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鳞的周围我还看见了一块一块的斑点,和录像里老爸身上的是一样的玩意儿。
“这家伙也被感染了。”我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但是我没有去说话,我离他远远的,不想去触及这个霉头。
我从船头走到了船尾坐在了女人的身边。
这个女人的身份我不清楚,不过从这张脸看上去,应该怎么的也有三十岁左右,但是方才容季同与她对话的时候叫了她一声小姑娘,那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称呼。所以她应该是易容了。那么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她又为什么要来海昏侯的古墓里?
“看什么?姐姐有这么好看吗?”她冲我笑了笑,我看见她脸颊与颈脖的皮肤皱了一下。
我用手按住自己颈部同样的位置,小声说道:“门哥被感染了。”
“什么?”她愣了一下,接着话音刚落,门哥那边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捂着脖子痛苦的挣扎了起来。
但是相对于,之前容季同的犯病,此时船上的三人出奇的平静,这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坐在船尾看着门哥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是那条蛇,是化蛇引起的这一切,是蛇毒。那种生物,似乎不是从牙齿上次传播毒素,而是从腹部,牙齿会致人死亡,但是腹部的毒液会使人身上长出蛇鳞。当年容季同和老爸是因为入了鼎里,进到了化蛇的老窝,中了毒素才会导致身体产生蛇变的。
那不是古墓的诅咒,是来自于这种诡异的生物。
在绝对的痛苦面前,不会有太多的人像容季同这样对外发力,他们只能内收力量,用来抵抗那股烧心的痛感。门哥倒在地上,我此时看见他全身的皮肤开始变得蜡黄,整个人如同是行尸一般。
“怎么可能这么快?”
“是血!”女人叹了口气:“是我害了他,那化蛇的血就带有极强的毒素,当时子弹打穿了那条蛇,它体内的毒血全都溢在了门越彬的皮肤上,所以蛇变的速度会越来越快。”
“那最后会怎样?”
“谁知道?也许就变成一条蛇了。”容季同看着逐渐无力而倒在地上的门越彬,走过去给他灌了一口水。
门越彬晃悠悠的醒了过来,他坐在地上,看着我们,摸了摸颈脖,凄惨的笑了笑:“海昏侯古墓里真的有办法能解毒吗?”
他倒也是胆识过人,很快镇定下来。
“谁也不知道古墓里面有什么,不过我是查到那海昏侯的棺木,就是放置在龙骨旁边,有了那根骨头,或许你我真的可以蜕掉这层皮。”
“希望如此吧!”门越彬叹了口气,让我身边的女人把止痛药给了一点给他。
船只此时在水流汇聚的地下湖泊中走了一断路,女人把船停了下来。
这里是偌大的地下湖湖心,从四面八方流入进来的地下河水都涌在此处,河道之多数不甚数。
“怎么走?”她问容季同。
容季同站起来,看了一眼整个湖面,然后攀附在船便,摘下面具,深吸了一口气,居然将整个头给潜入了水中。我当时以为他会整个人都跳进去了,但事实证明他也仅仅是把头给伸下去,不一会儿他从水下把头抽了回来,这个时候可怕的一幕出现了,我居然看见他脸上的蛇鳞像是活的一样开始上下起伏,如同在呼吸一般。
“往那边走。”容季同说着指了一个方向。
“你是通过水流的方向,辨别高地水位?”正所谓水往低处流,这些河道里面的支流顺着地势行至此处,想必到最后也还会汇入阴海之中,这里的湖泊只是一个水面上的中转站,所以只要在水中判断出水流的走势就可以了。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容季同可以用脸上的蛇鳞来完成这一切。
容季同嗯了一声,开始擦头发,他似乎很累,摊在船上,一动不动。
接着又是一路无话,我们找到了入海的河道,顺流而下,路上大家吃了一点东西,也正好矮个死了,所以空出来一份,容季同说让我多吃些等会儿可能路还很长。
然后时间过去了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里,我们手机一点也接受不到来自外面的信号,我只是能在漆黑的河道里感受那种行船的颠簸感。
“我们这样先不说找到古墓,就说出去,能找到出去的路吗?”沉默中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仿佛是觉得我会有此一问,容季同马上回应道:“沿着河道走,水流湍急,一定是落入下一层的水流。”
“下一层?下一层有什么呢?如果下一层需要走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呢?我们吃什么?”憋了很久,我内心深处一系列的问题全都倒了出来,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最是考验人的内心。
“这溶洞里的河道,有数不清的洞穴鲅和洞穴鲶,这两种鱼因为只有地下河有,而且只要稍微一顿,肉跟骨融化在一起,鲜美且滋补。”容季同指着背包说道:“我们带了燃气罐和锅。”
我一时无语,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等一下!”门越彬喊着我们。
“怎么了?”
“往前看。”
我往前看去,只见前面是一片成林般的石笋耸立在那里,石笋有一人的手臂之粗。直直的没入上面的云霞中,那些云霞在手电的光照下呈现不同的色彩。
“有没有听到······。”门越彬再度说道。
“海浪的声音?”女人似乎对这个声音十分的熟悉。
海?”我却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