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画上的母亲,在那一瞬间,他整个人仿佛陷进去了一般,无法自拔。
“颜贼——”司马懿的口中,咬牙切齿的喷出了两个字,一种前所未有的怒焰,在他的胸中熊熊燃烧。
司马昭如被那怒焰灼伤,霎时间清醒了过来,他这才意识,自己竟是无意之间,将这一幅充满羞辱的画像,给带了回来。
那颜良,竟是利用他,利用他母亲无耻的画像,来达到羞耻他父亲的目的。
想通此节,司马昭顿时羞愧难当,羞到恨不得找个地缝,当场钻将进去。
“颜贼,安敢如此相辱,我司马懿跟你誓不两立!”司马懿一声咆哮,疯了一般,将手中的画卷撕成粉碎。
左右军士皆不知,自家皇帝为何如此狂怒,均是吓得匆匆后退。
唯有司马昭,却是羞得无地自容,实不敢正眼相看自己的父皇。
漫天的碎屑飞舞,狂怒的司马懿立在纷飞的纸屑中,整个人暴跳如雷,脸上是青筋突涌,仿佛血脉都随时能够崩裂。
“颜贼——啊——”陡然间,司马懿脸庞朝天,一声惨叫,一股鲜血从嘴中喷出,冲上了半空。
随后,他在万众惊恐的注视,身形晃了一晃,栽倒于地。
“父皇,父皇啊。”司马昭大惊失se,也顾不得许多,急是扑向了晕死过去的司马懿。
平城之中,晋军这些残部残将,随着司马懿的气晕,很快就陷入了恐慌混乱的境地。
颜良无需一兵一卒,只消一幅画,就轻松的击倒了司马懿。让城中的敌人陷入了恐慌。
而颜良则在城外大帐中,夜夜征伐着张chun华,享受着死敌老婆的滋味,想象着司马懿看到那幅画时,气到吐血的模样。
至于张chun华,到了这般地步,她除了接受事实,迎逢颜良的蹂躏之外,也别无选择。
接下来的半月内。锦衣卫统领马谡不断的发回好消息,报称在两河一带,接连查获了数个左慈藏匿财宝之处,所获资财皆是以亿钱来计。
对于这些天降横财,颜良除了部分拿出来犒赏将士外。其余大部分自然是将之收入库府,充为国用。
转眼,半月已过,第二批赶制的火药,终于从河南翻山越岭,运抵了平城前线。
十几桶的火药,足可以世界上任何一座坚城。都炸上了天,区区一个平城又何足道哉。
火药运抵的第二天,颜良便下令全军集结,对平城发动最后一击。
是i。万里晴空。
十余万大楚将士,列阵于平城之东,无数面旗帜汇聚成一片赤se海洋,汹涌澎湃。如血海一般,震慑瓦解着残敌之心。
司马懿这会早就苏醒过来。经过几天的休养,他总算是从吐血的重创中,缓过了几分劲来。
闻知楚国大军攻击,司马懿不得不拖着虚弱的身躯,勉强的上城来指挥作战。
未上城头时,司马懿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还是自己老婆的那样chue之图。
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象着,自己的妻子张chun华,如何匍匐在颜良的胯下,如何被颜良鞭笞征伐的画面。
那些画面,时时刻刻都刀钢刀一般,扎得司马懿心中吐血。
“我要挺住,我要报仇,我绝不能倒下!”司马懿紧咬着牙关,不断的鼓励着自己支撑下去。
登上城头,当司马懿望见城外那漫漫无边,铺天盖地的敌军时,不禁又倒抽了一口凉气。
十几万楚军,几乎是半数人马都已集结在城外,颜良这分明是摆出了全力一击的态势。
“难道说,颜贼又有了足够的火药不成?”司马懿的心中,陡然间涌起不好的预感。
心怀着这不安的猜测,司马懿强打起jing神,在儿子的搀扶下,喝令万余晋军振作斗志,准备血战迎敌。
几百步外,颜良坐胯赤兔,脸悬倚天,巍巍如天神一般屹立于万军之中。
颜良的存在,就是对楚军将士最大的激励,仿佛只要看到皇帝的身影,他们就觉得自己会战无不胜,没有任何敌人可以阻挡他们辗压的脚步。
见得司马懿的皇帝伞盖出现在城头,颜良冷笑一声,向胡车儿使了个眼se。
胡车儿遂单骑出阵,直奔平城东门方向而去。
一百余步,弓弩的she程之外,胡车儿勒住了战马,横身而立。
城头处,司马懿见胡车儿又单骑出现,心中顿时一紧,以为胡车儿又会像上次掷左慈人头那样,给他什么新的惊吓。
胡车儿却没有再扔什么人头,而是扯起嗓门,向着城头大喝:“城中晋兵听着,我大楚皇帝圣恩浩荡,给你们最后一相机会,只要你们将司马懿擒下,开城投降,大楚皇帝就饶你们一命。否则,城破之后,必将顽抗之徒,如司马昭那小崽子一般,统统阉割!”
这赫赫的威胁一出,城上晋军无不震恐,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望向了司马昭。
这些恐慌的晋军们,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二皇子,竟然已是被颜良阉割,成了一个断子绝孙之徒。
司马懿也是心中大震,猛然望向司马昭,眼眸中充满了惊疑。
司马昭却是羞愧到极点,默默的低下了头。
他原以为自己闭口不言,就能把自己是阉人之事给瞒过去,谁曾想到,颜良竟然这般残忍,竟然在两军阵前,派人公开的将他被阉之事,宣扬了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司马昭如何还能再隐瞒下去。
“昭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