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胡车儿扬长而去。
空空荡荡的大殿中,转眼只余下了刘协和伏寿二人。
半晌后,刘协才从惊悚回过神来,他猛的转头看向伏寿,埋怨道:“都是你和你父出的好主意,看看吧,现下朕沦落到这般地步,连当初曹cao在时都不如,你这次真是把朕推入了火坑里啊。”
伏寿面露惭se,苦着脸说道:“臣妾只是想那颜贼纵有谋逆之心,初入长安也不敢太过张扬,我们便可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见机行事,谁想那颜贼竟这般张狂,方一入城,狼子野心就……”
伏寿亦是满脸急迫,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刘协愁容满面,只连连的叹息。
这边刘协在发愁,那边颜良离了皇宫,已径往曹cao的相府而去。
除了皇宫之外,长安城中最富丽堂皇之处,便是曹cao的相府,如今已变成了颜良临行的王府行宫所在。
入得王府,颜良听取了臣下最新的战事汇报。
因是长安失陷,北面冯翊郡的曹军已然溃散,文丑统帅的三万北路军,已进据冯翊郡治所临晋。
南路方面,商县的曹军也已开关投降,文聘统帅的二万多楚军,也已越过商县,向着长安挺进。
目前的整体形势是,整个长安以东三辅郡县,尽皆望风而降。
至于曹cao本人,目前已率两万残兵,西逃至田陈仓,正有退往陇山以西,与夏侯渊军团会合的迹象。
“曹cao虽失了长安,但其手下尚有两万兵马,夏侯渊军团也有两万之众,若其退保陇西,背依凉州,据陇山自守,尚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威胁,大王不可不防。”法正进言道。
颜良点头道:“曹cao可不是一般人,对付他必须要斩草除根,若不然,他始终将是一个威胁。”
经过一番商议后,颜良便决定命赵云、黄忠、张任三将六万兵马沿渭口西进,继续追击曹cao的残部,颜良本人则坐镇长安,抚定三辅诸郡,视情况决定是否亲自率大军西进,扫平曹cao。
赵云等几将得令,只在长安一带稍作两天休息,六万大军旋即开拔,向着陈仓方向进军而去。
……
几百里外,陈仓城。
两万形容萎靡,疲惫不堪的曹军,灰头土脸的步入了陈仓城。
一连三天三夜,狂奔几百里,曹cao和他的残兵,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入城之后,曹cao第一件事,便是单独召见了儿子曹丕。
砰!
曹cao将房门猛的关上,这堂中,只余下了他父子二人。
曹丕的眼中闪过一丝慌意,忙拱手道:“父亲召见儿子,不知有何吩咐?”
“你不是亲口说,一家老小都被你安全带出了长安,子建他二人,又如何会落入刘协之手?”曹cao盯着他,厉声质问。
曹丕忙道:“儿当时是以为子建他们也跟着一同逃出城了,所以就没细细清点,却没想到子建二人竟没逃出来,这是儿的失察,请父亲责罚。”
“失察?”曹cao的脸se,愈加的肃厉,“你可知你一时失察,就害了你两个弟弟的xing命啊!”
曹丕神se惶然,扑嗵一声就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又是悲切,难过,一个劲的自责。
曹丕那样子,俨然也为弟弟的死,痛惜不已。
曹cao看着哭哭啼啼的儿子,脸se却愈加的yin沉,忽然间冷冷问道:“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你是不是故意把子建他们抛弃给敌人?”
此言一出,曹丕神se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