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颜良挥军杀出时,西营外,那四千江夏军。尚在呼啸冲锋的路上。
『潮』水般的人群中,那一面“黄”字的大旗猎猎飞舞,黄祖提着长刀,一身傲然与肃杀。
敌营就在眼前,临湘城头的举火信号已发出,刘琦的兵马想必已出城,正向着敌营夹攻而来。
举目望去。敌营依旧一片沉寂,显然他们对这夜中的突然袭击,没有丝毫的防备。
“『射』儿的计策果然是妙。颜良这狗贼终还是中了我的诈降计,今夜,老夫就杀个痛快。用一场大胜,洗刷前番屡受的羞辱……”
黄祖越想越兴奋,周身已为焚身般的杀气所包裹。
“驾!”
黄祖厉啸一声,催动着胯下战马,挟着一腔的复仇怒火,愈加飞快的敌营冲去。
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滚滚的人『潮』扑卷而至,势不可挡的撞碎了敌营之门,四千精锐的江夏军,喊杀如『潮』,蜂拥着撞入了颜军大营。
黄祖更是马当先。挥舞着大刀狂冲向前,一路直杀向敌营中军所在。
然而,随着顺利的杀入敌营,黄祖原本昂扬的斗志,却渐渐的消弥下去。
这一战。竟是如此的顺利,根本未遇到任何的抵抗,就撞入了敌营,这其中似乎太过的蹊跷。
何况,敌营就算戒备松懈,也不至于连守门的士卒都没有。而且一路所过,除了空帐就是空帐,根本见不到半个人影。
不对劲,真的有些不对劲。
冲杀中的黄祖,脑海中猛然间闪过一个念头:
中——计——了!
“吁~~”
猛然惊悟的黄祖,急是勒住了战马,横刀止住了身后冲杀汹汹的部卒。
环顾四周,不见半个敌人踪影,冷静下来的黄祖,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
正当他打算下令急速撤兵时,东面方向,隆隆的喊杀声中,一彪人马冲杀而来。
黄祖以为是敌人伏兵,正准备驱兵应战时,借着火光却猛然看清,杀来的并非是敌人,而是自家的军卒。
当先那跃马提枪之人,正是州牧刘琦。
两支兵马会合在了一起,刘琦和黄祖打个了照面,二人的脸上俱是狐疑与惊诧。
“敌军呢,为何不见敌军一兵一卒?”刘琦惊问道。
黄祖一脸的凝重与惭惭,沉声道:“主公,我们可能是中了颜良的『奸』计,此地不可久留,请主公从速回城,末将也要急撤回水营去。”
刘琦神『色』大变,怒意骤生,张口便欲斥责黄祖。
正当这时,喊杀之声震天而起,转眼之间,便似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的围杀而来。
伏兵,一时尽起。
刘琦和黄祖,这主臣二人,霎时间神『色』骇然到了极点。
大营之外,魏延、张郃、胡车儿,各率数千兵马,分从北、东、西三面杀来,数万兵马对落入圈套的敌军形成了包围。
而南面方向,颜良则自提三千铁骑,如狂风暴雨般扑卷而至。
铁蹄如飞,转眼间就杀至了大营处,迎面正撞上那些慌逃出来的敌卒。
颜良也不手软,刀锋如电,四面八方流『射』开来,雄劲无比的刀锋之下,数不清的人头飞上半空。
三千铁蹄无情的辗杀着败逃的敌人,一条长长的血路,从营外一直延伸向营内。
那些脆弱的敌卒,如稻草一般,肆意的被他的铁骑之士收割着人头。
须臾间,颜良已无可阻挡的杀入了大营内。
此时,营中已『乱』成一团,几千敌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毫无头绪的四处奔逃,却为四面围杀而来的颜家军所挡,如碰壁的老鼠『乱』窜。
杀入营中的颜良,如闯入羊圈的老虎一般,扫视着遍营『乱』奔的敌卒,充血的眼眸中,嗜血的杀意滚滚而生。
视野之中,他一眼看到,数十敌骑正护着一人,往来冲突,试图冲破重围。
敌骑环护之人,不是黄祖,便是刘琦无疑。
颜良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绝,心中杀意大作,低啸一声,挥刀纵马便杀奔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