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家伙从我们眼前走过,和之前一样猛然的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这片迷雾像是一个可以穿梭空间的通道。而这片林子里到底有什么?其实早从上个世纪开始黑竹沟便已经成为了当地人尽皆知的神秘地方。而石门关里也一直有个祖训,那里彝族先祖所居住的地方,后辈千万不能入内去打扰祖先的灵魂,否则将会碰到凶险的事情。
不过很快浓雾中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是卓教授,他看了我一眼问我们怎么还在这里。
我看到大部队,心里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跟上去,但是我这时有意无意的低了一下头,却突然看见卓教授的脚上此时居然穿着一双草鞋。
此时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卓教授一定有蹊跷,我急忙一把拉住秦歌,而就在这时秦歌一个跄踉差点被摔下去,我定了定神,往前看去,发现那前方此时那里还有什么路,却是一道峡谷深渊。
秦歌吓得直叫,死死的抓着我的手。
我把他拉了回来,告诉他:“这个地方不平常,我们所见到的人和物,都有可能是假的。”接着我找了一根绳子,把他和我捆在了一起,慢慢的打着手电往前摸索过去。
走了不远,我们两个眼前的视野终于开阔了起来,并不是雾气消散了,而是树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光秃秃的山头。山头是老大一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枯树,腐朽得成了黑色,这是一片树木的坟场,象一片黑森森的史前巨兽的骨骼化石,有些枯死后却屹立不倒,枝干都烂完了仍笔直尖耸着直指苍天,象哥特建筑、象华表、象圆明园的废墟,也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它们死去多年的身躯,我感到触目惊心,更真切地感受到那弥漫四周真实的死亡气息。
走过一处荒凉的地段,我们看到一排一排的小木屋,这种木屋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屋子的木门是被打开的。
“这里是林场!”秦歌看出来了!
“荒废了不久,我们进去看下,大意不得。”此时我们手上还没有发到枪支,只有赤手空拳,如果这片林场里有什么凶猛的野兽,我们绝对是有去无回。
进入了房间我发现里面布置的相当精致,有帐篷和地毯,书桌以及暖炉。
“新的!”秦歌看了我一眼。
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还真是新的,在这种湿气浓郁的深山里,它们就像是昨天刚有人用过的。
“我们散开,去别的屋子看看!”
这个林场一共有4个房间与一个巨大的仓库,仓库里头的门是上了锁的,我拉扯了一下,发现打不来,心想里面或许只是一些木头吧,就往另一间屋子走了过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秦歌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况哥?你不是去捡柴了吗?”
我回过头看见秦歌从上山的地方跑了过来。我正纳闷想要问他怎么是从那边过来的,接着门越彬和卓教授他们也赶了过来。
“他妈的,这里全是雾,走个鸡儿。”门越彬喊道。
“你怎么遇到他们的?”我皱了皱眉,问秦歌。
秦歌看了我一眼,满脸的疑惑:“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炸毛,但是那边门越彬直接给我丢了一杆鸟枪过来:“这雾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你先拿着防身,卓教授说到了石门关,这里就没有什么巡林的人了,所以枪支可以拿出来用了。”
我哦了一声接过鸟枪,其实这就是一把把组装的枪支,黑色枪身,上面还配有有激光瞄准镜、气压表和气筒等装置。用枪身自带的气筒打气后,扣动扳机能听见出气的声音。
“靠,我还以为是什么,就这玩意儿啊!”我有点失望,之前他一直把那些枪藏的那么严实,我还以为是打子弹的呢,原来只是打钢珠的。
门越彬瞪了我一眼,丢给我一包钢珠:“有就不错了,你还在搞打子弹的枪么?我看你是想我去坐牢吧?”
“收拾一下,进屋子吧!”卓教授此时满脸的疲惫,冲锋衣的外层也是布满了水渍,脚上的鞋更是走着路都能踩出水来。
“怎么了这是?”
陈小飞背着他笑了笑说道:“教授听到河里有人叫他,就一脚踩进去了,当初要不是门哥眼疾手快,估计教授都要给冲走了。”
陆忠仁也走过来说道:“这山里还真的是有精怪,那声音我也听得真切,绝对不是幻听。”
“阿糗!”卓教授打了个喷嚏,冷到了。
山顶上起风了,在这种地方,越是空旷,山风就越是大,我们现在本来就湿了身,要是再被风一吹,指不定就得感冒了。
“走走走,进屋再说,晚上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关上门阳气十足,怕个屁!”门越彬见我卓教授到了急忙说道:“我们可不能这样呆呆的站在屋子外了,这里山风凄冷,坏了身子又得耽误几天。”
卓教授看了一眼其他人:“先进屋子生堆火,把衣服烤干一下再慢慢详谈如何?”
他们都点了点头,又回到了之前的大木屋,我和门越彬走在最后,他看了我一眼说道:“这里东西邪门,我觉得我们遇到的怪异的事情越多,就越接近目的地了。”
“什么意思?”
“你没有听过吗?黑竹沟石门关这个地方,在彝族语言中叫做‘斯豁’就是‘打摆子而死’的地方,这里的先祖一定是在守护什么东西。所以才会怪事频发。”
“有可能。那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