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亲,我不冷了。”
陈润闻言一笑拉着她坐下,这才看向冷凌郁,“冷姑娘怎么回来了?太后娘娘的病情已经好转了吗?”
这样的话题有些敏感了,毕竟许多人都觉得祸害太后这件事是陈皇后干的,而陈润可是陈家人,不过陈润一脸随意,好似没有想到这一层,就像卿如许看见冷凌郁时,第一个反应也是这样问。
卿如许又泛起那种感觉。
陈润做的所有事情,都模棱两可让人有点怀疑,但就是叫不准,怎么也无法拍板说一句“这件事肯定就是她做的”。
“太后娘娘的病还有些摸不大准,我回来取些要用的东西。”冷凌郁也回答的十分随意。不过这和她方才说的不太一样,卿如许心下微怔,难道冷凌郁是在误导陈润?
她一边胡乱的想着,一边坐到祖母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自己让人请了父亲过来,老夫人会意,对她点点头。
没一会,卿鸿便过来了。
见陈润和长女都在这里,便心知肚明昨日的事情大约众人都知道了,步子便有些僵硬。
“母亲,您找儿子有什么事要吩咐?”
老夫人让她坐下:“时辰还早,你也不用急着上早朝,正好冷姑娘回来,我见你近日日夜操劳十分辛苦,便想请冷姑娘为你把把脉,看看身子如何。”
卿鸿一怔,看向冷凌郁,不知道这是搞得什么名堂。
冷凌郁起身冲卿鸿福了一礼,说道:“老爷请坐,阿郁为您号脉。”
卿鸿在众人近乎“逼视”的目光之下,只好老老实实坐下,伸出手腕。
半晌,冷凌郁皱起眉头“嘶”了一声。老夫人赶紧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冷凌郁松开卿鸿的手腕,疑惑道:“老爷是否吃了什么……额,能在短时间内提气提神的药物?”
她说的十分委婉,以至于老夫人没有听懂,卿鸿更是一头雾水,当然卿如许事先知情,越发觉得冷凌郁这话说的有水平!心下有点憋不住笑,便垂下头去。
冷凌郁见众人都用真诚且疑惑的小眼神看着她,无奈的举了个例子,“就是类似于春芳散的东西?”
卿鸿闻言脸色腾的红了,像个大姑娘第一次见新郎官似的,何况这还当着自家母亲和夫人还有女儿的面,他顿时窘迫万分:“啊?这……我,没有……绝对没有!”
冷凌郁疑惑道:“那就怪了,这类药物对身体损害极大,长久以往,身子亏空就不大好调养了。卿大人是不是误食过?怎么这脉象,似乎刚刚服用过不久似的……”
老夫人严肃的看向卿鸿:“到底有没有?”
卿鸿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回被人逼问这种事情,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一旁的陈润突然变了脸色,“难道是昨日宝珠她……”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家一下全明白过来了。
为什么卿鸿无缘无故会对陈润身边的丫头下黑手,原来原因在这里。
老夫人闻言顿时怒道:“来人,去将宝珠那丫头带过来!”
陈润也露出怒色。
老夫人看了皱着眉头的卿鸿一眼:“你一会还要上朝,便赶紧去忙自己的事吧!”
卿鸿也不是傻子,事情在脑子里一过,便大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了一眼更漏,知道没时间耽搁了,看了一眼陈润只好起身退了出去。
等宝珠被人带进来,看见众人都目光不善,顿时瑟缩这跪下:“奴婢给老夫人,夫人,大姑娘请安……”
老夫人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哼,你这丫头心大的很!竟然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爷们,你可知罪!”
宝珠慌乱的磕头;“老夫人饶命,奴婢没有啊!昨夜是老爷醉了酒,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没有做?你丫头还真是嘴硬的很!”老夫人看了一眼冷凌郁,冷凌郁便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片刻后说道:“回老夫人的话,她的症状,与老爷相似。”
当然了,那香昨晚系在她腰间,卿鸿能闻得见,她当然也闻得见。
宝珠面色变得惨白,看向陈润。
陈润怒瞪着她,说道:“宝珠,你也知道,将来老爷身边早晚有你一个位置,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宝珠支支吾吾,环视了一眼众人,见无可分辨了,只好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奴婢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夫人跟奴婢向来不亲近,只因奴婢是二夫人送到您身边的,之前珊瑚已经被打发回了陈府,二夫人不高兴,直接将她贬为下等丫头,奴婢怕……怕夫人也将奴婢赶回陈府,所以……所以才出此下策,求夫人和老夫人绕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这一番话的意思,不仅表明了陈润一向跟她们不亲近,也说明了宁氏往陈润这里塞人的事实,说是认错,其实是在给陈润澄清立场。
这是陈润一早就吩咐了宝珠的。
陈润对宝珠的表现还算满意,冷声道:“珊瑚是因为做错了事才被撵回去的,你若老老实实的,又怕什么!”
宝珠颤颤巍巍不敢再多说,再多说,就要说出陈继或者宁氏了。
陈润自然不会让她说这种话,那样就显得太假了。她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一脸羞愧,“母亲,是媳妇管教不严,竟让让丫头做出这样的事情……请老夫人将宝珠交给媳妇处置。”
老夫人沉着脸,思忖片刻,说道:“既然是你的丫头,你便带回去处置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