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墙壁上燃烧起来的图案和之前的壁画完全不同,现在燃烧的图案更像是一幅地图。郝正义一动不动地盯着燃烧的地图,看他的样子是要硬记下这幅地图。孙胖子在他背后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给地图拍了照片。之后我和雨果也反应过来,也对着地图拍了照片。
孙胖子收好了手机之后说道:郝文明他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一脸的水疱以后会不会留疤?不过话说回来,这烧着的是哪里的地图?郝正义说话的 时候,他脸上的水疱就被绷紧,看着就像随时都会迸裂一样:这幅火油图不在我之前知道的范围之内,是刚才进来的时候杨军说的。
墙上燃烧的图案开始变暗,趁着还没有熄灭,我对着郝正义说道:这幅地图到底做什么的?不会是还有什么穴中穴吧?郝会长,我们不玩了,你把杨军 的下落说出来,我们自己去找他。郝正义转头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道:这幅地图就是找杨军的法子。前面的路已经被封死了。再想进去就靠这幅地图了。
我看着郝正义说道:郝会长,你们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杨军和鸦真的没事吗?郝正义苦笑了一下,由于他这满脸的燎泡,这个笑容真的苦到了极致:我们不走运,遇到了这个阴穴的主人
一个多小时之前,鸦把我打晕之后,这三人继续向前行进。他们一路走下来,遇到几只孽的半成品,由于有之前的经验,已经知道了这种怪物的要害在哪 里,郝正义和鸦配合着,过程不必细述,总之这两人将这几只半成品的孽逐一地清除。这时的杨军还是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待在最后面,等到郝正义和鸦扫清了 障碍之后,杨军才走上来和他们会合。
和后来孙胖子怀疑的一样,本来郝正义还真是怀疑有漏网之鱼,正要和鸦四下寻找的时候,前面一道闪电的光影掠过。这个突然发生的景象吓了两人一 跳,但是杨军的反应则完全不同,他好像就在等着这道电光一样,当时就迎着闪光的位置快步走过去。郝正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叫数声也不见杨军答应。他没 有办法,只好带着鸦快步跟上了杨军。
当郝正义和鸦跟着杨军到达这个广场的时候,他们两人也被天棚的异象惊呆了。郝正义以前在民调局的时候,就是以局长接班人的身份来培养的,现在又 是宗教事务委员会的会长,就他这样的见识都没有听说过海水会浮在半空中。杨军看到天棚上面的海底时,开始也显得非常震撼,但是他很快就转移了视线。
杨军的眼睛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先是围着这个广场的四周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那面有壁画的墙上。郝正义看出来杨军的反常举动,他手中的手电顺着杨军的视线照了过去,才看见满墙都是用红色燃料画的图画和一些奇怪的象形文字。
郝正义看着墙上的图画文字眼熟,但是一时之间信息量太大,他脑中的信息就像卡住了一样,并没有马上就看出来墙上画的是什么。郝正义顿了一下,他 看了一眼还在聚精会神盯着壁画的杨军,没等他开口,杨军突然说道:墙上画的是孽逆天而出的过程。杨军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是盯着壁画,就好像他是在和壁 画说话一样。
听了杨军的话后,郝正义的瞳孔一阵紧缩。他已经认出来墙壁上面的文字,这种文字是在北宋末期短暂流行过一阵的道家密文。北宋末期有一段时间,佛 道两教交恶,为了防止佛教信徒来窥视道家典籍,道教正流罗云观创造出一种道教特有的文字,之后又将这种文字传播于各大道观之中。当时罗云观在酝酿一场浩大 的工程,准备将北宋境内所有的道家典籍都改用这种道家密文重新抄写。
后来还是另外一位道教大家,当时还未成名的重阳子王知明独闯罗云观,从下到上,几乎和罗云观的大道士都辩了一次。最后和罗云观主辩道:如此法 得行,上至天子或疑我教造密文欲行不轨之事,下至万民或因不得法而弃我教。佛法广大因不吝经文广传四方,此密文乃是毁我道教根基之祸根。密文若行,汝乃我 教之贼也。王重阳这一通骂,将五十多岁的罗云观主骂得大汗淋漓,同时也让他明白过来,断了以密文撰写道家典籍的念头。
道家密文只流行了很短一段时间,要是欧阳偏左来,还能勉强认出来百八十个字,顺着溜或许能明白个大概意思。郝正义虽然勉强认得出来是密文,但是 也看不懂其中的意思。牵扯到孽的事情,就不能空手而回。他把鸦也叫了过来,掏出预备好的卡片相机,两人一起把墙上每一个壁画的细节都拍了下来。
杨军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就一直不言不语的,郝正义给壁画拍照的时候,杨军就这么一直盯着壁画看。等到郝正义拍完之后,他才转头看着郝会长说 道:还应该有一条路,是直接通到最里面往生台的。你在这面墙上,离地五尺,从左至右找到第十三个低洼的陷坑。顺着陷坑按下去会有火油流出来,等火油流干 之后,用火点着便会出现一幅火油图。按着火油图的路线走下去,终点就是诞生孽的往生台。
等杨军说完之后,郝正义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从壁画转移到了杨军的身上:我听说杨军先生你在海上漂泊了很长一段时间,刚刚回到陆地也没有多久。不过看起来你知道的事情也未免多得不合乎常理了吧?
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