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浓媚的香气,男人嘶哑的贱笑声……
薛准恍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嗷嗷乱叫着“你别过来”身上却没什么力气,一顿手刨脚蹬,还是被人压在了身下!
娘的!老子的一世英名难道就要毁在今夜?!“来人啊!救命啊……”
他想声嘶力竭,他想喊破喉咙,奈何体内的混乱的热流让他头晕目眩,呼救之声也如猫叫一般,身上那人听了之后,不由笑道:“没想到你平日看上去一本正经,骨子里竟是个勾魂儿的?”
薛准听了这话只想立刻去死!我勾你大爷!“狗东西……若让我知道你是谁,老子让你断子绝孙!”话虽有气势,说出来后却只剩分辨不清的哼唧声。
但白影好像听懂了似的,不为所动的说:“等你尝了甜头……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想了哦……”
薛准一阵无语,直气的两眼冒金星,模糊间看见白影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突然!
就在他即将崩溃的一刻,紧闭的房门“砰”的被人踹飞!一个蒙的严严实实的人闯了进来,一脚踢开白影,将薛准拎了起来!
薛准看见白影骨碌骨碌骨碌滚出老远,心下一松,软趴趴像只死兔子似的,虚弱道:“大侠救我……”
蒙面人眉角剧烈的抽搐几下,几个大跳就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出了雅间直接从二楼的隔窗嗖的跃下,薛准吓了一跳,顿时啊啊乱叫起来。但他还没叫完,蒙面大侠已然落地往空山馆角落处跃了过去。
薛准想要抬头看看救自己的人是谁,却没想到对方突然松手。
“哗啦”一声,薛准毫无防备的掉进了水池,冰凉的池水漫过身体,自救的本能使他一个鲤鱼打挺窜出水面,水花随着他的扑腾飞溅向空中,再重新落下,如同下了场阵雨,薛准被淋了满头满脸,顿时清醒过来,那股灼热的躁气也减弱不少。
他惊魂未定,泡在池子里呆怔怔出了好一会神,神智才一点点回到脑子里,往四周一瞄,方才救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不过薛准现在哪有心情去管救他的是谁,他今夜差点就失身了!还是被一个男人用强!“奶奶的!要让小爷知道你是谁!小爷定然将你打成残废!”薛准深深吸了一口气,暴怒间,一股欲哭无泪的情绪贯通全身,娘的!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混?!
在水里泡了好半晌,直到体内流窜的燥热也消弭于无形,薛准湿淋淋的迈出水池,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仍是空山馆,只不过是在不起眼的角落。他火速赶回方才的雅间,看见木通和仲二都被人打晕了七扭八歪躺在地上。
而雅间里的人早就不见了人影。
“来人!来人!”
空山馆的小二闻声赶紧跑了过来,见薛小侯爷又回来了,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方才屋子里那个人呢?穿白衣服的!”
“走,走走走,走了……”小二结结巴巴被跳脚的薛准吓的不轻。
薛准一把揪起小二的衣领:“那人到底是谁?”
小二的眼神更加惊奇了,一副“你明明刚刚见过,为什么要问我”的神情,但他在薛准的淫威之下,还是老老实实说道:“是,是荣国公府的小公爷……”
“你说什么!”
小二见薛准一副“我简直不敢相信”的模样,磕磕绊绊又说了一遍:“是荣国公的长子,人称小公爷的林公子……”
薛准的声音顿时就颤抖了,“林奕,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对小爷下手!”
………………
江凛居处,熊一山兴奋的眉飞色舞,捏着嗓子跟梁辰比划了一遍方才发生的事,然后笑声像打雷似的灌入梁辰的耳朵:“哎呀……你是没看见,那薛小侯爷就像个小娘们儿似的,就差喊‘不要’了,那林小公爷也娘们唧唧的,还说什么‘别急’,哈哈哈哈哈……”
梁辰后退三步,无语的看着他,“你到底往薛家小侯爷的酒里放了多少春芳散,弄的他眼花的那么厉害,连人都没看清是谁?!”今日他有别的任务,所以熊一山一个人跟着公子去了空山馆,但熊一山的体型太好分辨,所以公子不得已亲自出手将薛准拎了出来。
胸一山粗声粗气道:“你不是说春芳散遇水则散,就算御医也查不出端倪么?我就多给他放了点,谁让他想拿这东西算计咱们公子来着……”
梁辰翻了个白眼,好吧,你壮你有理。
江凛今日也被薛准的模样弄的无语,不过他比熊一山淡定许多,换下夜行衣说道:“天色不早,回去歇息吧。”
“是,公子。”
二人出了房门,胸一山兀自乐呵的不行:“你说薛小侯爷会不会打死林家小公爷啊!”
“应该不会吧,好歹荣国公的儿子。”薛准虽然是个纨绔,行事不着调又很喜欢作死,但毕竟受宣平候和永平郡主从小束缚管教,还是有底线的。“那林奕再窝囊废,怎么说也是荣国公的独苗,薛准再气也不至于闹出人命,就算他真的丧事理智,身边的人也一定会死死拦着他的。”
“哎不过,我瞧薛小侯爷那反应,他好像还是个童子鸡?”
梁辰用一种无聊至极的眼神看着他,反问道:“你难道不是?”
“额……”熊一山黑脸一红,“你早点睡,我也回去睡了……”
…………
蘅芜居中,夜色透过窗棂弥漫至整间屋子。
兴许是因为想起前世那段不开心的经历,卿如许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