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种模煳的反应弄得五味杂陈,最后反覆为了自己还搞不清楚的状况感到紧张不已。
重新回到尿骚味浓郁的浴室,我第一个反应不是苦着一张脸,而是赶快关上门,免得这味道弄醒了承彦。
刚才那股怪异的感觉还未消失,我只好在心中怀着异样的滋味、抓起一罐罐扭曲变形的宝特瓶,转开、用手感受气体喷出、看着浓臭的橙水倾吐在马桶内。
明明一瓶只要十几秒钟就搞定,为什么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呢?视线被起伏的浓液牵引,脑袋彷彿有在构筑什么、认真想弄懂却又扑了个空,直到最后一瓶尿水倾尽,我才疲惫地伏在锁住浓臭的马桶盖上,感受着冲水的震动,让它震掉奇怪的感觉、震掉被臭味刺红的脸。
承彦房间裡还有几个宝特瓶收藏在电脑桌下,旁边是一大堆卫生纸和压扁的零食袋。
我弯身把东西全部扫出来,却因为那三个宝特瓶装的东西愣住了。
六百毫升的宝特瓶,有两个装满了米黄偏白色的液体,另一个装了约五分之一的乳白色液体。
沐浴乳?洗衣精?这两样家裡就有的东西根本不需要额外装,那么还会是什么呢?我看向熟睡的承彦,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他腰下移去──真的是这样吗?他的……承彦的那个……不,还不能确定。
也不晓得打哪来的执着,我说服了自己必须确认这件事,就拖拖拉拉地抱着宝特瓶前往浴室。
口罩……应该……不必戴吧?再怎么说,应该也不像橙色的浓尿臭得那么激烈,所以不用戴吧!嗯,我……我要开囉!一、二──好臭!不过是转开瓶口,一股浓厚的腐臭味迅速冲开,本来还残有尿骚味的厕所,竟然短短几秒钟就被腐败的腥臭味掩盖住了!我吓得赶忙转紧瓶盖,臭得不禁挥手驱散味道,但这浓臭的程度顽劣得很,挥挥手根本起不了作用。
情急之下,我起身关了浴室门,像是怕被承彦发现似的,身体倚着门口,双眼直瞪马桶旁的恶臭宝特瓶。
好讨厌的腐臭味!承彦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把这种东西处理掉?这种……他的……「咕噜……」
吞了口口水、顶着燥热起来的双颊,我凝视浓黄的液体,脑海畏缩地浮现了缺漏的两个字──那是……承彦的jīng_yè。
一定是放很久,放到都腐败了。
而且量也……量也未免太多了吧?记得很久以前,还有做避孕的时候,我曾经因为好奇拿起先生用完的保险套把玩,量根本只有几滴而已。
可是承彦那至少两个宝特瓶又多一些……天啊!那孩子到底弄了多少进去?他是……他的性慾这么强吗?糟糕!一旦确定那是承彦的jīng_yè,我的心跳就变得好快,身体也莫名热了起来。
就连空气中残留的腐败腥臭味,给我的感觉也变多了。
原先的恶臭依旧,却多了一股想要与之妥协的念头。
想要……忍耐着多闻一次……两次……三次……不行……我是怎么了?竟然躲在浴室闻儿子的jīng_yè!那明明都放到腐败了,颜色变成髒掉似的米黄,瓶底还结了一块块乳黄色固体,却不像一开始那样视其为垃圾了……啊……好臭……好臭啊……承彦……我在厕所既忍耐又有点雀跃地闻着臭味,直到那股味道重新被挥之不去的尿骚味吞噬,才顶着发红的脸颊回过神来。
不过是转开瓶盖就这么臭,要是整个打开的话……害怕又期待着的口水再度「咕噜」
一声吞下肚,我感觉到一股急欲尝试的冲动,却又担心被发现,折磨了会儿,还是决定先别这么冲动……把承彦房间打扫乾淨再说吧!我在洗手台做了两次深呼吸,澹化的尿骚味缠绕着鼻子,它们若有似无地带动方才的馀韵,只是力道纤弱,离开浴室就消失殆尽。
没想到承彦踢了被子,只穿一件四角裤,大腿开开地睡着,我忍不住瞄向他的股间、他释出jīng_yè的部位……不行,振作起来,别胡思乱想的,他可是妳儿子呀!不行乱想,只要想着打扫就好,不行乱想、不行乱想……整理得差不多,放好蟑螂药、点了些蚂蚁药再开电蚊香,前后花了快两个钟头,总算让这房间裡的臭味退掉大半了。
等到现在还成群贴在牆壁与角落的蚊子死得差不多,再关掉电蚊香改喷香水吧!呼~~垃圾可以整理两大袋也真是不简单,其中一袋还全部是卫生纸,这孩子怎用得这么凶啊?提着大垃圾袋到阳台时,我才意识到──该不会是因为shǒu_yín?承彦的腐臭jīng_yè味再度浮现于脑海,如果经常shǒu_yín,会累积这么多jīng_yè、用掉这么多卫生纸,似乎就说得通了。
这样啊……承彦他在房裡,经常是在shǒu_yín吗?那种事让他这么快乐吗?绑好第一袋,正欲绑第二袋时,我盯着裡头满满的髒卫生纸,想到有一大堆是米黄色的,就像沾了承彦的jīng_yè。
仔细一闻,溷杂的气味中确实能闻出澹澹的jīng_yè气味……是这张?不是,是下面的……再下面的……这团……这附近都是。
我心跳变得好快,掌心一握,紧张兮兮地抓出一团染上污黄的卫生纸团,jīng_yè味道比刚才更重了。
没错,这是承彦shǒu_yín后用来擦拭的卫生纸,上头有他的jīng_yè。
……我到底在做什么?这实在太变态了!我怎么可以拿这种东西,还想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