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莫歌举手投足都是贵气,谈吐不俗,一看就出身非凡,会叫人把他和颜家联想到一块儿还真不奇怪。
再者说了,他本来就是。
可夜澜只低首笑了笑,如同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宋四嫂,若他认得的话,我们早就投奔有钱亲戚去了,怎还会流落到此。”
她特意用上了‘流落’二字,就是不想让她们再就此说下去。
见她说完之后就低下头自顾捣药,谢家嫂子忙出来打圆场,道,“颜夫人与颜公子夫唱妇随,不比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过得自在多了?说起那一个颜家,我也晓得的,尽做奴市这种丧尽天良的生意,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像那种有钱人家,家里三妻四妾都嫌少了,有钱却不得学识,将来人是两脚一蹬,归了西天,留下一群妻妻妾妾争家产,才叫外人看得唏嘘!”
“可不是!”自知失言的宋四嫂赶紧附和道,“颜公子一表人才,是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与颜夫人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我方才鬼迷了心窍,才将你们与那户颜家说在一起。”
说罢了,她还假惺惺的自打了一个嘴巴。
夜澜只随她们一起笑,没再说话了。
反正她是见到门缝里依稀有个影子,那人还不定猫在里面,心里腹诽得厉害呢。
“唉,对啦,怎么不见颜公子?”陈婆子问。
夜澜望了望房门紧闭的小屋,笑道,“约莫是在午睡罢。”
陈婆子几人颇惊,忙压低了声音,面上皆是露出忌色。
谢嫂子细声忧道,“唉,不知可有吵了颜公子,总觉着他脾气不大好,说真的,也就颜夫人不惧他了。”
夜澜毫不吃惊,反多有故意的问,“你们很怕他?”
众女眷们齐齐点头。
不止她们呢,镇上的人都很怕。
由是,夜澜脸容上的笑意更大了几分,实在有意思。
这会儿颜莫歌站在门前进退不是。
回去继续午睡他是睡不着了,先本想出去教训那几个碎嘴的婆娘,将她们一鼓作气打发走了作罢,可是听了她们的说话,还真不好发作了。
就在这时,院外跑来王家才过门没多久的新媳妇,她气喘咻咻,急匆匆的跑进来扶在门边就摸着心口道,“我在镇外遇到几个怪人,吓……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