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名字!此番来此,有何贵干?
游学,增广见闻。
嗯!你的确需要出来见见世面。
说完,又望向黄衫青年问道:你呢?
小生姓马,名道明,世居岳阳,历代经商。
呵呵!好地方!老身去过多次洞庭湖,湘女多情令老身印象深刻。
马道明立即红着脸含糊的应了两声是。
白发老妪指着绿裳少女道:她是老身唯一的孙女儿,薛碧,今年已经十六岁啦!呵呵!却仍是个傻丫头。
说完,老脸满布光彩的呵呵笑着。
郭凌云及马道明立即同时含笑朝薛碧拱手,薛碧粉面微红,憨态羞美的欠身福了一福哩!
白发老妪呵呵笑道:我不是读书人,也没有什么好听的名字,你们就仍然称呼我为老嬷嬷吧!
郭凌云及马道明立即含笑点点头。
四人经过介绍,气氛转为柔和,郭凌云更是不时提壶为老妪斟酒。
整个酒楼的话题仍是昨夜那件血案,急于赶路的商旅先行走了,却陆续上来一些劲装佩带兵刃之武林人物。
他们乍见到老妪,立即自动的坐在远处,而且把话声放低,似乎生怕引起老妪的不愉快哩!
老妪一生接触的全是武林人物,今天遇上一位书呆子,倒觉别具趣味,而且渐渐的对他感到有些喜爱。
薛碧对他的印象更佳了,因为,那个俏姑娘不喜欢俊哥儿呢?
她觉得要想和死啃书本的郭凌云谈得投契,决不能谈武论剑,必须要说些清风明月吟诗赋词的话。
于是,她那娇颜绽笑,大方的问道:郭相公,方才你所吟的诗可否再说一遍给小妹听?说完,杏目柔和的注视着他。
马道明看在眼里,似乎有些神情若失,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中,不时的闪烁着既嫉且羡的眼神。
郭凌云仍然斯文的点点头,又把那首诗吟了一遍!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轻蔑讥嘲,含有妒意的声音道:无病呻吟!
薛碧叱声:放肆!倏地起身,皓腕一抬,呛!一声清越龙吟,寒光一闪,寒芒四,她背后那柄三尺长剑已握在手中。
郭凌云佯作为慌失措的急由椅上站起,紧张的站在一旁,悄悄一瞧立即发现发话之人是个尚未满三十岁的青年。
那人头戴英雄帽,着小红色亮缎劲装,背后斜一把单刀,白净的面上哂着不屑冷笑,眉宇之间隐透傲气。
酒楼上立即又恢复平静,所有的目光全集中过来。
白发老妪冷冷的望了那人一眼,沉声道:碧儿,杀了他!
郭凌云佯作惊慌的连连作损惶声道:啊!老嬷嬷,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杀人岂不要偿命呢?
倏听酒楼的正北角响起哈哈的爽朗笑声,郭凌云停止作揖,立即发现是一位劲装老人站了起来。
那人手持铁拐,一身黑布劲装、苍发、银髯、紫面膛、霜眉入鬓,一脸祥和,一看即知是个正派人物。
他边走边道: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哈哈,老妹子,你饶了小犬一命吧!
白发老妪含笑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是什么时候来的?可也是来参加金刀王明天的寿礼呢?
哈哈!正是!正是!翔儿,还不快点向薛前辈及薛姑娘赔罪。
那青年先瞪了郭凌云一眼,然后朝白发老妪及薛碧躬身,拱手道:石龙翔有眼无知,请海涵!
薛碧一见他瞪郭凌云,心中不悦,立即偏头不理。
白发老妪却含笑道:石老拐,你这孩子怎么弃拐学刀啦?
哈哈!我这手破拐法怎此得上金刀王之泼雨十八招呢?
喔!他拜金刀王为师了?
哈哈!他已是金刀王之半子,明年即会宣布此事。
喔!石老拐,恭喜你啦!
哈哈!谢啦!谢啦!老妹子,冷老打算今晚先替金刀王暖寿,妳是不是也要参加呢?
好呀!
那我就先告辞了!
薛碧俟那二人离去之后,低声骂道:没出息的男人,为了女人居然放着家传武功不使,还洋洋得意哩!
白发老妪忙低叱道:丫头,妳嚼什么舌呀?
薛碧吐吐舌,做个鬼脸,低头不语。
马道明举起白嫩如春葱的手将在衫领上的摺扇取下来道:小弟因有急事不克久留,谨将此扇赠兄留念。
说着,双手捧扇递了过来。
这此扇如此致,小弟不敢接受!
小弟诚心相赠,望兄不要推却!
既然马兄心诚意坚,小弟就暂代你保管数日吧!
说着,双手将扇接过。
那知,扇入手甚沉,他心中一动,立即低头一瞧!
马道明却含笑向老妪拱手一揖道:老嬷嬷,小生因要事羁身,不克久留,愿老嬷嬷和薛姑娘万事顺利!
呵呵!马相公别多礼,恕老身不送你了!
马道明又瞧郭凌云深深的望了一眼,迳自下楼而去。
郭凌云坐在椅上细心观看摺扇,只见它长约八寸,两边寒玉镶身,一面雕龙,一面雕凤,工细腻,栩栩如生。
龙睛是颗青色宝石,凤目是粒鲜红珊瑚,金丝扇墬上串着一颗银灰明珠,隐隐发亮,闪闪生辉。
打开扇面一看,在蝉翼般的透明薄纱上,绘着一幅富贵丹凤图,丝丝淡雅幽香直扑他的鼻孔。
就在此时,他的耳畔已响起薛碧悄声惊呼道:啊!这是女人用的香坠扇嘛!
一阵如兰气息和馨馨发香直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