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多夫疑惑地看着他:“男人怎么能和女人生活在一起?”
“不然呢?”
“男人应该和男人生活在一起,他们是同类,女人和女人生活在一起,她们是同类。”
围棋也是黑子和黑子放在一起,白子和白子放在一起。
他说得如此有道理,潘挺无言以对。算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这方面他不该强求。
“把该叫的人都叫过来,我们开个会,把制度订下来,然后研究法律。”潘挺突然想到,有法律,就有处罚,有牢房,甚至刑法,这样的东西真的适合淳朴善良的光荣族呢?因材施教,因人而异,作为造物主的他,是否应该放弃固有的思想,建立新的管理系统呢?
老酋长说:“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制度,请神神过目。”
潘挺看不懂字,“你念念。”
“一,每次狩猎到的第一个猎物,都必须交给神神。”
潘挺:“……”这是表达对他的尊敬吧。心意难得。
“二,神神每晚轮流到各户人家睡觉。”
潘挺:“……”前面把他捧得那么高,结果让他睡百家床?
“三,神神每年都要抽出一半的时间……”浓密的白眉向上挑了挑,让眼睛睁得大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留在神神国。”
“停!”潘挺终于忍不住了,“我怎么发现这些制度约束的唯一对象就是我呢?你们呢,你们要遵守的制度呢?”
老酋长道:“听你的话。”
“……”也对啊。自己说什么他们做什么,国家变成了一言堂,完全不会出现分歧,还要制度干什么呢?他就是制度嘛。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啊。”思路被不小心拐走的潘挺纳闷地挠着头。
后来,制度研讨会又开了好几次,直到第八次会议,潘挺提出“所谓制度,就是为了保证我不在的情况下,你们依旧能够遵照我的意志执行我的方针”这个观点,才取得突破性进展。
老酋长道:“好的,你要我们怎么做,都写下来吧。”
“哎。”潘挺答应一声,拿起小石刀。
……
潘挺用石刀的刀背挠挠头皮,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潘挺抓着木板,刻了几个中文,被认为是深奥的远古神文后,抓来大侄子当苦力,自己说,他写。
“第一,食不言寝不语,禁止吃肉的时候说话!”每次口水和肉汁都会喷到自己脸上。
“第二,没有洗手之前不许碰别人的脸。”每次都抹自己一脸油。
“第三……”
咣咣鼓突然响起来。
大侄子霍然站起,看看潘挺,犹豫着望向外面。
“发生什么事?”潘挺问。
大侄子道:“有外人来了,很多。”
潘挺道:“谁?”
大麦子很快派人来告诉他答案。
“雪地族族长带领他的族人过来,想要加入我们的国家。”
“是吗?”潘挺将信将疑,“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建立了国家?”
“是神的使者的指引。”雪地族族长是一个极为英俊高大的青年,雪白的头发如一层薄雪,覆盖住大半个身体,酱紫色的嘴唇有种中了毒的性感。
潘挺一边欣赏他的美貌,一边心不在焉地问大麦子:“你派人去的?”
大麦子摇头。
雪地族族长微怒:“他们这般丑陋的样貌,怎么可能是神的使者?”
潘挺心里隐隐地冒出一个答案:“他头发什么颜色?”
“红色。”
……
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