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富康园小区,似乎是早期开发的商品房小区,根本就没有什么物业管理,到处是小区居民乱堆乱放的废旧物品,绿化也差得很,不管是小区环境还是楼宇新旧程度都和姜俊新搬家的西康名苑相差甚远。
吔?这地方,怎么这么破?下了车,张毅城似乎有点不解,看昨天的房子,你表哥家应该不穷啊?
这个房子是中介公司我姨妈忽悠住了,据说还没看房就先交了二百块钱押金,后来我姨妈也看不上这儿,又看了几处别的房子还不如这儿呢,想换中介,但中介不退押金,加上房子特便宜,我姨妈觉得租房子又不是常住,就将就着租了周韵然似乎还挺了解内情,哎,对了,这个给你!说了半截,周韵里掏出了一本练习本塞给了张毅城。
我勒个去,猛一看还以为你哥是学日语的呢翻开练习本,张毅城也是一愣,只见本子满篇都是密密麻麻的偏旁部首,虽说密度比较大,但种类并不多,就那几个偏旁部首翻来覆去地重复,翻过一页,跟上一页差不多,再翻一页,还是那几个偏旁来回地重复,他一天写一篇?
不是,一晚上要写好多篇,这样的本还有几本,但写的排列顺序都差不多,所以我就拿了其中一本。周韵然满怀期望,你能看懂吗?
我要能看懂这个,那估计比你哥病得还重张毅城把练习本塞进包里,继而把罗盘掏了出来,从楼道里便开始左晃右晃地看。
你怀疑是楼道里也有鬼?看张毅城拿着罗盘在楼道里晃,周韵然似乎不敢进楼门了,可不许吓我啊
我放弃学业大公无私,可不是为了来吓你的啪的一下合上罗盘,张毅城一把把周韵然拽进了楼道,快去开门!
哎呀你拉我干吗啊!周韵然皱着眉头瞥了张毅城一眼,嘟嘟囔囔地上楼,告诉你,我要是也传染上那种毛病,跟你没完!
姜俊租的房子就在三楼,户型是典型的80年代末大居室小客厅的旧式设计,屋里家具表面微微有一层浮土,也许是因为楼层高不接地的缘故,虽说已经有近两个月没人住了,屋里却没有丝毫的霉味或其他怪味。
怪了托着罗盘把屋里的各个角落都转了一遍,张毅城并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伸手拉开了大衣柜和写字台的柜门,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床铺底下也没放任何东西,阳台上也是一马平川。
什么怪了?你发现可疑的地方了?见张毅城皱眉头,一直站在门外边没敢往屋里进的周韵然也紧张起来。
我说怪了,就是因为没有可疑的地方!说罢张毅城走到窗户边,一把推开了窗户伸出了胳膊,一声口哨过后,一只大鹞子扑拉扑拉地落到了张毅城胳膊上。
哇塞!太乖了!周韵然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流出来了,我家住楼房,能养这个吗?
如果阳台没封,养一只应该问题不大,多养没戏张毅城把鹞子托到了屋子正中间猛地一扬手,只见这鹞子扑拉扑拉飞了几下直接落地,东走走西走走甚是清闲,丝毫不见紧张,在张毅城的训练下,一旦嗅到不靠谱的东西,这鹞子脖子乃至全身的羽毛都会竖起来,状态变化是相当明显的,此刻一声不吭地散起了步,显然这房子里没有什么带阴气的东西,就算有,倘若阴气小到了连鹞子都感觉不到,也不会对人产生伤害。
它在干吗啊?周韵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鹞子,不知道这怪鸟有什么特异功能,但盯了半天似乎也看不出这鸟有什么另类的地方,在屋里逛来逛去似乎跟广场上的鸽子也差不多。
去吧!回家吧!张毅城从地上捧起鹞子走到窗户边,两手一托放飞了鹞子,继而伸手关上了窗户,这间屋子比他现在住的还干净,你也看见了,我都动用生物武器了,还是没什么结果!拍了拍手上的土,张毅城掏出烟叼在了嘴里,斜眼看了看周韵然,行啦,进来吧!死不了!
你那个鸟,怎么放走了啊周韵然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我还想摸摸呢
想摸它简单,我家有的是吧嗒一按打火机,张毅城点着了香烟,怎么样?送你一只?我养的鹞子那可是稀有品种,是猎隼与鹞子杂交的后代,绝对是神兽!鹞子也叫雀鹰,体型比猎隼小不少,书上说这两种猛禽在自然界杂交的几率只有几千分之一,它爸爸是一只这么大的纯野生猎隼!张毅城一边说一边伸手比画。
哎哎呀不养了不养了,就快出国了,就算也能养成这么听话,总不能让它跟着飞机飞到美国吧!周韵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放弃了。
这间屋是你哥的房间吧?张毅城吹了吹写字台上的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写字台上。
对啊!周韵然点头。
你哥喜欢开y?仰起头,张毅城猛然间看到了房顶上一盏土得掉渣的吊灯,足有一尺半见方的镀金色金属底座上,斜着装了两根日光灯管,灯管周围则遍布了一堆花花绿绿的有机玻璃吊坠,两个灯管中间的缝隙还伸出了一个铁架子,上面挂了一串细细的镀金色铁环,跟金丝大环刀似的,铁环上还有一些塑料丝线串着一堆塑料珍珠,与四周的有机玻璃吊坠相连,此外金属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