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金不换 睡着之后,向身边的孙胖子问道:大圣,杨枭放的饿鬼是给马老板预备的吧?一个马啸林至于玩儿得这么大吗?孙胖子本来也昏昏欲睡,听我这么问他,看着我 打了个哈欠,他说道:也就是马老板赶上了,这是杨枭到了,我本来跟熊玩意儿要了个招鬼的法子。说到这里,孙胖子突然来了精神,看了一眼坐在另一排的萧 和尚,顿了一下,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不是我说,老萧八成也给马啸林准备了点东西,要不是杨枭的东西有劲儿,今天我和老萧就双管齐下了。

孙胖子说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坐在窗口的杨枭。他看上去一点睡意都没有,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白云下面犹如模型沙盘一样的山川和城市。

回到民调局,欧阳偏左已带着他五室的几个调查员在门口等着了。出乎意料的是高亮竟然没有露面,本来想着的这次回来,高胖子会亲自出来迎接,然后 亲自将当年被黄然偷走的东西和舍利子、木符等等重新锁进民调局的地下四层,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被欧阳偏左暂收了。顺便说一句题外话,在此之后到春节过后的 一段时间里,高局长都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

回来的当天,破军通知我和孙胖子民调局以往过年值班的传统。因为过年这几天属于淡季中的淡季,基本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所以都是由民调局 当年的新人来值班的。今年我和孙胖子两个新人,留在这里值是跑不掉了。这把我回老家过年的计划全部打乱了,不过孙胖子倒没有什么想不通的意思。他孤家寡人 惯了,正愁过年没地方去,现在留下值班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了。后来听说本来还有六室姓杨的那哥儿俩,璐姐还亲自去找来着,不过被吴仁荻直接就挡了,现在看来 我和孙胖子这样没主任罩着的就是草了。

眼看没有几天就要过春节了,按着民调局以往的惯例,以各个调查室为单位开始聚餐,但是除了高局长之外,我们一室的郝主任也消失了很长时间,就剩 下我和孙胖子还有破军三个人,连一张四人小桌都坐不齐,哪里还有什么聚餐的氛围。最后还是五室聚餐的时候,欧阳偏左让他手下的调查员拉上我们三人,算是有 了一点聚餐的意思。

本来还以为萧和尚也能留下,陪我和孙胖子一起在民调局这里过年的,没想到他腊月二十九的时候才告诉我,他和我爷爷约好了,要回我老家过年。他这个蹭饭的都能去我爷爷家过年,而我这个老沈家的长孙却还要悲惨地在民调局守岁。

转眼年三十就到了,眼看着民调局里面空空荡荡的,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太适应。反正没有什么事可做,锁好了民调局的大门,我和孙胖子就溜达到了三 楼的饭堂。孙胖子之前跟老金商量好了,厨房里面留了不少加工成半成品的菜肴,冰箱里还冻着几袋已经包好的饺子,本来想让老金准备点现成的,但是被孙胖子否 决了,这胖子说想要点过年的气氛。孙胖子还额外准备了一瓶白酒,这瓶白酒的年头太长,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了,问他酒是从哪里来的,孙胖子贼兮兮地笑着说 道:喝个酒哪有那么多问的,不是我说,知道是好酒,喝不死人不就得了。

忙活了半天,直到天擦黑的时候,一顿丰富的年夜饭总算是做好了,想不到孙胖子的手艺还相当不错。喝着小酒,看着春晚,嘴里胡说八道着,没有多长时间,一瓶白酒就见了底。我和孙胖子都觉得不尽兴,孙胖子借着酒劲儿,撬开了老金的小仓库,在里面扒拉出两瓶茅台来。

这一通只喝到春晚的零点倒计时,一瓶半的茅台也被报销掉了,我和孙胖子都喝得满脸通红,要不是之前在部队喝酒时练出量来了,恐怕现在我早已经趴 桌子底下了,就是这样也已经开始有些晕乎乎的,舌头也开始大了。那边孙胖子酒劲儿上来,脱得只剩下一套秋衣秋裤,正冲着电视中的董卿一个劲儿地傻笑。看着 他的样子,我突然心中动了一下,起身晃悠悠地给孙胖子又倒了一杯。

大大圣,来再走一个。我和他碰了下酒杯,没等他反应,我一仰脖儿先干了。孙胖子喝得眼睛已经直了,他傻笑着也喝了杯中酒,倚靠 在椅子上继续冲着董卿打着飞眼。又和孙胖子干了几杯,我看到时机差不多了,对他说道,大圣,问你个事,上次在火车上,你那个电话,谁打 的?

我说完之后,孙胖子的眼神愣愣地从董卿转到了我的身上,他就这么看着我,就在我准备再给他倒一杯酒的时候,孙胖子突然冲着我哈哈哈地一阵狂 笑,这笑声让我的酒意醒了一小半。好在孙胖子除了狂笑之外,再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他醉眼乜斜地看着我,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 遍。

以前听说过有人喝多了会傻笑,现在是见识了,没有办法,我只得再说一遍。这次孙胖子是听清了,他摇头晃脑地闭着眼回忆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这是 睡着了的时候,孙胖子突然睁开眼睛,先是又笑了一阵,之后他边笑边说道:当时你也在场,你没听见吗?不就是我爸打的,他问我回不回 家吃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孙胖子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等我过去要扶他的时候,听见他已经打起了呼噜,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这时我的酒意也上 来了,倚靠在椅子上昏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天基本上都是这么过的,直到大年初三的时候,接到我妈的电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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