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呀?”一位女子不敢相信的问道。
“怎么,你有朋友来吗?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呢?”女子话语中带有些许的责备说道。
只不过她还是很愉悦的,丝毫没有因为这个白衣人的出现,而有丝毫的改变。
白衣人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和做些什么。
他只是似乎听见两个热情的主人一起说了很多的话,他记得自己好像也说了一些话。
但是,如果你问他究竟说了什么,他肯定无法回答。
因为,他在苦苦的搜索,在过往的记忆中苦苦的搜索。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样的一双眼睛。
他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看见这双眼睛,就有一种奇怪难以言说的感觉。
现在,他们已经在屋子里,就在他刚才一直想要进入的屋子里。
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屋子里的。
他的脑海搜索,依旧没有一个,可以令他信服的答案。
他似乎听见黑衣人在解释:“我的这个朋友啊!一向不习惯和生人交往,因此有些沉默寡言。”
而后,他似乎听见愉悦的声音在说:“还好意思说讲人家,你以前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嘛!”
然后,他听见黑衣人在不停的说:“是,是,是。”
屋子并不是很大,但是三个人在里面,还是显得很是宽敞。
屋子里的摆设,样式繁多,但却出奇的整洁划一。看的出来,小屋女主人,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妇人。
屋子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木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品色各异的清淡小菜。
他们三个人,就围坐在木桌四周,端坐在竹椅之上。
无酒不成席,小屋女主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拿出了一壶珍藏多年的美酒。
“这是我们自己亲手酿造的,你尝一尝,平时我都没有这个口福。”黑衣人已浅浅的呷了一口酒说道。
哪里还有半点以前千杯不醉,豪气冲天的大侠模样。
白衣人一饮而尽,说实话,这根本称不上是好酒。
也许只能称为一杯,味道比较特别的水酒而已,有些发酸,又带着一丝淡淡的苦味。
“好酒”
当听到这句话从自己的口里传出时,白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来不会客套的。
但是,当他看到黑衣人那双满怀期待的双眸时,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这么说。
而且,他相信,另外有一双眼睛,一定也在看着他。
“来,再尝尝我们自己种的菜,雪儿的手艺很好的”黑衣人十分热情的把一大盘饭菜夹到了白衣人的碗中说道。
雪儿,不用说,一定是女主人的名字。
白衣人忽然明白了,这三年来,黑衣人手上拿的已经不再是杀人夺命的利剑,而是耕地除草的犁锄。
他关心的杂事,也已然不再是,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和门派争端。这些事,可能还比不上,如何阻止凶猛野兽,来田地里偷菜更为重要。
所以,他的剑慢了,他的人也变了。
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有了一个他深爱一生的女子。
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三年的光阴流转罢了。
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是很短的时间。
三年前,正是他们在通州的最后一别,把酒言欢,抵足而眠,好不快活。
他还记得那一天的情形,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下着不是很大的雪。
飘飘洒洒的雪花,带不走满腹的愁肠怨肚。
白衣人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他的脑海搜索,好像突然有了一个明
确的答案。
“兄弟,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雪吗?”黑衣人又呷了一口酒问道。
那情形,就像是他又创出什么新奇的剑招,那般满意享受。
只是现在的表情,已经代表了另外一种不同的意思。
以前,真的是好遥远的从前啊!
酒虽不是好酒,但是两杯下肚之后,白衣人的情绪明显轻松了许多。
现在的他正端着酒杯缓缓的道:“我还记得那天我们两个正从一家当铺逃出来,后面被一群乞丐追打,那只是因为你非要把一件破袍子当一千两银子,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想不通你是在哪找到那么一件破袍子的,好像除了窟窿还是窟窿。”
黑衣人也笑道:“那家当铺是出了名的为富不仁,我早就想找机会去寻他们的晦气了,至于那件袍子,是我从一个孤寡老婆婆哪买的,花了我整整五百两银子。”
白衣人道:“五百两银子买一件破袍子,这种事也许只有你做的出,不过想想,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被人追赶的滋味了。”
黑衣人道:“我记得当时你故意大呼小叫,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只是在我这样的内行看来,火候未免过了一些。”
白衣人道:“我只是想装的像一点而已,我真想知道,如果那些乞丐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会有怎样的表情。”
黑衣人道:“放心吧,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是谁的,因为在他们看来,像我们这样冒名顶替的小混混简直司空见惯。”
白衣人道:“我记得我和你打赌,谁跑的慢谁就请客喝酒。”
黑衣人道:“我们说好了都不许用轻功,没想到看你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跑起路来还真是有一套。”
白衣人道:“我记得那次虽然是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