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玄翌又何尝不知自己这是在给自己添堵?烦恼的揉了揉额头:“难道你就让我这么硬生生的憋着?”
迟暮抿了抿唇,半晌后终是无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能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可是退一步讲,你又何尝不是隐瞒了她更多的事?既然你们半斤对八两,又为何这般苦苦相逼呢?”
经迟暮这么一说,心里似乎没那么多怨愤了,也是,在说别人的时候,自己不也是如此?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呢?罢了罢了,既然大家都有难言之隐,那就等到适当的时候,再和盘托出吧!想到这里,不由重叹一口气,转移了话题:“你自己来的?”
“哪能啊,这次是送潇歆、柔姨来的,她的父亲、母亲也被潇锝永戳耍这一家人算是团圆了。”说到一家人时,迟暮的的闪过一抹黯然,稍纵即逝h椿故侨眯翌捕捉了个正着:“你还不打算回家里看看?听说情况不太好呢!?
迟暮冷笑一声:“既然有本事做,又为何没本事承担后果?她不是和她的外甥女亲吗?那就亲个彻底去!”提及某人时,他的脸上除了痛恨厌恶之外,更多的是心痛。是啊,摊上这样一个只知道算计儿子的娘亲,他还能怎么办呢?
“那个白莲心不是失踪了吗?”南风玄翌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
“失踪?她现在过的不知道有多滋润呢,真是没想到,她骨子里居然是这样一个货色,若是我娘看到,不知道会不会气的直接晕过去?”想到在苗疆见到的那个妖娆女人,实在很难将她与曾经清纯可人的白莲心联系到一起姐妹花的贴身保镖。同时,也让他看清了一点,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这女人若真是要狠下心来,那比谁都要不是东西。
“怎么回事?”面对玄翌的疑惑,某暮表示没心情说,而后拉着他进了密道,谈所谓的正事去了。
“娘娘,您回来了?”看到潇溪若有所思的走进来,青紫热切的迎了上去,却被红鸾一把拉住:“没看娘娘心情不好吗?”
“谁说我心情不好?老娘心情好的很,去,收拾东西,老娘要出宫。”潇溪猛然回头,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进了寝宫。
红鸾二人反应过来时,赶忙跟了进去:“娘娘?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啊,出宫?现在都已经入夜了,出去多不安全啊?”
潇溪自顾自的脱衣服,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红鸾见这阵势,知道潇溪定然不是开玩笑的,心头一颤后,拼命的朝青紫眨眼睛,青紫登时意会过来,刚准备掩护她离开,始终背对着她们的明潇溪就好像后背长了眼睛似得,阴测测的道:“我看你们谁敢去通风报信儿。本宫不过是出个宫而已,谁敢拦?”
青紫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劝说:“娘娘,而今已经过了酉时了,天都已经黑了,您不如明早再出宫?”
潇溪将脱下来的衣服重重的往床上一丢,蓦然的看着二人:“到底你们是皇后,还是本宫是皇后?我的主,什么时候需要你们二人做主了?还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去!”
两人脖子一缩,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默默转身收拾东西。
潇溪冷眼瞧着二人忙前忙后,索性坐在床榻上,目光幽幽的望着窗外夜空中的明月发起了呆...
到今日她才真正的理解那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啊!’
看着潇溪唇角勾起的那抹又涩又僵的笑容,青紫不解的看着红鸾,红鸾冲她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当时在门外,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反正娘娘出门之后便一直沉着脸,想来是和皇上吵架了吧?
“娘娘,虽说已经入了春,可是这晚上还是很冷的,您穿着单衣坐在这里是会得风寒的。”说着,上前为潇溪关了窗户,然后拿来红鸾递过来的一袭湖绿色长裙,“娘娘,奴婢为您更衣吧?”
潇溪不动声色的回了神儿,瞧着已经收拾好的衣物,点了点头,配合着二人做了一番细致的梳洗。两刻钟后,看着铜镜中一袭湖绿色阮烟罗,清新自然,眉眼纯净的自己时,忍不住抬手打了个响指:“ok,出发!”
“哦尅?什么意思?”红鸾、青紫二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担忧,遭了,他们家主子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当潇溪乘着马上往宫门口走去的时候,凤宁宫的一名小太监着急忙慌的往乾坤殿赶,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他又来到了帝寝殿,看到站在门口的小路子,犹如救星一样扑了上去:“小路子小路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正在交代小太监的小路子扭过头,看到是凤宁宫的小金,赶忙走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皇后娘娘那边有什么事?”皇上对皇后的心,他们可都看的分明,更何况,这小太监还是师傅亲自培养调拨过去的,如今他急匆匆的跑过来,小路子脑子登时绷紧了弦,遭了,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吧?
小金拉着小路子的手,气喘吁吁的道,“快,快去宫门口,皇后,皇后娘娘要出宫。”
“什么?皇后娘娘要出宫?你什么意思?赶紧跟我说清楚。”小金捂着肚子喘着粗气:“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赶紧给皇上送信儿吧,一会儿,娘娘可都走远了。”
小路子猛地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出来久了,会被怀疑的末日影杀者。”
小金松了一口气,这才朝凤宁宫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