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贾,食完这餐早茶之后,就搭班船走水路进帝都。”慕容说完便擦了嘴角,似是已饱。
“慕容姑娘要去帝都,从这儿坐船倒是免了许多车马劳顿,既可一路饱览两岸风景不说,又能比走陆路快些个时日到达,真是想得周到!那一会儿收拾了行李咱们便找船完便继续低头对着一桌朝食点心埋头苦干,浪费粮食是可耻滴!
结了房饭钱之后驾着车到了人头攒动的码头,瞧见十几个壮汉正给一艘商船搭板上货,估摸着不久即将,云小七问了,这船正是往帝都去的,只不过沿途要停靠几个点子卸货交货。
慕容听了云小七的转述,得知那船并非直抵帝都的,便轻摇了下头,随后似无意般瞄了眼不远处靠岸的那几艘花舫。
云小七暗笑……不愧是杀手,真真不拘一格的~~
慕容坐在车厢内,云小七嫌码头人多不方便御车便跳下了坐板走了起来,直接拉着马嘴边的缰绳,见缝插针般移到了停靠花舫的地界。刚举目观望了几眼还未开口,即有一个手脚灵活的小厮上来作揖唱了个喏,把自家的花舫说的天花乱坠,将自家的姑娘夸得人间绝色,又赶紧的拍起马屁捧得云小七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
云小七笑嘻嘻地看着那古灵精怪的小厮口沫横飞满嘴跑火车,心想着~如果这小子回我那儿地方,还真能直接就把郭德纲给毙了,将周立波给灭了~哈!
“这位小哥儿,请问您家的船舫下回将去往何处?”
“不瞒这位公子爷,咱今儿是最后一日在此处了,过了晌午就回帝都,否则晚了可赶不及那儿的长袖节……所以说公子您要是再不上咱家的船定会后悔!为何?看您似乎不是这本镇上的人呐~您想想……上了船便一路有美女相伴,这呼浪江边的风景更是美不甚收,到了那天子脚下什么新鲜好玩的物事岂会是没有的?更何况据说为了今年的长袖节,各州有声望的花魁姑娘都一路往帝都赶呢!到时候还不花了您的眼?还有还有#¥&¥………………”
云小七笑得更欢了,觉得这小厮挺好玩的,抬手止住了他的口若悬河,再指了指马车帘子说:“小哥儿~您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我家娘子可就真的不准我上您家的船了……”
那小厮一听云小七还有女眷携带在侧,稍显诧异之后忙对着车厢作了几个揖,又将他家的花舫说得极其清净淡雅诗情画意,还拍胸脯保证船尾处安置了卧房,很是安静绝不会被其他船客叨扰,又接着说那儿已有一位姑娘家的要了间房了,原本也是担忧犹豫着的,随后上去看了便安心满意住了进去。
“你家花舫上有几间那样的房?”帘内一阵清冷之音截住了那小厮滔滔不绝的话头。
“回夫人,一共三四十二间。”那小厮低头恭敬答道。
“住那儿的人可多?”
“回夫人,有咱家的六位姑娘,一位女客,还有您这对伉俪。”
“哪个时辰开船?”
“回夫人,午时三刻。”
“你这船是哪家的?”
“回夫人,帝都,技艺署,同乐坊,会贤雅叙。”
“既然是官家的花舫,那定是周全清净的。”素手撩起帘子,露出那青莲颜面,虽身穿粗布淡裙可丝毫不显寒酸,反而衬映得那女子清丽脱俗,秀美自然,淡然双眼更添了股幽然之感。
那小厮瞧了一眼,见是女眷下车,忙弯腰低头,结了双手作了个长揖,很是恭敬有礼。
云小七一手拉稳马车缰绳,一手微微托着慕容的肘臂,见她站稳了便钻入车厢拿了一个行李包裹出来,递给慕容,笑着说:“那么……就此别过。”
慕容一脸惊讶看着云小七:“你说什么?”
云小七斜看了眼仍低头哈腰、紧结了双手的花舫小厮,对着慕容眨眨眼:“既然接你的人已经到了,那便上船回去吧!你的伤已痊愈了*不离十,现在又有你的人到了此处,那也算是安全了。不记得那日我说的了?能自保之时便是你自由之日。喏~这包裹里面,衣裳是旺财那小妹妹给你赶制,我可穿不了的,还有一小罐子药膏是我昨晚调好了的,足够对付那些个剩下的一两分伤了。”见慕容只是淡然地看着自己,也不接过包裹去,于是只能撇撇嘴将包裹甩给小厮……那小子哈着腰看也没看就双手接了个稳稳当当。
云小七笑了笑,走至车尾,松开了拴着跟在车后的黑马的缰绳,将自己的行李包裹挂在了马背上,随后拉着马儿又走回慕容面前说:“那一车一马是问咱们投宿的客栈租借的,这儿码头人多,我也懒得再驾回去了,麻烦你去叫人退了吧!告辞。”说罢便翻身上马,低头瞧见慕容略微抬头仍只是一言不发看着自己,便对她笑着挥了挥手,另一只单手拉起缰绳调转了马头。
“陆仁贾!”
“嗯?”
“你叫什么名字?”
“...........家中排行第七~嘻嘻!保重!”
慕容看着云小七策马渐行渐远的背影,又转头瞧了眼由那小厮捧着的包裹。
那小厮感到慕容的目光,忙上前踏了一步呈上手捧之物:“禀掌舵,纳兰姑娘在化蝶轩里候着了。”
“把这马车还了。”转身时慕容顺手将那包裹拎在手中,循着甲板上了花舫。
“诺!”
刚走近化蝶轩门口,一声银铃般的娇笑自轩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