鲡国眼看就要亡国了,老兵不死的话,也很少有人说讲出来了。
毕竟在巨大的实力碾压之下,鲡国是无力与兵强马壮的千成雨衣国抗衡一下的。
就算天涯墨客付桓旌,也唏嘘不已,自惭形秽了起来。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保鲡国百年无忧,违背了自己与天涯剑才的誓约。
至于老兵不死,他付桓旌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毕竟江湖人送爱称“付跑跑”。
想起第四次的屠龙大战,他付桓旌身为鲡国的天涯墨客,竟然第一个逃跑离开,丝毫不顾及一下鲡国和自己的颜面。
这里所说的老兵不死,当然不是指他付桓旌,而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鲡国的战神薛瑛骅,却是一个例外。
纵横沙场三十余年,战神薛瑛骅斩敌首级无数。他本应功名利禄无限,妻妾成群自不必说,却一生与酒为伴,不求其他。
毕竟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昨夜四人所谈说的那句,“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所指的就是他鲡国战神薛瑛骅。
薛瑛骅手握鲡国最后一面军旗,笔直站立在鲡国的城门之上。
“虽千万人,吾往矣!”战神薛瑛骅大喝一声道。
终究拳怕少壮,脚惧阴柔,双拳难敌四手的战神老前辈,力竭而死。
“不要!”薛佳凝恸哭不已的跪地呼喊道。
身为一名女子,她薛佳凝没有资格上战场,却没有荒废习武练功。
作为鲡国战神薛瑛骅的嫡孙女,薛佳凝一直深入简出,没有人知晓她的剑道修为究竟如何了。
“付桓旌,你满意了吗?”薛佳凝对身旁那位本可拯救鲡国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涯墨客问道。
“薛姑娘,那并不重要,我此行是来阻止你妄动杀念的。”付桓旌一指剑气封住薛佳凝的灵惠穴说道。
“付桓旌,你当真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让城下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活命?”剑仙薛佳凝讥笑问道。
“薛姑娘,莫非你已入指玄境界了?”付桓旌大惊失色道。
“爷爷,孙女我入陆地神仙了。”剑仙薛佳凝望着爷爷薛瑛骅的尸首阴神出窍远游道。
浑身霞光的陆地神仙薛佳凝,身躯如同幻界方寸山那般庞大,将身旁的天涯墨客付桓旌只手甩开千里之外。
先前,陆地神仙薛佳凝没有对脚下的十万铁骑出剑,没有人知晓她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只有付桓旌知道,也只有他能够救这千成雨衣国的十万铁骑。她陆地神仙薛佳凝阴神出窍,远游蛟龙谜窟,摄取那人界最后一缕的龙元真气。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待天涯墨客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驱动自己无尘袋中缩地符,重返陆地神仙薛佳凝眼前之时,十万铁骑已经成为累累白骨了。
化身为普通人身形的陆地神仙薛佳凝,抱起爷爷薛瑛骅的尸首,在心有不甘的付桓旌眼前消散去了。
付桓旌不仅悲痛千成雨衣国十万铁骑的转瞬毙命,还惋惜这人界又少了一位女剑仙,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神仙。
罢了!罢了!他付桓旌还是继续,安心当紫轩阳的护道人去吧!
说回四人议论纷纷那句诗歌,“泥随水溅泪无痕,酒任壶摆人无忧。”,这仍需深究一下鲡国战神薛瑛骅的戎马生涯。
年幼时期,如今战功彪炳的战神薛瑛骅,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马夫稚童罢了。
所谓“泥随水溅泪无痕”,就是指薛瑛骅长期与马为伴,整日里手握马鞭,抽打百万次后,鞭法如神。
在鲡国内,人人皆知,他薛瑛骅手握马鞭,他是策马人。如若深入庙堂,他薛瑛骅便是鲡国帝君的马鞭利刃,策马人就不再是他薛瑛骅,而是鲡国掌权人了。
戎马一生,三十余年的战场厮杀,没有一次他薛瑛骅可以担保活命回来。
可是,薛瑛骅一想起他的乖孙女薛佳凝,还在等他凯旋归来,吃他最拿手的炒菜呢!便神力附身,无人可敌。
说来也奇怪,她薛佳凝已入陆地神仙多时,为何她没有指点一下,自己的爷爷薛瑛骅剑道修为呢?
这正是下一句,“酒任壶摆人无忧”的缘由所在啦!
战神薛瑛骅十分自知,如今战功彪炳的他,已然功高震主啦!
日日酗酒的薛瑛骅,想让他鲡国所谓的帝君掌权者,看一看自己是无大志向的人,无须提防暗算。
终究人心难测,鲡国帝君还是对他战神薛瑛骅下手了,对他敬劝了一年多的慢性蛊毒药酒。
“他就那么容不下我吗?我非死不可吗?”薛瑛骅握紧孙女薛佳凝的手抽泣道。
当时薛佳凝虽年幼,但是她十分懂事,替爷爷擦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一句人无忧,只是他薛瑛骅自欺欺人的谎话罢了。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烦恼忧愁的事情也就越发多了起来。
他薛瑛骅并不是孤身一人,有他将军府一家近百口人,不可一步行走错误。
一日,鲡国帝君招来终日以军务缠身为借口,对其避而不见的战神薛瑛骅,与他换心深谈了一宿。
“老将军,您说您对我而言,已经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了吗?”二十啷当岁的年轻帝皇笑问道。
“可能吧!”薛瑛骅不置可否道。
“那老将军您就多想了,没有您,对寡人而言,很重要。”年轻帝皇一如适才那般笑道。
这一笑,笑的他薛瑛骅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