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宏眼珠子转了几转,脑子里很快就有了主意。
“来人啊,速将上国使臣送往金帐休息,进京朝见的事嘛,稍后再说,不急于一时。”慕容宏笑呵呵的说道。
敷衍过几句客套,慕容宏将楚使送去安顿,以好酒好肉和上等的胡姬,来盛情的款待大楚使者。
随后,慕容宏就召集各部落首领,商议该不该去邺城朝见大楚天子。
那些胡酋们也不是傻子,他们当然看得出来,楚帝的这道旨意,乃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他们东部鲜卑给收拾了,这些胡酋们多反对慕容宏前去朝见。
慕容宏本人自然更不愿意只身犯险,要知道,他虽被奉为东部鲜卑大人,但麾下不少部族头领,都盯着他的位子,巴不得他被楚帝所害,这些人才有机会争夺他的大人之位。
慕容宏虽然不打算去邺城犯险,但他也不敢得罪颜良,只恐若怒了颜良,召至兵罚。
大楚如今一统华夏,兵威何其之强,倘若是慕容宏一统了东西鲜卑,说不定还有实力跟颜良叫一下板,眼下这种情况,若是楚军来犯,却正好给了拓跋力微那小子可趁之机。
权衡种种,慕容宏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方面,慕容宏以突发疾病,身有不适为由,拒绝前往邺城朝见。
另一方面,慕容宏则派了两个儿子,代表他前往邺城去面圣。
慕容宏妻妾成群,光儿子就有十几个,多到他自己都数不过来,随便挑几个庶子派往邺城充当人质也没什么好担心。
慕容宏想通过这个办法,来表示自己的歉意,平息颜良的不满。
楚使奉旨而来,明知慕容宏是假意称病,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慕容宏的两个儿子,星夜起程还往了邺城。
数天后,使团回往了邺城。
楚使亲往大殿复命,并将慕容宏那两个儿子,一并带往了宫中面圣。
雄伟的金銮大殿,虎卫羽林肃列两侧,腾腾的杀气冲殿而起。
颜良高坐于龙座,目光冷鹰,俯视着金殿下,那两个跪伏的慕容之子。
“臣父病魔缠身,无法来京朝面,十分的愧疚,特派臣等二人前来向陛下请罪。”
“臣等此来,特向陛下进献好马千匹,牛羊三千头,请求陛下恕臣父之罪。”
两名慕容家的小崽子,一个为其父开脱,一个又献上进贡大礼,希图以这种手段,搏得颜良的原谅。
往昔之时,那些汉朝皇帝们也曾召胡酋入朝,那些胡酋们多也用慕容宏这种方式,委婉的避之。
如此卑微的请罪,再献上大贡,慕容宏算是给足了颜良面子。
他自以为颜良宣他入朝,只是为了敲打敲打他,如今这般情况,颜良面子也有了,顺势下台恕其不朝之罪,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啪!
龙座上,颜良猛一拍案,帝王一怒,杀机震慑四方。
“慕容宏这狗东西,朕的使臣头天见他还活蹦乱跳,第二天就说病了,他分明是假装生病,拒不想见朕,他以为朕是那么好骗的吗?”
颜良厉声质问,如雷的声音,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陛下息怒,臣父绝不敢欺骗陛下,臣父确实是忽然生病,无法亲来朝圣。”
“臣父说了,他i若是病好了,必亲来邺城向陛下告罪。”
两个慕容胡儿慌忙辨解,继续想糊弄颜良。
颜良却目光如刃,厉声喝道:“慕容宏不识抬举,胆敢欺骗于朕,朕岂能饶他,传朕旨意,克i发兵北上,朕要灭了那慕容宏!”
号令一下,两个慕容胡儿大惊失se,忙是跪伏于地,声称愿再进献更多牛羊,以求颜良的息怒。
“朕大楚国富甲海内,岂稀罕你几头牛羊?待朕灭了慕容宏,你们几十万头牛羊,统统都将是朕的。”颜良冷冷道。
两个小崽子面前,颜良毫不掩饰他的杀机,只把慕容家两个小儿听得是震恐万分。
此刻他们才知道,原来大楚天子早有灭他们之心,他二人前来邺京,就是自己找上门来送死。
“来人啊,把这两个小子给朕拖出去,斩首祭旗!”颜良又下杀令。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两小儿扑嗵跪倒在了殿前,向着颜良疯狂的叩首求饶。
颜良却神se漠然,如刃的目光冷视着两个待宰小崽子。
一众虎卫御林汹汹而上,将两个慕容两小儿拖了出去,毫不容情的拖出去斩首。
须臾,两颗硕大丑陋的人头,被奉上了大殿。
颜良欣赏着那血淋淋的人头,傲然道:“传朕旨意,慕容宏抗旨不遵,形同谋反,朕要亲率大军出塞,一举扫平东部鲜卑!”
征伐之令下达,两颗慕容家小子的人头,则被先行送往幽州边境,悬挂于各城,以张大楚国威。
次i,颜良更亲率八万步骑,由邺城而发,浩浩荡荡的向着幽州方向进发。
颜良杀了慕容宏两个儿子,却没有杀尽其随从,而是将之放归鲜卑,借以宣扬大楚之威。
那些随从吓得是屁滚尿流,狼狈不堪的逃还了草原,将这震惊的消息,报知了慕容宏。
闻知这个惊人的消息,慕容宏自然是震惊万分。
他原以为,颜良下诏令他面圣,只是借机想敲他鲜卑一笔竹杠,自己又献牛羊战马,又派儿子进京做人质,算是给足了颜良的面子,颜良应该顺梯下阶,短时间内不会再打他慕容宏的主意了。
谁曾想到,颜良竟然狂暴到这般地步,如此残暴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