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宫的大‘门’却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被人踹开,‘床’上还在熟睡的‘女’人被这巨大的声音震得闭着眼睛磨了磨牙,左司辰僵硬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却已被‘床’上忍无可忍的‘女’人一脚踹下了‘床’,她睁着‘迷’‘蒙’的睡眼,不耐烦的低吼:“该死的,谁?谁在这里制造噪音?给老娘滚出来!”
‘嘎嘎嘎……’随着大皇子进了寝殿的雅芳、雅兰二人不但目睹了皇帝被皇后踹下‘床’的场景,还亲耳听到皇后娘娘的豪言壮语,登时紧张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乌鸦在眼前飞过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们的眼睛和耳朵似乎见到了、听到了某些不该发生的事,她们是悄悄的溜出去呢?还是站在这里当雕塑比较好?
然而,下一秒,梦想便被小漓儿打断,那臭小子迈着自己的小粗‘腿’儿,兴高采烈的朝还未醒过神儿来的北堂娆扑了过去,好巧不巧的,还正好踩着左司辰那修长的手指头,随着‘嗷……’的一声惨叫,立时吸引三大一小所有的目光,就这样,高高在上的皇上左司辰,在偷腥的第一天,便被他名正言顺的儿子给搅和了……
北堂娆将目光落在一身狼狈的左司辰身上,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左司辰哼哼两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没好气的看着北堂娆:“这里是凤翔宫,皇后住的地方,你说朕来这里做什么?”那语气,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舒悫鹉琻
北堂娆‘抽’了‘抽’嘴角,看着答非所问的左司辰,“我问的是,你为何会躺在地上!”
她不说还好,一说,左司辰气的脸‘色’瞬间一黑,瞥了眼空无一人的凤翔宫,从鼻间哼了一声,这两个死丫头,回头再找她们算账。须臾,看向北堂娆的眼光带了些无力与质疑:“若不是你那一脚,我何须趴在地上?若不是趴在地上,你宝贝儿儿子能一脚踩在我的指头上吗?娆儿啊娆儿,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睡相竟如此之差!”
北堂娆在心中偷笑一声,想到刚刚某人偷‘鸡’不成还蚀把米,不由乐的将一脸委屈的北堂漓用力的抱在怀里,看向左司辰的眼光充满了幸灾乐祸:“今天知道也不迟,不只是我的睡相差,我这儿子的睡相更差,所以,呵呵,咱们还是各睡各的比较好,你说呢?”
左司辰诧异的看着她,没想到这件事会被这么轻易的带出来,尽管早先他们就有协议,可而今当着他的面讲出来,还是让他一阵失望,定定的看着她,艰难晦涩的吐出一句话:“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关于皇后的职责,我会‘花’上十天时间去适应,去完善,十天之后,我想出宫。”用十天来摆平皇宫中的琐事完全不在话下,当初之所以嫁给他就是看中了自由,她要利用云上得天独厚的条件,创造属于她北堂娆自己的云裳阁。
左司辰见她一脸兴奋,想到楚濂曾说过的话,不由好奇的看着她:“你似乎对经商很有兴趣。”
北堂娆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淡淡的道:“我只不过是想找份事做罢了,没什么兴趣不兴趣。”若说曾经的风尚阁是一时兴趣的话,那么而今的云裳阁,却是她为北堂漓铺路的唯一选择。云上终究不是他们长留之地,等她有了足够的资本,她会带着儿子离开这里,环游世界,在一棵树上吊死可不是她做事的风格,更何况,这里本身就不属于他们。
见她不愿多谈,左司辰也不勉强,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放到了身边的茶几上,看着她,淡淡的道:“这是你出宫的令牌,以后你做什么事不用向我报备,自行解决就好。后宫那些‘女’人你不用管他们,母后的外甥‘女’、侄‘女’已经被我遣送出宫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经过前朝的大洗牌,后宫也没有之前那般的腥风血雨,最起码未来两年的时间里,不会有人给你造成困扰。”
“两年?为什么是两年?”
左司辰苦笑了一声:“虽说你是我养在外面的皇后,但今日既封了后,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作为后宫的‘女’主人,自然享有绝对的权威,两年之后才允许选秀。”
北堂娆挑了下眉,下意识的看着他:“其实,你不用这样……。”
“时间不早了,既然漓儿过来陪你,我就先回了。”显然,接下来的话题左司辰并不想深谈,看着他略显寂寥的背影,北堂娆说不出什么滋味儿,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这才看向怀里一脸无辜状的北堂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你怎么过来的?”
还有四个月就满三岁的北堂漓,逐渐显‘露’出他不同寻常的一面,在外人看来,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其实不然,最起码从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表面现象。有时候,连北堂娆自己都无法‘摸’清楚这孩子内心真正的想法,不可否认的是,他继承了她与南风玄翌所有的优点,聪明伶俐倒不是最让她惊异的地方,真正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小小年纪的他,居然已经能够掩饰自己的想法,不用他教,就已经知道藏拙,仅是这一点,就让她硬生生的观察了整整三天,可惜的是,三天下来,她除了看到他的沉默,什么都没看到,这让她郁闷坏了,他是她的儿子啊,连自己儿子都看不透,这让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北堂漓从北堂娆怀里挣脱出,翻了个身,踢掉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