之前的颓态俨然恢复了一派帝王威姿朝着帐外朗声道：“來人。传寇相和曹利用一同觐见。”
“陛下……。”乾支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立时出声意欲阻止道。
“国师。剩下的乃军国大事。你毋庸多言了。”赵恒淡淡的打断乾支的话语。他自然明白乾支想说些什么。但是事关宁娅若。他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就算她不会轻易被一些凡人伤了去。不过以她作为筹码的这个要挟……他受了。
之后。寇准与曹利用双双进得营帐。赵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意思道：“辽国提出的议和条件朕允了。曹卿家尽快与辽方协商。务必保证圣妃毫发无伤的安然回來。”
“是。微臣遵……”闻言。终于受到赵恒重用的曹利用无不满心欢喜的欣然接受。他本是一个职位很低的官员。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有他的用武之地。
“且慢。皇上。您可想清楚了。契丹人要的可是我大宋的国土啊。若是这么轻易便应允了他们如此无理的条件。恐怕日后会让他们得寸进尺的再起祸端啊。”寇准未雨绸缪的立即劝阻道。
“圣妃在他们手上。”不只是他的爱妃。更是整个大宋在危难之时主动站出來的一个尊贵女子。。圣妃。
“皇上。这事可曾确定了吗。我们一直都未真正在敌营中探到过有关圣妃的一星半点消息。且他们也未拿出过与圣妃有关的任何物什來。万一是契丹人使的诈……”在赵恒赶來的这几天里。寇准一直用尽办法欲从敌营暗中救出宁娅若。可每次不是失败被俘。就是毫无消息的失望而归。因此他不得不怀疑辽方有使诈的嫌疑。
“这事刚由国师施法探察确认下來。否则朕也不会如此轻率的便答应他们。”赵恒淡淡斜睨乾支一眼。后者颇为无奈的轻叹一息也不多言。
“但是纵使对象是圣妃。皇上也不可如此轻易的便交付出祖宗辛苦打下來的国土啊。”寇准一力反驳到底的劝说道：“且说此次一战辽国已无还手之力。我军就是一意将他们打击到底。彻底将契丹人覆灭收缴他们的国土也是可行的。皇上何不下令给予他们最后一击。趁此机会扩大我大宋的领土。。让契丹人对我大宋俯首称臣。让辽国成为我大宋的附属国。。”
“寇准。难道你是要朕牺牲圣妃好成全我朝的霸主天下。。”赵恒痛心疾首的怒瞪着寇准道。身在天家他自小就接受过这种权霸天下的教育。但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拿自己心爱的女子作赌注來成全霸业的。
“微臣只是想提个醒……”被直呼其名后寇准自然也领会到赵恒此时冲天的愤怒。遂匍匐在地领罪般轻声解释道。
“不必说了。朕只要圣妃能平安无事的回來。管它是割土赔款朕都答应。”赵恒心意已决的严正声明道。他只求宁娅若能安然无恙回到自己身边來。其他的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而正因为赵恒此时的这一番话语被曹利用深深刻刻的听在了耳朵里。这才使得他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为自己谋得一丝私利。
因为辽国的议和书上只要求了割让土地一项。这让曹利用完全沒有利益可得。所以他在被派往辽国军营议和之时。正好萧太后也通过前一年望都之战中俘虏的宋将王继忠和他联系。让他们私下共通了熏心的利欲。致使宋、辽两国多次谈判未果。
谈判在两军对峙中进行着。最后也逼得一心只为宁娅若安危着想的赵恒火冒三丈。无奈只好强硬提出：“只要辽国毫发无损的归还圣妃以及退兵。朕可以每年给辽一些银、绢。但领土之事就彻底免谈了。”
此话一出正好正中曹利用等人的下怀。随即的两国议和最后终于按宋方的条件达成了协议。剩下的问題就是每年给辽银绢的数量。
曹利用临行前特意‘请示’过赵恒的口风。赵恒不知其意自顾道：“只要圣妃无恙。逼不得已一百万也可。”
曹利用暗喜于心的从赵恒在澶州的行宫一出來。就被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寇准叫住。
寇准肃穆凛然的盯着曹利用道：“虽然有圣上的旨意。但你去交涉。答应所给银绢不得超过三十万。否则。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那时我要砍你的头。”若是日后被那高洁的一力主张抗敌的女子知晓了是用这等屈辱的求全才换回的她。想必她也不会开心的吧。
“你。。你竟敢威胁我……”曹利用愤慨的瞪着寇准。本欲怒斥寇准的话到了嘴边又思忖到宁娅若就是主战派将领。若是待她回归后指不定会怎地对付他。便生生吞回了驳斥的话。改口咬着牙关躬身道：“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你去吧。希望你这次能带回圣妃。”寇准满意的点点头。便率先迈步离去不再看曹利用一眼。
待寇准走到无人处的庭院时。颇感疲惫的仰首望着无际的苍穹。重重的叹息道：“我始终反对议和。主张乘势出兵收复失地扩充领土。是否真是那般不尽人情。……可是你辛苦建立的宁边军。还有你的都部署杨之已夺取幽燕数州。眼看就要……唉。”
至此。由于宋真宗倾心于议和。致使妥协派气焰嚣张。并。攻击寇准拥兵自重。甚至说他图谋不轨。寇准在这班人的毁谤下。被迫放弃了主战的主张。
于是。在妥协派的策划下。于同年十二月。宋辽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