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夾五年,冷若禅在吉祥如意街,新开了一家医馆,名曰“医道抚天”。
披星戴月宗的人,可是不会放过冷若禅这位医道圣手的,一直对其噤若寒蝉。
如此这般,披星戴月宗的宗主叶无痕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同行是冤家,谁让他叶无痕的医道修为,不及冷若禅的皮毛一角呢!只好一直被其压制着,不敢言语大声半句。
所谓“旧怨”,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怨仇啦!只是冷若禅在叶无痕养父病重之时,没有施以援手及时医治,致使其驾鹤西去了。
所谓“新仇”,自然也不是什么较大的仇恨!就是“医道抚天”医馆,抢夺走了披星戴月宗十之八九的病患。
在这一方江湖,医道圣手冷若禅和最爱记仇叶无痕,那可真是“既生瑜,何生亮”的真实写照啊!
冷若禅,他当真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医病郎中?与那剑道巅峰十人,果真没有一丁点儿的瓜葛纠缠?
仰慕医道圣手冷若禅久矣的客栈杂役韩泠裘,远远的望向对面医馆,时不时驻足片刻观望一下。
江湖仇杀,自然会有所损伤,客栈酒坊往往又是仇家必遇之地,韩泠裘与冷若禅见面的机会还是挺多的。
一日,号称现如今耳目下剑道巅峰十人之一,三招之内无敌手的杨万楼,驾临人来人往客栈。
其实,人来人往客栈本是掌柜贾晓生开的一家小酒坊,怎奈美酒佳肴卖着卖着,酒醉之人愈来愈多。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贾晓生用了不到三日光景,一座五层客栈便拔地而起了。究其原因,贾晓生实在是疲于背扛醉酒宾客回家了,尤其是一些体重过人的富态回头客。
昔日的小酒坊,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宾至如归的大客栈,这可离不开一群富态回头客的鼎力支持。
“唉!我说,三招之内无敌手的杨万楼,你的剑道修为境界,果真有世人说讲的那么高深莫测吗?究竟是有多高啊?”忙里偷闲的客栈杂役韩泠裘问道。
“在下杨某人的剑道境界,的的确确是那仙人巅峰境,保真!你要是问我有多高,那确实也没有多高啦!也就一万层楼那么高吧!”杨万楼豪饮一杯说道。
“不过!杨大侠,您看一看这家客栈,原本它只是一间小酒坊,因为众多宾客醉酒,它才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家大客栈。您说一说,您的名讳,会不会也是临时起意,自己编写胡诌的呢?”一位普普通通的青衫剑客临时起意问道。
“哎呦!兄台啊!你这个问题问的可太好了,江湖之大,如此奇闻逸事那可海了去了。我承认杨万楼的的确确不是我生就的名讳,后来自己扬名天下才随手一挥而就的大名。其实,江湖之上,不光我一人如此这般,与我一般的武林豪杰多了去了。比如,咱们人人尊崇的武林盟主‘一叶知秋’左寒秋,他的原名叫做王二狗,着实笑掉人大牙!”杨万楼哈哈大笑道。
人来人往客栈内,顿时笑声大作。这个天大的笑话,够大家喝上一壶美酒的了。
其实,在江湖上身负盛名的人,是不会在意他人如何评价自己的,本身家族内的事物就够自己烦恼忧心的了,哪还有那个闲工夫在乎他人的流言蜚语。
因此,杨万楼才敢如此不避讳的言说左寒秋糗事,不怕他一叶知秋日后的报复加害。
“唉!对了,杨大侠,您说您是如今耳目下的剑道巅峰十人之一,那么前两位您总见过一面吧!”又一位不知姓名的逍遥游侠好奇问道。
“哦!你是问马踏诸天的蔺琰鹫,还有那龙舞逆潭的鲡狮鲩,见过是见过一面的。可是,只是彼此间的心湖言语交谈罢了,真人面目,因为有那黑纱遮面,着实难以形容一二。”杨万楼如是说道。
客栈内一片欢声笑语,纵使杨万楼的回答,可能不是大家最希望得到的答复,也能够算得上是很不错的回答了。
可是,客栈外,准确点说是客栈的正对面,那家新开没几天的“医道抚天”,就不是那么的太平惬意了。
“冷若禅,快滚出来!今日我们俩就好好的把,新仇旧怨一块儿清算了结了吧!”披星戴月宗的宗主叶无痕破口大骂道。
自然,叶无痕身后带有十几位宗门弟子,这也是他此行能有如此大底气的原因所在。
“叶宗主,实在是不巧,我们医馆的馆主外出采药去了。”医馆内的老伙计铁浮邈出门告知道。
“什么?外出采药?您这个爱哄骗人的主,是在这儿糊弄三岁幼儿吗?我们叶宗主在你们医馆四周安插了许多暗侍,他们统统回禀说,你们馆主不曾出馆半步。劝你休要再编造其他托词,否则本大爷手中的宝剑可不愿听!”叶无痕身后的侍从威吓道。
“谁人在外吵嚷?”客栈内的杨万楼大喝一声破门而出道。
“杨大侠,这紫檀实木雕刻而成的大门,雪花银五十两,您日后可别忘了赔付我们客栈啊!”精打细算的客栈掌柜贾晓生低语道。
“晓得了,日后定会加倍奉还!谁人在门外吵嚷个不停的,赶紧站立出来!我杨某人的拳罡正气,没有饮血不知不觉已经十日有余啦!”杨万楼攥紧右拳问道。
“如此凶神恶煞嘴脸!怕你不是个魔教中人吧!还敢在此冒充,如今耳目下剑道巅峰十人之一的杨万楼?”一位指玄境的剑修从叶无痕身后向前站立出来说道。
“魔教中人?我杨某人平生最恨魔教中人,想不到如今竟然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