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泠月的手枪,宋琅彻底慌了神,“小月,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数年的交情,你都忘了吗?”
“啪”一声,宋泠月甩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打的宋琅脸扭过 x 23 u
“你还有脸谈交情?我倒想问问你,数年的交情,就比不上山本忠一给你的利益吗?也对,他许给你一个温柔香,便足以让你卖国求荣,友情二字,国之大义,在你眼中一文不值。”
宋琅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不说,此时此刻,已经无需他再解释什么,他自以为所有的事不是亲自出面,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坏事做多了,总会漏出马脚。
“自从那夜被刺杀,我的怀疑就变成了证实,这几日我一直未露面,就是想要给你一个机会,可你呢,还在让人打探我的行程,想对我再次下手,你到底有多恨我,我又有何处对不起你?”后头这一句,宋泠月几乎是吼出来的。
宋琅自知理亏,尽管自上次之后,他再未与吴开阳联络过,对于宋泠月的指责,他本可以不认,可是他于心有愧,竟是连解释的心力都没有了。
“你说的事情,都是我指使的,那个吴开阳,也是我联络好打下的埋伏,这一切,都是为了钱,因为我需要钱,有了钱,我才能买足够的*,因为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对那东西的依赖,我需要这一切。”
宋泠月闻言一惊,他竟然也碰了那些脏东西,看样子,还形成了依赖,看来这白面儿之祸,已经是祸国殃民,只是不知道,到底还要祸害多少个人。
“就为了这个,你就出卖了自己的尊严,甘心给一个日本人当狗腿子吗?”
宋琅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说出背后的那只黑手,毕竟,他还有家人,即便她是个日本人,也是一心对他的妻子,她是无辜的。
“对,我就是为了这个,我是罪有应得,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宋泠月本不想杀了他,可是想到宋琅背后的势力,他若不死,以后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从前她就是太心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险些害死了她和唐风,这一次,她不想再容忍了。
“既然活着也是罪孽,那我便送你上路,黄泉路上,你再去赎清自己的罪孽,至于你妻子,我不会动她,就让她自己逃生去吧!”
宋琅不再辩白,也不反抗,有她这句话,他没有什么可挂心的了,惨笑两声,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宋泠月弯腰拿起沙发上的软垫,垫在了枪口前,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宋琅的胸口被打出一个血洞,顿时血流如注,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死的透透的。
“砰”的一声,外头又是一声枪响。
宋泠月顿时一惊,她叮嘱玉生善后,但是没吩咐他开枪啊!这第二声枪响又是哪里来的?
不容她出去查看,接连又是几声枪响,打中了金凯门的线路,灯光突然熄灭了,化妆间也陷入一片漆黑,外头一片混乱,后台的人都在蜂拥着往外跑,尖叫声、哭喊声,乱成一片。
宋泠月从化妆间跑出去,却摸不到正确的方向,几下碰了壁,连手枪都丢了,后头又不断的有人跑来,撞倒了她几次,她寻不到玉生,只好摸到一个角落,缩着身子蹲了下来,想等外头平息再出去。
外头不断有枪声响起来,似乎有两方人马在交火,越来越激烈。
宋泠月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还是没有平静,正紧张的时刻,一束微弱的光线照在了她身上,一只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膀,另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啊!”宋泠月一阵眩晕,失声尖叫,胡乱挣扎起来。
“是我,别叫,别挣扎!”抱着她的人低声说了一句,居然是夏夜清的声音。
宋泠月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安心下来,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夏夜清,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玉生告诉我你的计划,我不放心,所以赶了过来,没想到魏千帆的人也来了,看不顺眼,就打了几枪,玉生在外头顶着,里头的事情他会料理,我们先出去再说。”
夏夜清说罢,抱着她便一路狂奔,从大厅的混乱中逃出去,一口气跑出金凯门,脚步不停,继续往远处跑。
跑到一个巷子口,里头停着一辆车,一个人打了一声呼哨,夏夜清便抱着宋泠月跑过去,正是张副官在等候,两人上了车,张副官一脚油门儿,车子驶离了巷子,神不知鬼不觉。
次日一早,报纸头条出现一个突兀的消息,金凯门经理抽白面儿过量,失足从楼上窗户里跌了下去,摔的头破血流,当场死亡,报纸还配了照片,的确是失足现场。
另一则,是关于金凯门火拼的,说是有土匪闯入金凯门,金凯门的老板出面平息,两下火拼,死伤不少,还误伤了权贵,警察厅为了安全起见,只好查封了金凯门。
宋泠月看完报纸,忍不住笑起来,土匪闯入金凯门,这词语形容夏夜清那些兵,还真是合适,这个人,还真是会糊弄那些记者,这么大的一件事,摁到土匪身上,便是查无可查了。
只不过,这一来,倒是把金凯门背后的东家暴露出来,竟然是魏千帆,一时间,半个京都哗然,少不得又要引起一番风言风语,夏夜清这一招的确是硬刀子,这苦果,也只能魏千帆自己吞了。
明公馆,董绵绵才起床,一个男人便快速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