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瑶和二妞正举着络子开心地谈论要挂在马车上。还取名为梅花络,一个紫色的小身影突然冲过来要夺二妞手上的络子,正是甄柯灵。
二妞出于本能收手并侧身避开,甄柯灵一下没收住力,又被铺在草地上的毡毯勾到脚,直接往前摔去,“哇”地大哭起来,书瑶翻了个白眼,这在草地上。还铺了那么厚的毡毯,有那么疼吗?
甄柯灵像断了胳膊腿似地哭得呼天抢地,二妞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有些惶恐地看着书瑶。
书瑶对跟着甄柯灵来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姑娘摔着了,还不去叫人请郎中?不会是摔断了腿变成瘸子吧?那多丑啊!”
甄柯灵“嚯”地跳起来:“你才瘸子!你才丑呢!谁说我摔断了腿?你才摔断腿呢。”
书瑶暗自冷笑,甄柯灵从小就是如此。最怕一个“丑”字!
“没摔断腿,你哭成那样子干嘛?哭得眼睛鼻子嘴巴都凑一块儿了,还说不丑?”赶过来护在书瑶身前的书文毫不留情地嗤笑道。
“你……”甄柯灵气极,又不知怎么反驳,指着书瑶喝道:“把那个梅花烙给我!还有你身上那件披风,还有还有。脖子上那个我也要。”
书瑶恍若没有听到,拉着柳妈妈的手道:“妈妈。二妞,我们去那边看看,文儿,你跟大哥下棋下完了吗?不是快要输了又逃跑吧?”
“什么嘛?”书文委屈地叫起来,“人家怕你被欺负才赶紧跑过来的。”
“这倒是真的,”书杰温润的声音响起,“不过……他也确实快要输了。”
“哈哈哈哈”书瑶指着书文大笑。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样,柳妈妈和二妞也看着这兄妹姐弟三人乐呵。
“大哥---”书文拉着书杰的手臂不好意思地嘟囔。就差躲进书杰的手臂下了。
甄柯灵见书瑶几人理都不理她,自顾自地走开了,更别说把大氅和项圈脱下来给她,气得哇哇大叫:“小贱人,我让祖母和我娘剥了你的皮。”
甄柯灵人虽小,声音却很大,附近的客人都看了过来,一个个地摇头。有一个太太甚至直接不屑地说了出来:“这甄家的教养还真是……,这样的姑娘以后谁敢娶?”
正好林氏、唐氏等人过来请大家入席,听到这句毫不客气的话,脸红得跟块红布似的。
甄柯灵完全没有不好的感觉,见到她娘来,反而兴奋起来:“娘,你把那个小贱人的披风剥下来给我,还有她那个项圈,很好看,我也要。”
林氏对书瑶招了招手:“瑶儿,妹妹还小,你是姐姐,要让着她点,自家姐妹打打闹闹的岂不让人笑话。”
书瑶“无辜”地把眼睛睁得溜圆:“大舅母,我距离表妹好远呢,我在跟大哥和文儿说话,哪有跟她打闹?”自己女儿出丑,还想拉着她,做梦!
“……”林氏尴尬地暗骂,这个牙尖嘴利的死丫头!真是不上道!“你大她小,她要披风你让给她就是,回头大舅母再给你拿一件新的。”那件大氅一看就价值不菲呀,灵儿真有眼光!
柳妈妈“嗤”了一声:“甄大太太,我们姑娘这件大氅可是太后娘娘赏赐的。”
“那又怎么样?”林氏反问,不贵重她还看不上呢,太后娘娘赏的啊!她家灵儿穿出去多有面子。
旁边忍了好久的那位年前刚从京里回来的太太撇嘴道:“皇宫里赏赐出来的东西,别人哪能随便拿?弄不好要杀头的。”
“杀……杀头?”林氏张大了嘴,一件披风而已,要不要这么严重?那,那还是不要了。
……
林氏怎么搞定撒娇耍泼的甄柯灵,书瑶不知道,也不关心。
但是在饭桌上,她还是拔长了耳朵,因为林氏还在为那桩亲事可劲地游说唐氏,唐氏似乎还有疑虑、没有点头:“你看那尤少爷,看着比姑娘家还孱弱的样子,脸色也不好,刚才好像就要晕倒,他们吓得席也不吃,那么着急就回去了。”
林氏瞪眼道:“人家是书香门第的读书人,又不是武将家的练家子,也不是山野皮小子,哪里要长得那么壮实了?而且尤夫人也说了,尤大少爷最近受了风寒,气色不太好,还是你坚持一定要看看本人,人家出于礼貌,才咬牙把孩子带出来的,现在受寒不舒服,没怪你就不错了。”
甄老太太也端起婆婆的架子:“小家小户小心眼,人家一个官家少爷,还配不上你一个小绣坊的女儿了?要不是你大哥大嫂的面子,这么好的亲事哪里会落到你家旻姐儿头上?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十日后就过礼正式交换信物庚帖。”
婆婆一板敲定,林氏得意地瞟了唐氏一眼,尤夫人娘家做海运生意,从番邦运回来的货物很受欢迎,只要交换了庚帖信物,他们大房以后就能以优惠价格拿到货品。哼,至于尤大少爷到底是什么病有什么关系?嫁的又不是她女儿。
唐氏急了:“娘,我只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尤家又急着定亲,这……”
“啧啧啧啧”甄老太太用筷子头敲着桌面,“我说你矫情、上不得大台面你还不服气!人家上赶着你就拿乔是吧?等人家厌烦放弃了,你又要悔青肠子了。”
书瑶看着坐在旁边一直纠缠着想套她话,问她夏家豆腐怎么做出来的林玉,突然有了主意。
林玉是林氏大哥的女儿,很得林氏疼爱,书瑶刚刚听到她们说林玉比甄柯旻大三个月。
“林玉姐姐,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