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个东西并没有咬到我,身后的陈小飞和秦歌危机关头拉了我一把,接着水花在我面前炸开,开始洞螈一击不成,再次张开嘴巴突袭过来,这时我们三人却不给它机会了,三八式里的子弹毫不留情的打在它的嘴里。火蛇乍现,血液喷涌,这一下它终于感觉到危险了,哀嚎着,退了几步用那已经退化的几乎没有了的眼睛看着我们。这种地底的生物,之前或许是没有见识过现代兵器的威力,所以毫不顾忌,但是现在一遭吃痛,马上就准备开溜了。毕竟它们长到这么大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月,所以活的比谁都精。
看着那东西逃走,我们也没追上去的意思,毕竟一开始我们盯上它,是以为它是个“人”。
“真是晦气,被一直洞螈整成这个模样!”我吐了一肚子的水,呸了一声。
“的确这个也太大只了!”秦歌比我还狼狈,他滑了一跤,似乎崴到了小腿。
不过还好,回去的时候,营地已经搭起来了,门越彬和陆忠仁也回来了,卓教授生起了火堆,上面居然还架着烤鱼。
门越彬说那边有一个黑色的祭坛,祭坛上有一颗不知名生物的头,头颅虽然离开了身体,但是毫无腐烂的迹象,反倒像是鲜活的一员,而石门关的雾气似乎就从那个生物的头里面钻出来的。再往前似乎就是神道了。认准了方位我们就准备开拔了,而我也顺道也把自己所发现的东西说了一遍,说水流的朝向既然是往古墓的方向,就说明瓦砾还真有可能就是从这里冲出去的。
可是这边我正说着,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动静吓了一跳,我们打着手电向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只听见声音还在继续,像是一个圆形的东西在滚动。
光线下我们很快锁定了那个还在石头缝隙里面滚动的东西,捡起来了一看纳闷了,这怎么是个钢珠?
门越彬一听赶忙跑过来,他抢过来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可能是之前下来的时候卡在了什么地方,刚才风一吹就掉下来了。”
我这说辞,门越彬却是不信,他抬起头站在竖井的下面,就这么一直盯着上面看去。不多时一支手电掉了下来,这下我们所有的人都炸锅了,他娘的这不是之前门越彬那小子丢下来的么?难不成现在上面又出现了一个门越彬?
别说,这世界上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很快一个声音从竖井上传了下来“谁?”
时间仿佛被重置了,另一队人马按照我们之前行走的路线,突然又来了一遍。
我恍惚之间明白了日本人在下面究竟遇到了什么,他们是遇到了他们自己,没错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遇见自己。
“我想到了!”卓教授突然说着。
“你别一惊一乍的我已经受够了!”门越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这里不是什么阴间,而是‘巁鑅’!所以时间才会不断的被重置,一直在一天之类循环。”
“巁鑅?”
“走,先收拾东西,我们先离开这里,到祭坛那边再说。”
期间我们一边收拾东西,卓教授一边告诉我们,其实他很早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地方是时间在循环,直到门越彬发现了那个黑色的祭坛,与祭坛上生出雾气的不会腐烂的兽头,他才确定,我们真的是进入了一个叫做巁鑅的地方,传说巁鑅是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永恒之地,是由梑鷇之神控制的,而梑鷇控制巁鑅的办法就是一颗头,神兽邛暜的头。很多神话古籍中记载着关于巁鑅的传说,说它飘忽不定,无从寻找。除非有梑鷇的许可,才能扭转时间进入巁鑅,而到巁鑅的人多半也成为了时间的幻影了很少有回来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所在的时间是被人控制的?你确定吗?”
“日出,日落,按道理来说是一天又一天的标准,可是日落之后怎么才能确定时间已经翻篇了呢?怎么确定第二天的日出是第二天的呢?而不是前一天?或者更早的呢?那就是看手表或者手机上的时间,那就是电子时间在变化,所以我们才知道时间在流动,当然这是短时间,长时间的话,人在变老,食品在变坏,能量在产生。”
门越彬:“说人话!”
“时间是一个较为抽象的概念,是物质的运动、变化的持续性、顺序性的表现。物质持续变动说明时间在持续的进行,那么如果变动的物质突然在某个阶段回到了最初,那么时间就被重置了,那个物质开始接着变动,时间开始接着循环。现在时间就被重置了,所以另一队我们就出现了。”
“不对啊!”我纳闷道:“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为什么不是我们回到了原点,而是原点又出现了一队我们呢?”
卓教授伸出两只手,左边的手掌表示一个空间,而右边的也表示一个空间,如果右边手掌里面的时间在一直循环,左边的手掌的时间是正常行走,那么原本是右边的我们,本是应该一刻不停的循环着,但是我们现在来到了右边,时间又正常了。那么我问你们左边现在已经没有了我们,如果时间重置的话,会怎么样?
“在凭空多出一队我们?”
我打了个寒颤:“所以说我之前遇到的你们,其实并不是山鬼,而是时间重置出来的产物。”
“一般来说雾气出现就极有可能是时间开始重置,但是时间几天重置一次,或者重置那一天的时