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玉露出标准假笑,道:“方子?我记得老早之前就说,不卖截疟丸的方子。您是忘了?”
“不然,是另外的方子。”
“另外的方子,找我做什么?”
杜岳萧将一些药粉用手帕抱着,递给朱红玉。朱红玉展开手帕,嗅了嗅、尝了尝,原来是玉屏风散。
“这是玉屏风散吧。”
朱红玉说着,用茶水将口中的味道顺了下去。
“玉屏风?你起的名字还真好听。”
朱红玉口中的水险些喷了出来,她忘了这个时代还有很多方子没有出现!
玉屏风散是元代的医生琢磨出来的,现如今应该也没有出现。她真的是学中医的,不是学历史的!
杜岳萧一套她话就套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个药方呀。”
“丫头,你若是想说假话刚才就应当说不认识啊,现在否认还有什么用处?”
朱红玉盈盈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吧,这方子是我出的。可你怎么拿到手的?”
“说来也巧,那姓周的小商人前几天到我们药房抓药,这坐堂的大夫一看,面色红润,精气神足的紧。按说他的病,真没有没这么快的方子。他说是你抓的方子,我们就讨要了一些来。”
朱红玉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不想让润夜知道,结果犯在了杜岳萧的手中,自己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好了,我们谈生意吧。”杜岳萧收起玉屏风,故意将手帕当着朱红玉的面塞入袖口。脸上带着十足十的笑意,宛若一头狮子在巡查自己的猎物。
“这玉屏风散与截疟丸不同,截疟丸只截疟,而玉屏风能治很多病。若是身体衰弱、易感外邪、气虚体弱都很有进益。但是这样的方子,需要辩证下药。我想来想去是真的没办法把成品卖给您。”
“这次我带了银票来,找你买方子。这么好的方子,不如治病救人多可惜啊?”
朱红玉摸索着瓷杯边,若有所思。
“我从不卖方子。以前不卖现在也不卖。”
“没有谈拢的可能性?小丫头心真深。”杜岳萧将手上的扳指转的极快,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朱红玉依旧摇摇头。
朱红玉拿起铜鉴,用毛笔慢慢搅和珍珠水粉的时刻,好好琢磨了一番。
若她将已有的药方束之高阁,的确不是妙计,真不如玩把大的。
“杜老板,我想了一下。你将你所有的药店,分一股给我,如何?”
杜岳萧无可置信的看着朱红玉,问道:“小丫头,心深没错。可你心太深了吧!一个药店统共十股,你要我一股?”
“那好吧,我只要你云梦镇惠民大药局的三股。”
杜岳萧摇了摇头,这个代价太大了,他绝不可能接受。他刚想走,就被朱红玉一句话拦了下来。
“对了,如果您给我三股,我愿意在桃花村设立隐馆,你有什么疑难杂症看不了的病人带过来。不过一周我只看诊一天。”
杜岳萧重新坐下来,他用自己手上的猫儿眼剐蹭着紫砂茶杯,眉头搅成一团,想了又想。
“这个生意对您不亏,因为看诊一个病人,我也许会出一个药方。这个方子写出来后,存档在惠民药局。您等于用三股股份,买了我很多方子。”
朱红玉见杜岳萧为难,将珍珠水粉放在一旁。
“我还有一些新兴的经营理念,保证您赚的盆满锅满。”
杜岳萧臣服了,朱红玉的谈判技巧的确熟稔,而他也抵挡不了朱红玉给出的诱惑。
这姑娘一开就是一个新方剂,搁在哪里都是一块宝,他杜岳萧全国各地都有分号,拿出这一个药号的股份还真不多。
“好,成交。我会安排云梦镇总商会,到时候过来接你去签订合同。”
“啥,你还真答应了?”
“怎么?你又不认账了?”
朱红玉连忙摇头,她真不敢相信杜岳萧竟然愿意做大头,赌上这么多未知的可能性。
“您就这么相信我的技术?”
“我做生意一向凭感觉,这次一定会赚。”
朱红玉从罗汉床上下来,上上下下再打量了杜岳萧一番,对着他行了一礼。
“生意就此达成,我这就写下玉屏风的方子来。”
朱红玉进了客堂,找出笔墨纸砚,寥寥几笔写下玉屏风的配方,其实只有三味药,用量还都很轻。杜岳萧收到方子,愣了。
“丫头,你……是给我的真的方子吗?”
“若是不真,我又骗了你三股股份,你可以去县衙告我。”
朱红玉这样一说,杜岳萧才觉得这方子就是这样简单。自古以来很多大方不好用,反而是简单的两味药,说不定成了救人根本。
杜岳萧拿了方子,留下买药的钱款和自己手上价值千两的猫儿眼戒指作为信物,约定一个月内接朱红玉转交药房手续。
第二天,朱红玉起了一个大早,杜岳萧前一天拿着药刚刚走,天气便晴空万里。
有时候,朱红玉真怀疑杜岳萧是雾宝宝,他一来桃花村就起雾。
朱红玉拿起阴凉处的一个个铁托盘,将线香从托盘上取了下来。而后收集成一束。
干燥后的线香与市场上买的别无二致,看起来质量更好一些。
朱红玉走进神殿,将做好的线香放在供桌下,听见外面有人来。
朱红玉迎了出去,见是赵家公子赵清玉,看来房屋的事情办妥当了。
“哎呀,朱大小姐,恕小生眼拙啊,上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