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宁也催促似地看着云霄,他万分好奇啊,自己真的说过么?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让他“竟然”会说出那么奇怪的话?
云霄深吸了一口气以免笑场,才看着齐浩宁提醒道:“胭脂、小乌龟”
齐浩宁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司马妍愤怒了,他们不是在回忆当年那句话的事么?有那么好笑吗?还什么胭脂、小乌龟的?哪跟哪?
花妈妈却是眉头一皱,她也想起了当年在牡丹亭找到自家姑娘的事,自然知道云霄所说的“胭脂、小乌龟”是指什么?但是姑娘不知道啊。
齐浩宁越笑越开心,原来是这样的“不一样”!可不是不一样吗?
那次司马妍外衫的后背上不知道被谁用胭脂画了一只乌龟,当时才三岁左右的思涵公主和月郡主一心只顾着要去喂鱼,没有看到。而宫女、嬷嬷们早就修炼出一副“不该看的东西绝对看不到”的强大本领。
所以只有齐浩宁和云霄两人“看到”了。
因为赵侧妃自己的女儿不入太后的眼,极其嫉恨不但得了郡主封号,还倍受太后宠爱的司马妍,总说她是“命薄又极会耍心眼的小女子”,要齐浩宁离她远一些。
受赵侧妃的影响,那时候的齐浩宁也很不喜欢司马妍,自然不会好意去提醒她,倒是不露声色地嘲讽了一句,即“你看起来同别人不一样。”
哈哈哈哈,好笑的是司马妍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他所指的“不一样”是什么,竟然还以为是在夸她。嗯,还是说清楚吧。免得误解越来越深,让瑶儿误会了就不好了。
如此一想,齐浩宁正色道:“妍郡主,那么多年前的一句打趣的话,难为你还记得。幸好这事太有趣,否则本世子还真可能想不起来呢。不过,本世子那时也是好意提醒你,可没有什么恶意。你也不用再介意了。”
打趣?太有趣?好意提醒?司马妍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宁世子到底在说什么?
花妈妈见司马妍准备开口追问,赶紧拉住了她:“郡主,世子爷这么长时间没有进去,太后娘娘会着急的。”又对齐浩宁行了个礼,“宁世子。我们郡主一直感谢您的善意呢,又怎么会介意?郡主今日就是想向您表达谢意的。”
“妍郡主不介意就好,感谢就不必要了。那么久远以前的事,不提早都记不得了。花嬷嬷提醒的是,本世子真是要赶紧进去了。”齐浩宁知道花妈妈必定是清楚一切,所以在替司马妍圆场。花妈妈是慈宁宫出去的宫养嬷嬷,齐浩宁还是愿意给几分面子。
司马妍身边最信赖的人就是花妈妈,虽然不明白花妈妈为什么会那样说,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闭上了嘴,也没有再阻止齐浩宁进殿。
齐浩宁一转身走出几步,花妈妈就拉着司马妍往右边走,那里有个小偏殿。司马妍每次进宫。都是在那个小偏殿里休息的。
进了司马妍惯常休息的屋子,花妈妈才问道:“姑娘。你要问宁世子的,就是那句话?”她后悔死了,若是她早问一句,知道姑娘要问那件事,早就阻止了,不。应该说,她们今天根本就不会进宫来丢这个丑。好在宁世子不是个嘴碎的,刚才的态度也应该是准备就此翻过,不会追究。
司马妍红着脸点了一下头:“妈妈,他真的有说过的,可是……”回忆一下刚才齐浩宁、云霄、还有花妈妈的话,她现在也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了,又想不通出了什么问题。
花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次你从牡丹亭回来,衣裙的后背上被人用胭脂画了一只乌龟,可是你并不知道。我怕你难过,想想不知道也好,就没有告诉你,只是让丫鬟们把衣服收去洗了。”司马妍从小就特别敏感,花妈妈也是心疼她。
司马妍的脸片刻之间从羞红变成了惨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宁世子当时是……是……”
虽然不忍心,花妈妈还是点了点头:“宁世子也是好意地婉转提醒了你,姑娘,不要再想这件事了,你放心,太后娘娘那么疼你,一定会为你张罗一门好亲事的。”
此时的司马妍哪里还听得进花妈妈的话?他眼前、耳边都是齐浩宁和云霄的哈哈大笑,极尽讽刺,极尽鄙夷。原来人家只是婉转提醒她的狼狈,她却自作多情这么多年!这也就算了,如今还跑到人跟前质问。天啦,她都做了些什么?
如果眼前有条足够大的地缝,司马妍真恨不得跳进去。
花妈妈看着司马妍的模样,暗叹一声,继续道:“姑娘,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你先休息一下,等宁世子他们走了,我们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姑娘放心,宁世子的人品可靠,一定不会有什么流言传出去的。”
齐浩宁走进大殿,看到的是一幅和乐温馨的画面。
三位姑娘正在叽叽喳喳谈论什么(主要还是四公主和玥郡主的声音),太后一脸慈爱地看着她们,怀里搂着火火,小乖则乖巧地趴在太后的坐榻旁。
因为知道这俩灵兽怕热,大殿里置了比平日多的冰块,比外头舒服多了,两个“大牌”的家伙也终于肯与人互动。
太后看见齐浩宁进来,笑道:“你撇下瑶儿跑哪里去了?这么好一会儿才进来。”
浩宁看了书瑶一眼,笑眯眯地回道:“皇祖母这话听着,倒像瑶儿才是您的亲孙女,就冲着这点,孙儿也不敢怠慢瑶儿呢。刚才妍郡主和花妈妈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