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八天的雪地行军,三万楚军终于抵达了开城附近,进入到了东部鲜卑的腹地。.
由于大雪的掩护,鲜卑人放松了斥候警戒,根本就没有觉察楚军已经摸到了他们的家门口处。
张辽遂是把赵云和邓艾请来,三将略略一商议,便是定下了破敌之计。
开城是慕容宏的老巢,他的大人牙帐,就设在开城的中心位置,楚军此役的主要目标,就是攻入开城,一举斩杀慕容宏。
鲜卑人虽有数十万之众,可用骑兵又有四五万之多,但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楚军辗杀而至,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役的成功率,可以说相当之高。
此地距敌已很近,为了避免被敌方斥候发现,三将商议之后,决定即刻发动进攻。
三万铁骑于雪坡后面集结完全,兵分三路向着鲜卑营地杀去。
赵云率一万兵马,从北部进击,邓艾率一万兵马从南部进攻,而张辽则将率一万精骑,从正东面突入敌营。
三路大军分进合击,目标直指开城。
为了确保三路兵马同时发起进攻,两路绕行之军,自然是先行出发,张辽则且驻兵马,等着时机恰好再动身。
约莫等着一个时辰,张辽算算时间差不多,遂是翻身上马,提刀在手。
一万将士,林列雪原,霜雪笼罩的脸上,凛烈的杀机,正如火狂燃。
张辽扫视一眼,高声道:“众位兄弟,你们随我穿越几百里的雪原,为的就是今天,眼前这胡狗,没有一丝的防备,大丈夫建功立业,正是此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一万将士的斗志,陡然间给调动了起来,个个激动的身形震动,仿佛那严寒与疲惫,皆已被驱散。
“是大楚男儿的,随我张辽杀出去,杀光胡狗!”张辽一声暴喝,拍马舞刀杀下雪坡。
“杀光胡狗!”
“杀光胡狗!”
震天一喝,搅动风雪变色,一万铁骑俯冲下雪坡,浩浩荡荡的向着敌营冲去。
十余里外,大多数的鲜卑人,依旧缩在皮帐中,浑然不知楚军已杀至。
“动作麻利点,快把草料搬进羊圈!”一名鲜卑人,正喝斥着几名汉人奴隶做事。
那些汉人奴隶衣着单薄,面黄肌瘦,冻得瑟瑟发抖,却还得忍着严寒,将一捆捆的草料,搬进羊圈中。
天寒地冻的,这些苦力活鲜卑人自然不会做,都逼着那些抢掠来的汉人奴隶,来替他们做事。
“他娘的,老子叫你利麻利的,怎么还慢慢吞吞,找打是吧。”一名鲜卑人怒火,挥起皮鞭,狠狠的抽在了一名汉人奴隶身上。
一皮子下去,那汉人奴隶痛得大叫一声,衣服顿时被抽烂,冻红的肩膀上,立刻添了一道血印子。
那鲜卑人却不解气,接连几鞭又抽了上去。
这大冬天的,被皮鞭抽在肉上,那种剧痛的感觉,可想而知。
那汉人奴隶却不敢反抗,只能忍着痛,赶紧将草料搬起羊圈中去。
“软弱的汉人,只配给咱们当奴隶,哈哈~~”几名鲜卑人哈哈大笑,甚是得意嘲讽。
狂笑声在风中飘扬,那些汉人奴隶心有怒意,却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做事。
蓦然间,一名伏跪在雪中捡草的奴隶,好似听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向着西面望去。
目光穿越层层的飞雪,那奴隶好似看到,白茫茫之中,似乎无数的黑影,正隐隐约约的闪烁逼近。
风中,隆隆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脚下伏跪的雪地,似乎也在随之颤抖。
汉人奴隶的眼中,蓦的迸出了兴奋的光彩,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而这时,那些大笑的鲜卑监工,似乎也觉察到了异常,下意识的转过身来,去向西面望去。
飞雪之中,无数的黑色骑兵,如雪中的幽鬼一般,忽然间现身,踏着飞雪的尘雾,向着他们飞驰而来。
“这大雪天的,哪个部落的兵马,吃饱了撑的还在外艹练,也不怕冷么?”鲜卑监工们这样猜测着。
他们看着看着,眼珠子陡然间剧增,无惊的慌意迸射而出。
因为他们看清了,那奔来的骑兵,根本不是自家的人马,更像是楚军骑兵。
没错,根本就是楚军骑兵!
“楚人,是楚人啊~~”惊恐的鲜卑人,哇哇尖叫着,丢下了手中的皮鞭,抱头就逃。
他们根本没想到,也无法想通,楚军的骑兵,为何会在这风雪交加的时节,突然间杀到自己的家门口。
鲜卑监工们望风而逃,那些汉人奴隶却是兴奋到极点,他们赶紧都躲进了羊圈中,以避一场即将到来的大屠杀。
转眼间,那支骑兵就汹汹而至,张辽一马当先的撞入鲜卑营落之中。
战马奔腾,张辽一身浴雪,斜拖着雪亮的战刀,如飞而至,转眼便疾驰至了一名鲜卑监工的身后。
那名鲜卑人,方才还在抽打着汉人奴隶,张狂到不可一世,这个时候,见了楚军杀到,却如狗似的狂逃。
惊恐的他,猛回头看去,却见一道闪亮的细线,横扫而来,陡然间华光爆涨,化为一道利刃。
鲜卑人眼珠迸睁,几乎惊到爆射出来,还来不及尖叫出口,利刃已从他的前脖子扫入,后脖子割出。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落入了雪地之中。
张辽马不停蹄,手拖着白气丝丝的血刀,一路纵马如飞,穿越营落,向着开城腹地杀去。
身后,一万杀气腾腾的大楚将士,如虎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