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话,汐瑶才反映过来,他以为自己在恼那位皇太女呢!
“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撅了嘴,她牙都痒了,“七爷,请问你是在诋毁自个儿的人么?”
祁云澈佯作正色,“本王有诋毁你?”
不过她要将‘自个儿的人’这句搬了出来,那她有理无理,他都只能默默纵容了……
汐瑶冷哼,“一则,这件事在藏秀山庄时咱们就了了。二则,我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不过若你要是食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闻她条理分明的数完,他眯着眼耐心问,“还有没有三则?”
不问还好,一问她更凶,瞪出来,weixie参半的说,“要是七爷还想有三则、四则的话……”
王夫大人的话不尽然她学到了精髓。
祁云澈可不愿意她在此事上与他奉陪到底,忙连哄带骗加不明就里的认错,才将她安抚得脸色缓和了些。
本来有些担心,见她精神头十足,思路比往常还清晰,想是多疑了。
“那你说说,何以在马场会忽然昏了?”他问。
汐瑶含糊道,“大抵是被管束得太久,难得出去骑个马,天光又刺眼……”
还没说完又惹得祁云澈笑了出来,“得!合着都是爷的不是。”
难怪她直接回了云王府。
“也不全是。”想起自己有孕的事,汐瑶又改了口风。
仔细寻思了下,她字句留心着说道,“今儿见了平宁嫂嫂,同她说了好些话,比起从前宫里嚣张跋扈的平宁公主,我觉得她似变了个人,温柔,贤淑,听舅母说,不时还会帮衬着打理府里的事,且她还同我一而再的说,她是沈家的人,虽她母亲纳兰岚被废后打入冷宫,现下她不会再管那些事,也管不了了。”
祁云澈听罢觉得是好事,不解她为何会闹别扭,只好表示疑惑。
汐瑶接着道,“我也觉得这样挺好,大哥哥本就是个读虽有fēng_liú,但人却着实木讷得很,从前总觉得平宁出自帝王家,嫁到沈家之后,少不了要把沈家推到风口浪尖上。幸而经过了这么多,她看淡了,只求安宁度日,就是……”
说到此,她故意停下来,真真儿的叹了口气,像是为人之忧所忧,吊足了云王殿下的胃口。
“她同我说,如今什么都好,就是肚子老不见动静,我大哥哥是长男,若她不能为沈家诞下一男半女,实在说不过去,我听着觉得有些道理,可再想纳兰家再落寞,纳兰岚就算住在冷宫里,她也还是公主啊,连她都在意这件事,唉……”
汐瑶滔滔不绝,表情随之变化不断,还不忘同祁云澈找共鸣,“王爷,你知道吗?提起前日星儿当众以身孕请求皇上赐婚的事,她竟然满是艳羡!”
她要是不说,王爷哪里会知道这些啊?
听了半响都没听明白,祁云澈正想问她到底是在为平宁瞎着急,还是为她自己……
冷不防汐瑶倏的坐了起来,黑亮的眼眸定在他脸上,摇着头,委屈着小脸,表情异常愁苦。
她忧国忧民道,“其实,我本没想过此事,可经平宁一说,我满脑子都在转悠,将来我要是也生不出来,罪过不更加大么?”
果真!
祁云澈嘴角不自觉勾起,一只手撑起头颅,懒洋洋的睨着她,风凉说,“原来你也有个担惊受怕的时候。”
还怕得这样坦白,可喜可贺。
汐瑶盘腿坐在床上呆愣愣的发牢***,“能不怕么?我忽然觉着自己身兼重任。”
祁云澈点头,应声,外侧的手撩起她一缕垂散的头发把玩着,已然心不在焉。
应下她不再碰哪个时,关于子嗣龙脉的延续,是他都未曾多想过的。
此时听她说来,倒真是个与国相当的大问题。
那么……到底生几个好呢?
汐瑶添油加醋意有所指的说完之后,默不作声的观望祁云澈的表情,见他真的陷入沉思,她知道是计谋奏效了。
“可是啊”
“还可是什么?”
她正想循序渐进的试探,哪想祁云澈蓦地把她整个人拽回怀里,翻身,压下,这就自发开始动手与她宽衣解带。
王爷坚信,行动比千万字句更加管用。
汐瑶慌了,“我……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一手凛然的护在前胸,一手推着他,她极快的说,“可我还担心要是这会儿子我要有了身孕岂不是更麻烦?再者我身子骨强硬能吃能睡,所以我觉着今儿个是我多虑了,今后的事今后再说,夜了,你明日三更就要进宫,祭祖大典诸多繁琐,赶紧睡吧,不然不得精神。”
言罢,她理理自己的衣裳,侧了身,拉了被子,调整了吐息。
仿佛就……真的在入睡中。
祁云澈着实僵愣半响才是真的懂了。
他哭笑不得,又见她好像真的想了很多。
前有袁洛星当着全京城的面承认有孕,后有平宁忧虑无法为沈家诞下长子嫡孙,汐瑶耳濡目染,又逢时局正纷乱时,怨不得她。
只似乎这小丫头怕自己在此时有身孕,多过怕她将来生不出来。
怎么会生不出来?
想罢,祁云澈调整了睡姿,还是要将她抱着才安心,后,他温声道,“放心,就算你有了身孕,我也会顾好你。”
谁也伤不了她,谁也不能。
不知汐瑶真的睡着了,还是假装的,只听她含糊的‘嗯’了一声,祁云澈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