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攻城,回营。”颜良马鞭一扬,下达了撤兵的命令,勒马转身回营。
还往大营,颜良将周仓唤来,给他下了一道密旨。
周仓听到这个旨意,却是一脸茫然,似乎难以理解颜良的意图。
“你原为黄巾出身,黄巾军中不乏道士,这个差使,正适合你去做,还有什么疑问吗?”颜良问道。
周仓干咳了几声,拱手道:“黄巾军乃太平道所立,其中是混杂了不少道士,只是恕臣愚鲁,陛下要这么多道士,不知有何用处?”
“有大用处,你不必多问,只需依朕对你的叮嘱去办好了。”颜良摆手道。
周仓也不敢多问,只得告退而出,依颜良的旨意去行事。
周仓前脚一走,颜良又下了一道圣旨,发给两河诸州的太守们,命他们发动一切力量依命而行。
圣旨下达后,颜良便下令诸军息兵,各种兵马都暂时停止强攻,叫诸军将士们养jing蓄锐,准备更激烈的战斗。
号令传达下去,从西面的河东,到北面的代郡,乃至壶关一线,诸路的楚军,统统的停止了进攻。
不觉中,息兵已愈一月。
楚军上下,渐渐的开始弥漫起了焦躁的情绪,无论是将领,还是普通的士卒,都对这长时间的息兵,感到有些不解。
众将士们原以为,攻久壶关不下,天气已然转暖,伐晋之役看起来是陷入了困境,他们的皇帝下令休兵,乃是为了撤退在准备。
谁知,这一休兵就是一月。既不攻也不撤,只鏖兵于敌城之下,没有任何的作为。
如此作法,自然令将士们心中开始产生狐疑与猜测。
御帐中,颜良却在品着小酒,观着兵法,一副不急不躁,闲庭信步的样子。
帐帘掀起,徐庶和法正相继步入。看二人那表情,都隐隐约约的写着几分凝重。
颜良的悠然自得,与二人的凝重,却是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交流了一眼心事。
徐庶轻咳一声。拱手道:“陛下,眼下初chun已至,太行诸条山道很快就要变得泥泞起来,我军息兵以久,臣以为,是不是该做最后一试,对壶关城再发动一番进攻了。”
“再在进攻。至少还能再攻二十余i,若待到chun雨一降,山道变得泥泞时,那时恐怕我们就得撤兵了。”法正补充道。
两位谋士的意见基本一致。要么赶紧攻,要么就干脆撤兵。
颜良饮下一杯小酒,却淡淡道:“急什么,时机未到。再等几i。”
两位谋士身形皆是一震,彼此对视一眼。眼眸之中,皆是狐疑不解。
“陛下莫非已有破敌之策不成?”徐庶试探xing的问道。
颜良嘴角钩起一抹诡笑:“破敌之策是没有,不过朕倒是在酝酿一个方法,或者能破了壶关城。”
破了壶关城!
两位谋士的脸上,俱是浮现出了震惊之se,仿佛不敢相信颜良所说的话。
那可是壶关城啊,堪比阳平关一般坚固,无论破城炮还是水龙炮,都无法撼动城池。
何况,城中的晋军粮草和柴禾,均是储备充分,根本无惧被长期围困。
这样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以徐庶二人的思维能力,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能破了城池的。
“陛下……莫非是又造了更强大的破城炮不成?”徐庶猜测道,在他看来,似乎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破城炮的攻击力已到极限,就算再改进也轰不破壶关城的。”颜良很脆否定了徐庶的猜测。
徐庶又看了法正一眼,二人脸上的惊疑与茫然愈加,越发的猜测不出。
法正只得一拱手:“恕臣等愚鲁,实在想不出攻破壶关城的办法,还请陛下明示。”
徐庶也一拱手,以好奇的目光,望向颜良。
“办法朕是有的,只是还不能确实是否可行,尔等且耐心的等几i,很快就会见分晓。”颜良也不是卖关子,只是他看起来也没有必成的把握。
颜良不说,二人也无可奈何,只得按下心中的狐疑,等着颜良所说的“时机”到来之时。
不攻不撤,楚军的休兵,依然在继续。
两天后,一场chun雨又至。
王凌站在城头上,抬头看着漫天的雨雾,远望着灰蒙蒙的敌营,雨水打湿的脸上,却皆为得意。
“颜贼,chun雨已至,你还得撤兵,就等着被我拖死在这太行山上,嘿嘿~~”王凌冷笑着,喃喃自语。
壶关被围已两月,坚如磐石,王凌挡下了无敌于天下的颜良的进攻,心中如何能不得意。
如今chun雨普降,楚军撤兵已成定局,王凌的那份得意,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已经想着颜良撤兵后,司马懿对坚守壶关有功的他,大加封赏之时的荣耀。
王凌,将以逼退颜良之功,从此名动天下,成为一代名将。
“哈哈~~”想到开心处,王凌情不自禁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城上左右的晋军,也一片的轻松,都沉浸在楚军将退,困境将解的得意之中。
围城继续,转眼,已是七天之后。
这七天以来,因为chun雨普降,太行山路泥泞,后勤运输不利,使得楚军的补给断断续续,每i运送前线的粮草,已下降到原来的七成左右。
粮草运输的不利,使得楚军将士的士气,很快从高峰,向低谷渐渐的滑落。
是i,诸将尽集御帐中,有的向颜良慷慨请战,有的则建议不如撤兵,待秋后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