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么,七爷和宝音皇太女有那个什么的时候都不识得慕小姐呢。
这样就将罪过怪在七爷身上,实实在在的让人想替他喊一把冤啊!
交叠了双手,祁若翾将下巴放在上面,目送汐瑶远走,她长长一叹,“长姐不易啊……”
旁边两个暗自交换的神情她不是没瞅见,可这肌肤之亲确实是要讲个先来后到,依着她看来,皇族里除了她家纯洁的十二之外,老七算干净了。
至于生孩子的事……
想到此处,她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
看傍晚汐瑶倔强的样子,老七又是个爱闷声不吭的,这场气都不知道要怄多久。
她人呆一夜就要走,唯有略尽薄力,让他二人有个说话的机会。
闹一闹便没事了,汐瑶可是她看好的一国之母。
而将来蒙国女皇要不要孕育祁国国君的孩儿一事,对此祁若翾态度保留,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反正让汐瑶这样闹……挺好!
……
从西庭回到阁楼中,已过去小半个时辰。
外面守夜的阿鬼最先看到有人来,看清来人,那张常年无波的脸上不觉颤了颤。
白芙提着灯笼行在前面,汐瑶靠后一些,她面颊红润,一看就是醉的,还有她那身装扮,那装扮……
披散的长发,外面罩着一件大大的白狐裘斗篷,里面浅粉色的睡袍依稀可见,且是仿佛,除了那狐裘披衣,她里面就只得那一件寝衣……
而那寝衣本就是要透不透的纱料子,她行近的姿态十分有气势,穿着绣鞋的玉足随着迈开步子不时漾起裙裾,小腿的皮肤都能看见了。
主子就是主子,他忙别开视线,弯腰勾首,同时垂在身侧的手暗中比了个手势,让轸宿几个赶紧撤了。
原想着今夜有长公主在,爷不会那么快遭殃,眼下看来不然!
汐瑶刚走到格外,阿鬼冒死往她跟前一拦,对上她阴霾的脸容,他竟然讨好的笑,“小姐,爷已经歇了。”
话外之意就是:能不能先放爷一马,明儿再算也不迟。
阿鬼和祁云澈yiyang,自来表情就很少,因着常年面僵,突然发笑,除了与人一种难以忽略的阴森之感,还很委屈。
仿佛让他笑就是委屈的。
遗憾这套对汐瑶不管用,“你倒是个忠心不二的。”
一路走来,她酒醒了大半,方才老远就看到阁上有暗影向周边散远了去,那几个小的都晓得多,阿鬼还来挡一下,算他有良心。
听了赞赏,鬼长随由衷安慰。
哪知道……
“可是你对祁云澈忠心与我要进去寻他有什么关系?”
汐瑶干巴巴的问,阿鬼面上的笑登时风吹云散,露出那张面瘫脸。
“你要是还拦着,明儿个我就同你们七爷说,你不让我见他。”
“……小姐请!”直挺挺的对她做了个‘恭请’的手势,阿鬼含泪让路。
直到汐瑶进了阁楼,白芙才同情的安慰他说,“鬼宿大人,你这份心爷是知道的。”
……
阁中一派安寂。
香炉中焚着祁云澈置寝时必然会点的龙涎香,丝丝缕缕的烟雾缓慢的腾然而出,静了谁的心。
二楼的寝房明着一豆孤灯,昏黄的光引人入睡。
祁云澈侧身躺在靠窗边的长榻上,一手支在耳鬓边,置于身侧的另一只手中还掂着一本翻到一半的书,自然的闭着眼眸,俊庞安然,吐息均匀。
不知是睡了,还是在沉吟。
他亦是沐浴过,顺长的墨发倾泻而下,直铺展在榻边一侧,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色寝袍,云袖和衣摆边缘有大片的水墨画,与他铺展的发融成yiti,这在来人眼中,就是一道绝然静美的画面。
闻得轻缓的步声靠近,祁云澈眼皮稍有颤动。
谁来了?
汐瑶吗?可她不是应该……
未曾做完思绪,祁云澈那人挡了她的光线,接着顿觉身上一沉,他掀起眼皮,那女子已经骑坐到他身上,居高临下的与他相视。
她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粉色纱衣,昏幽的暗光里,纱衣里包裹的那副身体无法言喻的美好。
竟然是……只穿了这件!
手里的书不慎滑落在地,望着这样的汐瑶,祁云澈无法思考的僵了。
【你们要不要告诉我不送票是想留到月末三天大爆发啊……往月这个时候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们弄得人家都有一滴滴捉急了,快快……留个言安抚一下阿若这颗躁动不安的心吧呜呜呜(泪目,装可怜)还有,有,我天天都会写,大家该工作工作,该读。对阿若来说写文是兴趣也是半职业,对你们来说只是消遣,不要为此误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