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好不容易散了,白敬泽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顿时疼的嘶了一声,想问梁辰破相了没有,又觉得大男人这么问有点矫情,便问:“效果如何?”
梁辰点了点头,小声说:“看着挺重,不过那群家伙花拳绣腿,还是赶紧进宫的好,免得一会消肿了。”
白敬泽心道没白挨打,问角落里躲着的美人,“你是什么人,为何独自出行,连侍奉的人也不带?”
女子眼睫微颤,显然受了惊吓,闻声连忙朝白敬泽敛衽行礼:“多谢恩公施救,小女子名玉奴,扬州府人士,日前收到要好的姐妹来信,故上京寻她相聚。早上刚刚进城,想找店家打探一下云淮苑怎么走,谁知遇见这种事。”
“这么说,你的确是乐籍。”此女若是良家子倒能用上,可惜是乐籍,对此事的作用便不太大了。
玉奴面色有些红,“云淮苑虽是歌舞伎坊,倒绝非青楼……”
白敬泽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孙竟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外甥,想让他受到惩罚并不容易。”
玉奴低垂眼睫:“若玉奴能帮的上公子,公子尽管差遣。”
白敬泽赶着进攻告状,便摆摆手道:“云淮苑离这里不算远,若是寻人,就不要再在外面耽搁了,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说这,给玉奴指了路。
玉奴再次拜谢了他,取出帷帽戴上,离开了面馆。
白敬泽也跟梁辰二人一挥手,兴冲冲道:“走!”
熊一山跟在两人屁股后边,嘀咕道:“这姑娘从扬州府西路过来,这么远倒是没出事。”
“嗯?”
白敬泽闻言一怔,和梁辰对视一眼,“好像是有点……”不过他转而倒:“先别想这个,进宫再说。”
………………
这厢孙竟气的鼓鼓的,直接就回了府,他堂堂皇后娘娘的亲外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恶气!“娘的!”
一群“狗东西”呲牙咧嘴的跟在后头,头脸虽然没什么事,但掀开衣服全都轻一块紫一块。“爷可要为小的们做主啊……您看看……看看!小的们都快给那家伙给打残了!”
孙竟看见他们就气不打一处来,鼻孔朝天,“鬼叫什么!”他一脚踹过去!“你们保护不了爷,还要爷保护你们不成,滚!”
“狗东西”们一见少爷真生气了,顿时大气也不管喘,蹑手蹑脚的爬到门口,准备开溜,孙竟却又大喊:“等等!”
狗东西们吓得腿一软,苦着脸回头,挤出笑容道:“爷有什么吩咐……”
“去,把那个小娘们儿,和那个臭书生给爷找出来!”孙竟咬牙切齿,总觉得今天的事儿透着点奇怪。“爷怎么看着那个书生有点眼熟?”
孙竟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平日常光顾之处便是秦楼楚馆,望江楼虽热闹却没有美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吸引力,自然想不起来白敬泽是谁,只是觉得眼熟。
“小的这就去打听,一定把这人给少爷揪出来出气!”
孙竟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大祸临头,翘起二郎腿:“哼,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爷找着这个人,定要将它他扒掉一层皮,以解心头之恨!”
咣当!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孙竟的父亲怒气冲冲进来,指着他:“小畜生,你要扒谁的皮?你还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嗯?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