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张毅城一眼就看见老爹张国忠正满脸通红地坐在接待室外面的长椅上,从眼睛里的血丝分析,昨天晚上铁定是没少喝。
张大掌教,你这个宝贝儿子这次可立了大功了!柳东升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上去,而且这次可不光是协助破案,连罪犯都替我们抓住了!
他?张国忠一皱眉,看了看张毅城,又看了看柳东升,柳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爸,我这次真是碰上邪门事了!张毅城一屁股坐到了张国忠旁边,把嘴凑近了张国忠的耳朵,咱道门的理论又让我给打破了!
啥理论?张国忠一皱眉半信半疑,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虽说有夸大其词的习惯,但也的确破解过一些道门的千古谜题,例如前不久的万煞劫。
你不是告诉我,怨孽一旦成了煞,就没智商了吗?张毅城道。
是啊!张国忠点头。
我碰上个比爱因斯坦还聪明的!张毅城呵呵一笑,把鹞子科比被冲身,吓退包括亲生父亲棒子在内的所有同类,带领自己找到案发小区单元房,以及自己在房门口听到屋里有人喊自己名字的事跟张国忠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而且听柳叔叔说,那个罪犯准备转移尸体的时候,两辆高级车竟然都抛锚了,爸,说实话,你相信那车真是自己坏的吗?张毅城一本正经地发问,张国忠犹像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你看,按理说,不成煞,不可能冲鹞子的身子!既然能冲鹞子的身子,就说明那魂魄已经成煞了!对吧?张毅城道。
应该是这样张国忠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禽类动物也就是生物学中的鸟纲动物,是自然界中阳气最强的物种,鹰科动物又是禽类动物中阳气最强的品种,鹞子这东西本身就是半个法器,就好比警察和罪犯的道理,一般小偷小摸的罪犯做贼心虚,不管是否作案,看见警察一准躲着走,敢把警察打一顿再捆起来虐待的主儿,怎么说也得是个国际恐怖分子级别的超狠角色,怨孽能冲鹞子的身子,无论如何也得是个恶煞量级的货色。
既然已经成煞了,一来懂得冲鹞子的身子给我带路,二来懂得喊我名字,这得多聪明?张毅城皱眉道,还有,再厉害的煞也不可能把车的油箱戳个窟窿把油放了,这种硬伤,煞办不到,我学车时教练说过,现在稍微高级点的车,都是电喷的,电脑控制,在不破坏车里零件的情况下让车抛锚,唯一的可能就是干扰行车电脑,如果罪犯的车出故障真是那个煞的功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煞干扰了行车电脑!能在电脑上动手脚,这不是煞啊,这他娘的就是个黑客啊!
什么黑客不黑客的!张国忠也让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说乐了,没准真是他们的牟自己坏了呢?
我说爸,你抬杠是吧?张毅城一笑,那可都是一百多万一辆的高级车,给你辆奔驰,一不许砸二不许撞,不许拆电瓶不许拔油管,什么都不许弄但还得打不着火,你有这个本事吗?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难度没等张国忠说话,柳东升倒是点了点头,技术活,绝对是技术活!
你看,我说吧!张毅城啪的一拍张国忠大腿,所以说,那玩意儿比你还聪明!
我打死你个没大没小的张国忠脸一沉,有你这么比的吗?
爸,你说这会不会不是煞?而是某个新品种?张毅城道。
是煞应该没错张国忠也陷入了沉思,难道
难道什么?张毅城一愣。
难道是仙?张国忠两眼望天,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蹦出这么一句。
仙?张毅城一愣,她妈又不是道姑,怎么可能成仙?
哎呀,什么仙不仙的,走走,赶紧吃早点去!柳东升似乎也习。陨这种一头雾水的对话了,听这爷俩说话,十次有十一次都是一头雾水,放在以前可能还问问,但往往是越问越雾水,后来干脆连问都懒得问了北宋时期,太一教著名散人赵观山提出了著名的十善为仙即十世善果即可成仙的说法,言外之意只要修满十世善果,不用修行也能成仙,这个说法从理论层面得到了包括全真祖师王重阳、太一祖师萧抱珍等多位道门泰斗的一致认可。但理论归理论,实际上谁也活不到十世那么久,所以真正的十世善果谁也没见过,在道门近千年的记载中,仅育明朝时期发生在江西临江的判官擒贼的传说,可以称得上是十善为仙的疑似案例。大明万历年间,江西临江府①出了个有名的道士叫谢满江,此人皈依道门之前曾是个捕头,俗名叫谢旺,江湖上有个外号叫火眼判官。
之所以有这么个外号,完全是因为此人有两个很是另类的生理特征:一是左边眼珠颜色是金黄色的,在晚上映着月色还能像猫眼一样闪闪发亮;二是此人生来便是红须红发,宛如庙里塑的判官一样让人望而生畏,传说此人武功高强铁面无私,按现在的话说应该是个颇具极端主义的正义控,当时绿林圈子里素有宁入鬼门关,不踏临江府的说法,就是因为临江有这么一位爷坐镇,万一让他撞上,绝对是凶多吉少。
相传万历四十三年,江洋大盗杨奎在临江落网,就是这个谢旺给抓住的。要说这杨奎也是倒霉,不知道哪副药吃错了,原本干的是打家劫舍的硬买卖,非要跨行业作案跑去盗墓,盗墓就盗墓好了,要是盗点前朝的官坟民冢兴许还出不了什么大事,结果这小子偏偏把本朝藩王睢阳王朱同镳②的陵给盗了,还把宪宗皇帝御赐的宝贝黄金枪给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