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星暗暗惊讶,哪咤和李靖在书中就是死对头,李靖拆毁哪咤神庙,使其失去投胎机会,哪咤靠莲花化身复活后,立刻找李靖寻仇,如果不是燃灯道人赠与李靖玲珑宝塔,只怕两父子一辈子都难以和解。但此时哪咤才降生不久,和李靖应该没有什么恩怨,难道两人天生八字就不合?
张紫星饶有兴趣地追问哪咤原因,哪咤先是坚持不说,后来架不住这位师父许下诸多玩具的诱惑,终于说出原因。
原来,哪咤昨天见到李靖殴打殷氏,他自出生以来只见过父亲一面,与母亲自然感情深厚许多,心中自然十分气愤,所以今日来皇宫故意捣乱,不按李靖出门时的一再吩咐拜师,权当替母亲“报仇”。
“李靖打妻?”张紫星皱起了眉头,对李靖的评价又降低了几分,虽然商朝男女地位极不平等,夫权绝对至上,但他还是相当鄙视打老婆的男人,有本事去外面雄去,凭什么拿家里的女人出气!
姜文蔷和杨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深深的同情之色,黄飞燕倒还罢了,姜文蔷和杨玖以前就曾受到过寿王的暴力对待,深知其中苦楚。当今之世女性社会地位地下,在男人眼里只不过是发泄和生育的工具而已,贵族卿士家的女儿同时还是政治交易的工具,家庭暴力更是司空见惯,就算是回娘家诉苦,也没什么用。好在祖先有灵,寿王大病一场后居然心性骤变,再也没有过如此暴力行为。相反,他对她们不仅疼爱有加,而且还有一种以前从未感受过的尊重,让两女感动得无以复加,对这位夫君更加死心塌地。
张紫星有心要借此在徒弟面前树立高大形象,问道:“哪咤,你可知你父因何打你母亲?说出来,寡人这个师父会替你做主。”
哪咤知道父亲对这位天子师父敬畏无比,眼睛一亮,说道:“昨晚李……父亲自外征战回到家中,与母亲见面,倒也无事。到了晚上我睡不着,去房间找母亲时,却听到房中传来母亲呼声,似乎十分痛苦,我开门进去就见父亲光着身子把母亲压在身下……欺负她!”
“扑哧”一声打断了小哪咤的讲话,原来张紫星把刚喝下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看着小徒弟气愤填膺的样子,这个贵为天子的师父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姜后三妃也是面露桃红,只有哪咤不明就里,怔怔地瞪着这位忽然怪笑的师尊。
张紫星至今才明白哪咤如此反感李靖的缘由,原来李靖在外征战数月,上次取弓又逢殷氏生产,两人久未行夫妻之事,今日团聚自然要一叙离情,不料被路过的哪咤听到。可以想像夫妻颠鸾倒凤之时被儿子忽然闯入时的情景,无法得到满意解释的哪咤误认为父亲在“殴打”母亲,又遭到了李靖的斥骂,于是怀恨在心,所以刻意在今天使性子“报复”……
“这个殴打嘛,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张紫星笑了一阵,朝三位妻子戏谑地眨了眨眼睛,昨天在中宫的大床上不也上演了一出“殴打”的好戏吗?三女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红霞更浓,纷纷羞不胜仰。
“哪咤啊,你误会了,”张紫星忍住笑,说道:“其实……你父亲并不是在打你母亲,而是……在练一种功夫,这种功夫对男女双方都有益处,你现在还小,长大之后就会懂得……”
哪咤一脸不信的表情,张紫星将脸一板道:“师尊贵为天子,怎会说谎诳你这小童?若是不信,可去问你母亲。你既入我门下,首当尊师重道,若是连此都无法做到,休怪为师将你逐出师门!”
哪咤联想到母亲再三嘱咐他保密的情景,心中已信了大半,看到师父生气的样子,连忙用出撒娇绝技,张紫星原本就是徉怒,见小哪咤居然还有这一招,绷着的脸立刻松了下来。只见这位道:“此功十分有益,等你长大之后,也要修炼,为师到时自会悉心传授,然后为你择一练功对象,不,一个只怕太少了……”
姜文蔷轻啐了一口,玉脸绯红,插口道:“陛下好生无赖,原来竟是如此授徒,莫要带坏了小孩子……”
杨玖和黄飞燕赶紧把哪吒拖到一边,捂住耳朵,免得被某人的“提前教育”侵蚀了幼小的心灵。张紫星又是一番大笑,令哪咤先随父母回去,待李靖回陈塘关驻守后,再入宫学艺。
“休假”的这段时间里,张紫星白天携三女微服外出游猎泛舟,晚上则在后宫勤奋“研究”双修之功,过得好不惬意。
然而好日子总有结束的时候,休假结束后,无法偷懒的张紫星再次临朝,这次闻仲和商容学乖了,群臣刚参拜完天子,就抢着出班启奏。主要是禀告几个月来大商社会、经济等各种情况,并呈上大批奏章,请天子御裁。张紫星愁眉苦脸地看着呈上来的厚厚奏折,暗暗庆幸自己发明了纸,如果要以竹简或龟甲计算,光这两位老臣的奏折重量就能把人活活压死——怪不得历史上昏君那么多,谁愿意站在权力的顶峰还这么竭精殚智地为国为民?许多君王刚登基还励精图治,过不了几年就不免荒废朝政,沉湎享乐,浑然忘记了当初的大志,由此引起奸臣当道、把持朝政、民不聊生甚至国破家亡的例子数不胜数。
一位合格的君王既要重视国家的稳定和发展,又要考虑复杂的外交,同时还要面对内部激烈的权力斗争、家族矛盾等各方面问题,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尽管张紫星智商超高,体质过人,又有后世经验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