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突变,昏暗的光照下,赫然出现的一口棺材,那是一口方形木棺,下面垫着两块横木。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那棺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打造的,通体呈灰白色,上面还有一圈一圈的花纹,伸手触摸,只是感到一阵冰凉,而且仔细看去棺材的侧面还有几道划痕,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刮出来的。
我打了个冷颤,看着那几道手指甲印一般的划痕,再结合刚才遇到的那个浑身黑毛的东西,我想莫不成是尸变了?
据说尸变有分6种,其中之一就是黑僵,黑僵是由白僵蜕变而来,尸体入养尸地后,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而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就是黑僵。
这黑僵行动敏捷,跃屋上树,纵跳如飞,能吸人魄而不留外伤,很多村子里的老人都说山里头的野人,其实就是那埋在山眼中的古尸,化形而成。
胡茵蔓蹲下来看了一眼那棺材上的划痕,估摸着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本想着就此作罢不要多生事端。但是这个时候阿杜已经追进去了,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她便让我慢点走,留意四周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打着手电往里探了进去。
又往里面走了不远,山洞开始潮湿了起来,往上看去,头顶是密密麻麻的石钟乳,而那些从外面渗透进来的山泉水,顺着石钟乳一点一点的滴下来。
“这也太湿了吧?”我抬起脚,发现鞋子已经被沉积在地面上,那些凹凸不平水坑中的积水给泡湿了。
“喂,你看前面。”这时胡茵蔓拍了拍我。
我单着一只脚,举着手电往前看去,一时间头皮就发麻了起来,只见前方啥也没有,就是棺材,那些棺材一排接着一排,看这架势,足足有上百口。
不管怎么说,人对于棺材这种东西,多少还是有点忌讳的,而且刚才那黑色的东西以及棺材侧面的指甲印,都似有似无的在告诉我们,这个地方就是有僵。
“这么多的棺材?难不成是古墓?”我忽然想起在黑竹沟的夜郎村落里,山体之中也有一个古墓。
“应该是埋尸洞。不像是古墓而是群葬。”
打着手电四下照了一圈,诡异的事情出现了,看见这个山洞里最起码有半数的棺材盖子都是被打开的。
找了就近的一口棺材,我们走过去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棺材盖子并不是被人撬开的,那棺钉还在上面,只是中间被砸开了一个口子,而里面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不是盗墓贼干的,多半真的是起尸了!”胡茵蔓说。
这起尸又叫行尸。是指人死后再起来到处乱闯,危害活人。据传,从前西藏一个寺庙的主持死了,全寺僧众将其遗体安放在本寺经堂里,然后大家排坐殿内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尽的僧众忍不住个个倒地睡去,鼾声如雷。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僧因恐怖之心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遗体。下半夜,他突然发现那僵尸竟坐起来了。
小僧吓得忘了喊醒众僧,拔腿冲出门外,反扣庙门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结果,全寺几百僧众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起尸。幸亏他们冲不出庙门,只是在庙内横冲直撞,闹得天翻地覆。
后来,一位法力无边的隐士发现了那不可收拾的场面,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语,单身一人来到庙前,打开寺门跳起神舞,边舞边朝前缓缓而行,众起尸也在他后面边舞边紧紧跟上。他们渐渐来到一条河边,隐士将众起尸领上木桥,然后脱下袈裟抛到河里,于是,起尸们纷纷跟着袈裟跳入河心再也没有起来。
我捂着脑袋,心里只是道苦,这阿杜看起来也挺靠谱的,怎么会没头没脑的追着一具黑僵跑呢!
“不能多呆了,我们快点找到人,赶紧离开这里。”
我回道:“没错,这座死城处处透着诡异,被人翻动过的房屋,还有砸开的棺材盖,以及失踪的尸体,怎么看都不对劲。”
想到这里,我们两人这个时候加快了步伐,一路往前走去。
不多时前面的路出现了一个拐弯,弯道急转直上,看样子是往山体上方去的。
而那弯道的中间,也是大大小小摆满了石像,这种极度抽象的石雕,似乎非常的符合夜郎人的审美。而隧道的两侧打着铁钉,铁钉上架着木板,木板上则是放着香烛与灯油。
一排一排的灯烛随着隧道往前延伸,这么一眼看过去,好像是进了一座寺庙。
走了不久,眼前传来了灯光。
我们跑了过去,看见阿杜这时正蹲在一尊石像面前。
走过去,看见那石像戴这一顶帽子,帽子下是一副和蔼的面容,他留着八字胡,头发扎成辫子,胸口处围着一副披风,腰间挂着鹰爪、虎牙以及野猪牙象圈等等的各种法器,双手向天伸出,双腿盘膝而坐,上面放着三根竹子。右侧还摆着一根秃鹰法杖。
“那个东西呢?”我走过去气喘吁吁的问他。
“就在外面。”阿杜没有理会我,依然是对着那尊石像膜拜着。
“这是啥?”我见阿杜拜的有点入魔了,心想是不是把他给先拉起来。
胡茵蔓对我说:“这应该是毕摩祖师,阿赛拉子。传说阿赛拉子法力极强师从佛祖释迦牟尼,能呼风唤雨,锤地为泉。”
“这你都知道?”
“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