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原本力气就相当的大,再加上玄阳受伤失血过多,气虚体弱,因此很容易便成功的扒开了他的衣襟,顺利的扯掉他的上衣。她拿着长剑迅速的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将身上的血大量的涂抺在他的伤口上,紧接着又开始拉扯他的裤带,打算脱掉他的裤子。
"住手!"这时,玄阳却咬着牙,使劲的推开了她,怒吼了一声道:"够了!你别再乱扒了。"
阿布抬眸看着黑暗中的男人,微淡发出光亮的夜明珠映出了他脸上黯淡的轮廓,他的唇色因为失血已经显得有些苍白了,他的眼神却十分的复杂,而且带着几分的难堪与恼怒。
她接着将眸光往下移,他赤裸的胸膛上头被利刃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适才已经顺利的涂上了她的鲜血,血液已经不从再伤口流出来了,过了几个时辰之後,再次涂上她的血,便可以慢慢的痊癒了。
他的上大腿却有一大片的湿黏,而且已经浸透了长裤,分明他的大腿上方也有一道伤口,尚且不停的沁出血来,那流血量,看得她触目惊心,显然伤口还挺深的,若再不快点处理,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失温,然後便是致命的危险了。
这时玄阳挣扎着从地上拾回刚刚被她给扯下来的衣带,大概是打算拿那个来替自己的大腿上侧止血吧。
鲜血渤渤的从他的大腿内侧不停的淌出来,以那个可怕的出血量来判断,伤口伤得太深,而且也太靠近上身了,根本用带子绑住也是止不了血。
刚刚打算扒下他的裤子时。他万分的恼怒,还狠狠地推开了她……
他是绝对不会再让她碰触他了,她若是强行扑过去,硬是粗暴的扯掉他的裤子,他绝对绝对会翻脸,而且是会非常凶恶的翻脸的那一种程度。
阿布低头看着玄阳君裤子上的大片血红,眉头紧蹙。低低的说:"师叔。我……我……刚刚指使龙龙攻击了你,你现在一定很讨厌我了吧?"
玄阳微微地抬眸瞥了她一眼,心里暗忖着。阿布刚入师门未久,却因为总总的因素,一直未能待在幻境里,导致未能经过完善师训的调教。所以言行举止才会如此的失格,甚至是大胆的忤逆着他。
无论是晨子。或是阿布,都是幻境的弟子,他得好好的调教才行。於是玄阳便故意拉下脸来,冷声道:"忤逆师尊。举止失格,你如此背逆的行迳,让我还怎能喜欢得起来啊?"
闻言。阿布竟咬一咬牙,紧接着决然道:"果然是如此啊!既然已经被彻底的讨厌了。那麽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了!"
语罢,便燃起了雷霆之势,然後以气力万钧的姿态,恶狠狠地扑了过去……
***
"师叔,其实我刚刚什麽都没有看见的……"
玄阳的怒气正盛,瞥过头,不肯理会她。
虽然脸色因为大量失血,显得十分的憔悴,他俊美的脸庞却扬起了一抺愤恨难平却又万分难堪的神色,那愤怒的模样,彷佛是被她给趁人之危,恶狠狠的强.奸了似的。
不过就是扒了裤子嘛,玄阳君真是一个特别憋拗的男人。
话说,这地坑里黑漆漆的,那个号称天界夜明珠的小珠子又不太明亮,只勉强发出微亮的光源来,那里真能瞧见什麽啊?
还是晨子最好相处了,不仅不怕她看,还会变本加厉的一直使唤她替他洗澡呢。
阿布替玄阳医治了伤口之後,便急忙的挨近神意师父的身边。师父还在昏迷当中,元体相当的薄弱,仅剩下一口气勉强支撑着躯体。
阿布的眉头不禁紧紧的蹙了起来,她转身拿起了夜明珠便开始忙着四处查探,得先弄清楚现在究竟在那里,还有,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
她利用夜明珠微亮的光源,四处查探,设法找寻出口,同时低声嘟嚷道:"我们究竟是在什麽地方?总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啊!如果那条宠物蛇在就好了,他是这里的地头蛇,一定很了解地宫……"
这时,不远的黑暗处却传来几声低低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回应着她,道:"喂,臭三八……你找我做什麽?"
"咦?是宠物蛇吗?你怎麽会在这里?"阿布听见那道微弱的声音,便急忙赶过去,将手上的夜明珠往角落的黑影上照映着,果然……正是蛇郎君无误。
不过,此刻的蛇郎君却显得十分的狼狈,他披头散发的斜歪在一块大岩石旁,脸上鼻青脸肿,身上仍然穿着那件绵织的玄色袍子,衣袂下方却露出长长的蛇身来,在泥地上蜿蜒着。
显然,这家伙已经被打得露出原形来了,只勉强留着头部尚未变回蛇形,此刻的他是很奇怪的人头蛇身的模样。
阿布低头看着他,纳闷道:"咦,你不是到地界去了吗?怎麽会在这里?难道这里便是地界了吗?"
蛇郎君冷睨了她一眼,道:"哼!你想得美,地界那里会那麽容易就到达了?得通过炙热的火焰加上满是凶狠地魔的地狱,一路上不仅困难重重,且要历经你最无法想像的恐怖才能到得了地界。你只是从地宫的上一层摔到最下层……而已。"
"我想也是……"阿布瞥了漆黑的四周一眼,然後忙不迭问道:"那麽,这里到底是那里啊?"
蛇郎君抬眸瞪着她,正色道:"你那个美颜秘方还没给我呢……"
阿布看着他乌青的双眼,以及肿胀的脸庞,惊道:"你这家伙已经被打成这样了,现在还有心情想到那个啊?你还得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